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血流如注,氣息奄奄。突然驚變的這一幕,把李四王二嚇得面無人色,是驚駭不已。
在李四和王二的及時撥打120電話後,一陣忙碌救護車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呼嘯而來的救護車卻沒有帶走張三,從救護車上下來的醫生和護士,經過一系列的搶救,最後失望的搖搖頭,走時撂下一句話給李四。
“失血過多,可能誤食過量的迷幻藥劑造成幻覺,自虐而死。”
李四和王二看著張三的屍體是面面相覷,話說剛剛是一活蹦亂跳的大活人,這半個時辰不到就死翹翹的了,這怎麼不能讓人巨漢。
還是李四較有主見,急忙給蘇正弼一電話……
蘇正弼正在液體的輸入中,由於藥性的原因,處在似夢似幻,檢查體溫,給藥的護士和醫生前腳離開,後腳他迷迷糊糊的就感覺病房門,緩慢的開啟。
蘇正弼的意識中覺得,病房裡冥冥之中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存在,進來的人是一直低頭,一聲不吭的直直對著他的病床走來。
蘇正弼欠欠身子,眯縫起老眼,卻是看不清楚到底是誰,就這麼神戳戳的垂手立在病床前。
此人的身姿,總是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酷似,靈堂前擺放的那些冥紙做的紙人模樣,蘇正弼疑心自己胡思亂想了,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會有那些東西存在。
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蘇正弼想起眼鏡應該在旁邊的櫃子上,就側身起立去拿眼鏡。他身子側傾,屁股撅起,手還沒有觸及到眼鏡,病床前的這個人說話了。
“蘇老,我是張三,來給你告辭的,記到,我在下面等你,你們都會來的。”
此人說著話,其聲音悠悠,瘮人,外帶一股莫名的寒氣,驚得把蘇正弼渾身一震,急忙把身子往牆邊靠。
“你……胡說,張三和李四在一起,你到底是誰,敢在青天白日來醫院嚇唬人。”蘇正弼強自鎮定,指著病床前的人大聲質問道。
“我……真是張三……!”來人說著話,一點一點的抬起頭,一副血淋淋的面孔,分辨不清五官所處位置,只看見血汙下露出十分瘮人的森森白骨。
蘇正弼嚇得話也抖不利索了,一顫聲,手指抖得就像得了雞爪瘋似的,指著此人驚顫的問道:“媽呀!你……是人是鬼?”
“我是張三……張三……張三,張三,張三,張三,張三……”
“啊……鬼!”蘇正弼身子一抖,渾身一震,感覺是做了一個噩夢。迷糊的意識,還在飄忽。手臂一舉動一擋,一絲刺痛感,驚醒了他。猛然睜開眼睛,又嚇了一跳,病床前的確立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蘇的老婆,彎身擔憂的看著他問道:“老蘇?你怎麼啦?”
“沒,沒事。”蘇正弼任由老婆子給自己抹額頭上沁出的冷汗,腦海卻在回憶剛才的噩夢,張三,不會有事吧!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老婆子和蘇同時循聲看去。是放置在床頭櫃上,蘇的電話在響。
老婆子知道丈夫接電話不方便,但是出於對他的尊重,就急忙把電話拿起遞給到蘇的手裡,然後獨自走到病房門口,故意給他一個空間接聽電話。
蘇的妻子是一位知書達理,新時代女性和蘇在大學時期認識。並且一直保持熱辣的戀愛關係,直到結婚。婚姻對每一個未曾涉入的男男女女是一個致命的誘惑,但是當你深陷其中時,才明白,婚姻只是一種過程,一種變相的束博。
蘇的妻子在新婚期間,也感受到那份甜蜜,快樂。而後卻發現他有很多除了自己以外的異性存在,有的甚至於比自己跟他戀愛的時間還要長,只是蘇心思縝密,對她而言,只是一種應付,一種過期的承諾。
他們之所以沒有孩子,也是蘇和妻子在貌合神離中雖然保持夫妻關係,但是實質上已經分居多年,他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
妻子冷眼看著丈夫接通電話之後那變得慘白的臉,腦海卻在回憶搜尋他們倆曾經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裡。
蘇有好幾處住宅,每一處住宅都有一位紅顏知己,在等待一個已婚男人的歸來。他明是以教授,導師自稱,暗地卻隱藏著一顆骯髒,令人噁心的醜惡心靈。
女人如花,似水。花縱有千嬌百媚,也會在每一天枝零飄碎。用蘇曾經和朋友同學玩笑的一句話說,美女養眼,可是盯著一個美女,也會產生疲勞感,那就叫做審美疲勞。
一朵花,有不同的內涵美。一個女人,有各種不同的潛質關。蘇金屋藏嬌,周旋於他的紅顏知己之間。利用某些拜金女,虛偽的心理,讓他得到無法預想的生理滿足。
妻子就是花瓶,是藏諾在家中,只能是自己染指的花瓶。蘇事業有成,家有嬌妻,卻遊離於情色之中。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一枚苦苦等到的心,獨自吞嚥下孤獨寂寞和那黑夜之後碎裂的夢境。
蘇正弼沒想到自己剛剛的一個噩夢,居然是真的發生了,張三真的死了。
“敏,你幫我把這個送到,石灰街,大雜院去,給一個叫李四的,讓他按照我這上面寫的做。”
“那,要不要再給你請一位專業護理來,這裡留下你一個人不好吧!”妻子畢竟還是有些不忍心,就關心道。
妻子的話,讓蘇心裡微微一怔,話說那麼多所謂的紅顏知己。臨到自己受難時,卻只有她郝敏,唯一的結髮妻子,聞訊趕來,急得痛哭流涕。日日夜夜的守護,整天價裡擔憂,痛心疾首的悔意卻因為大男子主義作祟,沒有完全的顯露出來。
“叫你做,就做,那有那麼多廢話,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怎麼搞。”蘇正弼煩躁不安的呵斥道。就再也不想多說什麼,閉眼假寐起來。
郝敏拿起丈夫給的東西,就急忙出了醫院,徑直驅車往石灰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