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迎神?啟魔?
大秦:我隱世系統,你金榜爆光? 冰可樂配熱燒烤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訊息比陸淵的存在更加震撼,更加挑戰世人的常理,一時間,流言四起:
“殺神未死!魂魄不散,受封於天!”
“白起將軍冤魂索命,天道賜其神力歸來!”
“武安君乃兵主蚩尤轉世,豈是凡人能殺?定是假死脫身!”
“快去看看杜郵的白起墳!說不定有異象!”
恐懼、敬畏、狂熱……種種情緒交織。
尤其是秦國的老秦人,對這位曾帶領他們戰無不勝的軍神,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恐懼其殺孽,卻又懷念其帶領大秦走向強盛的榮光。
不少老兵自發地帶著簡陋的酒水祭品,偷偷前往杜郵祭拜,希望能看到一絲神蹟。
…………
秦國。
咸陽宮,章臺。
嬴政一身玄色常服,負手立於巨大的青銅地圖前,地圖上,代表常青山的位置被硃砂重重圈起,旁邊批註著“空屋”、“無跡”等字樣。
帝王的面容沉靜如水,看不出喜怒。
王翦、蒙恬、蓋聶三人肅立在下首,王翦彙報著常青山撤軍及後續安排。
蒙恬補充著邊境佈防的調整以應對可能因金榜引發的列國異動,蓋聶則懷抱長劍,氣息沉凝,如淵渟嶽峙。
“……故臣以為,陸淵此人,行蹤已渺,強求無益。”
“當務之急,是應對金榜現世後天下之變局。”王翦總結道,聲音沉穩。
“諸子百家,因老子、孔子上榜而聲勢大漲,尤以儒、道為最。”
“六國遺民,因白起之名而蠢蠢欲動,流言惑眾。此二者,皆需陛下聖心獨斷,早作綢繆。”
嬴政的目光緩緩從地圖上移開,落在王翦臉上,聲音聽不出情緒:“上將軍所言甚是。”
“陸淵之事,暫且擱置。”
“然……”話鋒一轉,目光變得銳利如鷹隼,掃過蒙恬和蓋聶,最終定格在王翦身上。
“武安君白起之名現於金榜第四,天道賜下兇兵之魄與煞氣真元…此事,爾等如何看?”
大殿內一時寂靜。
蒙恬年輕氣盛,率先開口,聲音帶著軍人的耿直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陛下!末將以為,天道金榜,玄奧莫測,既顯白起將軍之名,賜下重寶,必有深意!”
“武安君乃我大秦軍魂,縱使身死,英靈不滅!若能……若能尋得將軍英魂或遺澤,於我大秦,乃無上臂助!”他雖未明說,但“復活”二字已呼之欲出。
王翦老成持重,眉頭緊鎖:“蒙將軍所言雖有其理,…生死乃天地倫常。”
“白起將軍確已亡故多年,屍骨早寒。”
“天道賜福,或許只是對其生前功業之認可,福澤後人?貿然驚擾亡者安息之地,恐有不祥,亦恐寒了老秦將士之心。”作為老將明顯想得更深,白起之死,涉及昭襄王晚年的政治傾軋,是秦國不願多提的舊傷疤。
嬴政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蓋聶:“蓋先生,以為如何?”
蓋聶懷抱長劍,微微躬身,清冷的聲音響起:“陛下。”
“臣於金榜現世、白起將軍之名顯化時,曾心生感應。”
“杜郵方向,確有極其隱晦、卻兇戾滔天的煞氣與殺意一閃而逝,其質其性,與天道所賜之‘萬人屠’兇魄極為相似。”
“此氣……並非尋常陰魂怨氣,更像是一種……被喚醒的、沉寂的兇戾意志,依附於某物或某地之上。”
蓋聶的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王翦和蒙恬都露出驚容。
劍聖感知,無人懷疑。
嬴政的眼神驟然亮起,如同黑夜中點燃的燭火,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依附於某物…或某地…”低聲重複著蓋聶的話,目光再次投向地圖上咸陽附近那個不起眼的標記——杜郵。
蓋聶的感知,印證了他心中那個最大膽、也最匪夷所思的猜想,天道賜福,絕非無的放矢!
兇兵之魄與煞氣真元,很可能喚醒了白起埋骨之地沉寂的某種東西。
屬於殺神的意志!是超越了生死界限的力量!
念頭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燃起,再也無法熄滅:若能得此“殺神”相助,縱使是殘魂意志,對於他掃平六合、奠定萬世之基的宏圖偉業,將是何等恐怖的助力?!
什麼諸子百家,什麼各國餘孽,在“人屠”的兇威面前,皆為齏粉。
風險?不祥?政治舊賬?
在絕對的力量和帝王的野心面前,這些都不值一提!
嬴政猛地轉過身,玄衣無風自動,屬於帝王的決斷與霸氣瀰漫開來,瞬間壓下了王翦的顧慮。
“王翦、蒙恬、蓋聶聽令!”
“臣在!”三人凜然躬身。
“即刻準備車駕儀仗!寡人,要親赴杜郵!”嬴政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備三牲五穀,玄酒太牢!以國士之禮,祭奠武安君!寡人……要親自去請我大秦的軍魂歸來!”
“陛下!”王翦還想再勸。
“不必多言!”嬴政抬手打斷,目光灼灼,彷彿穿透了宮殿的穹頂,看到了杜郵荒丘之上那沖天的凶煞之氣。
“無論生死,無論英魂還是兇魄,武安君白起,永遠是我大秦的利劍!”
“此劍蒙塵已久,如今天道重光其名,寡人豈能坐視?縱有萬般兇險,寡人亦要親往,迎我大秦軍神!”
難以言喻的激昂與沉重感,籠罩了整個章臺宮。
迎回殺神?
這將是震動天下、甚至可能改變歷史走向的驚世之舉!
王翦看著帝王眼中那不容動搖的決心,深知勸阻無用,只能深深一躬:“老臣…遵旨!定護陛下週全!”
蒙恬熱血沸騰,抱拳低吼:“末將領命!願為陛下前驅!”
蓋聶微微頷首,懷抱的長劍發出低不可聞的清吟:“臣,自當護持。”
翌日,清晨。
一支規模不大卻極其精悍的隊伍,悄然駛離了戒備森嚴的咸陽宮。
沒有天子出巡的盛大儀仗,只有三輛堅固的玄色軺車,和三百名身著便甲、氣息沉凝、眼神銳利如鷹隼的鐵鷹銳士護衛。
嬴政乘坐居中的軺車,王翦、蒙恬護在左右車駕,蓋聶則如同影子般,策馬緊跟在嬴政車駕之側,懷中長劍雖未出鞘,但其劍已籠罩方圓數丈,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瞞過他。
隊伍沉默迅速地穿過咸陽城,朝著郊外荒僻的杜郵方向疾馳而去,車輪碾過官道,揚起淡淡的塵土。
嬴政坐在微微顛簸的車廂內,閉目養神,面容沉靜,但緊握的拳頭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此行,是迎神?還是…啟魔?
他心中並無十足把握。
但嬴政知道,這是自己選擇邁出的一步。
為了大秦,也為了自己。
陸淵難覓,諸聖難請,唯有這柄沉寂的、屬於大秦的“殺神之劍”,是他目前唯一能看到的、可能掌握在手中的、足以威懾天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