這夥侍衛也著實是悽慘,方才在城中剛招惹了房家的二公子房俊。

好容易認慫求饒著撿回了一條命。

原以為總算是能夠回去覆命。

卻不曾想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

城門口,一匹高頭大馬,迎面朝著幾人襲來。

而在馬背上,端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他跨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手裡捏著弓箭,滿臉陰笑的看著那夥如驚弓之鳥的侍衛們。

在他身後,隨著幾位侍從。

共十餘人,皆是手持弓箭,來者不善!

“魏...魏少主?”

此人正是魏源!

“動手!”

魏源冷喝一聲,立馬就有侍衛恭恭敬敬的遞上了又一枚羽箭。

他拉弓搭箭,瞄準一名侍衛。

像是獵人瞅準了自己的獵物一般,眼中精芒爆閃。

嗖!

隨著一道破空聲響起,箭矢如疾風般暴射而出。

目標所指正是是一名侍衛的腦袋!

噗!

羽箭穿透厚厚的盔甲,直接定穿了那人的頭顱。

卻是連慘叫聲也未能發出,竟直接斃命。

還不待其餘幾人倉皇逃竄,魏源身後的那些侍衛同樣拉滿了手中的弓弦。

城門口,頓時慘叫聲四起。

待到幾人倒下之後,馬蹄無情地從他們的屍首上踏過。

魏源帶著身後的侍衛徑直朝著房俊走去。

“房二公子別來無恙啊。”

來到對方面前,魏源抱拳行禮,嘴角卻掛著陰笑。

這下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房俊如何能不清楚,今日這般尋釁的人皆是來自於魏源手下?

他先是派人過來尋釁,隨後見事態不可控制,竟然是選擇殺人滅口。

房俊不禁挑了下眉頭。

他微微側身看了一眼魏源身後的那幾名侍衛。

“魏少將軍,該不會是你的人吧?”

魏源冷笑道。

“房二公子說笑了,本將軍也是聽聞城內有人膽敢對房二公子不敬。”

“立馬就帶著手底下的人過來解圍了,不知房二公子可無恙?”

房俊也懶得跟這種傢伙在這裡去打哈哈,拽動韁繩,便轉身離去。

魏源看著房俊的背影,不禁發出了一陣陣瘮人的冷笑聲。

“把這些屍體清理一下,別礙著了房二公子的眼。”

“是!”

國公府內。

近日國公府正在備著一件大事。

三日回門,今天已過兩日。

國公府上下都對此事非常看重,府內整日都有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房芸兒趁著午飯之前又找了一趟房如鳶來。

“姐姐,明日你我便要回孃家去了,許是要在那裡住上兩三日。”

“姐姐不如陪著妹妹一起去挑選幾件布匹,再讓人幫忙定做上幾件衣服也好做換洗如何?”

房如鳶細眉微蹙,如果不是房芸兒今日提醒,她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自打洞房花燭夜那一晚過後,房如鳶每日裡都在思索著該如何能從慘死的結局中逆天改命。

確實沒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直到房芸兒提醒,她才記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見過孃家人。

記得他們的父親名為房文辰,為當朝四品文官。

官職倒是尚可,只不過人事沒啥本事。

在穿越之前,房如鳶最瞧不起的就是她這個便宜爹。

若硬讓房如鳶來評價的話,只能說這是一個極品。

分明生在這個封建朝代,卻硬是讓女人給壓了一頭。

平日在家裡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地位可言,堂堂四品大臣竟是要成天到晚去看一個女人的臉色。

不為他的,只因房如鳶他們的生母在宮中有些關係。

這一點房如鳶倒是忘了,只是依稀記得應該是一位貴妃的姨妹之類的。

但總之,房如鳶對於房價可沒有半點的感情存在。

回門這種事情不過也只是走個流程罷了。

她自然不會如房芸兒一般精心打扮。

便隨意的擺了擺手。

“妹妹還是獨自去美麗吧,姐姐就不跟著湊熱鬧了。”

房芸兒微微一愣,她確實搞不懂他這個姐姐到底是腦子有問題,亦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要拒絕自己的好意。

分明是兩姐妹一起回門,可到了房如鳶的口中竟成了湊熱鬧?

這讓房芸兒險些氣急敗壞。

“你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明日姐姐不準備回門?”

房如鳶抬手捏了捏耳垂,她實在是不想跟這種女人繼續多做糾纏,便隨意的擺了擺手。

“妹妹誤會了,我的意思只是說妹妹天生麗質,打扮起來更是綽約動人。”

“姐姐我再如何打扮,也比不上妹妹那般能惹人注目,因此還是隨意一些,莫要搶了妹妹的風頭才是。”

兩姐妹的對話正巧讓剛出門的李蕭衡聽了去。

他不禁嘴角上揚,覺得他這娘子的說話方式倒是有幾分與自己相似。

雖然明面上是說自己的姿色比不過對方。

可最後的那句莫要搶了妹妹的風頭,可謂是殺人誅心。

這明擺著是說我長得醜,可即便是長得再怎麼醜,但是打扮起來也能夠給你製造一些麻煩。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你長得也不咋地...

可憐房芸兒還未能聽懂房如鳶的弦外之音。

還當她這姐姐是自知卑賤,比不過自己。

一張小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得意的花枝亂顫,心裡更是似吃了蜜般甜。

“姐姐,這說的是哪裡話?再怎麼來說也是要一塊回孃家的。”

“即便是姐姐容貌上略有瑕疵,可這天底下的父母親,又有哪個會嫌自家女兒醜的?”

“所以姐姐還是莫要再行推辭,今日府邸裡送來了幾件布匹。”

“那些裁縫的手藝都是極好的,不如就讓我替姐姐挑選幾批,讓他們加工趕製出來兩件合身的衣服。”

“這明日裡回了門也好讓咱房家臉上有光啊不是?”

看著房芸兒一再堅持要帶自己去挑選新衣服。

房如鳶這個時候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以往這女人雖然一直都想方設法的來大房這邊嗆自己。

但往往吃了癟之後,便也就打消了這個心思,接著再回去重整旗鼓,想其他花招去了。

可今日這未免有些太鍥而不捨了吧。

“妹妹這麼想要支走我,該不會是在玩弄著什麼調虎離山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