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就不信呢?”林臣異有著一閃而過的邪魅,聽她這麼一說連眼皮都隆了起來,她什麼意思?欲情故縱還是留有餘手?半眯著瞳孔凝聚著她,看不透的韻味攙雜著懷疑。

“哈,要我信?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蘇情偏著頭想把他看個究竟,只怪光照背照,無法分別他的神態。

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不想讓他乘機哄騙,繼而開口,“好吧!不管你現在是真情還是假意,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喔,錯了,不是不喜歡,是討厭!”

蘇情故意把“討厭”兩字說得極重,有點深受其害的滋味。

她要離開?

“給我個機會,只要一次就好,”林臣異臉色一變,慢慢湊過去,鼻尖都要對上她的鼻尖,“還是那句話,我會讓你相信的。”

明明是漸熱躁動的空氣卻讓她冷若寒蟬,就連粉嫩的唇瓣也變如石膏,慘白僵硬。

我會讓你相信的!?也就是說他還要繼續?

儘管望進他的眼眸假裝的是一潭痴情堅持的汪水忽閃忽閃,何奈勾不起她一絲憐憫與動情,而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許久才回過神來,他還要繼續下去,是的,她沒有聽錯。

任何一個女人如果聽到感受到他的這般熱情,加上他的地位,恐怕不為之動心的少諸又少,但蘇情絕就是其中一個!

林臣異沒有漏過她一絲一毫的臉色,半響過後深吸一口氣,大膽道,“那我們就直接成婚好了。”

此話一出,蘇情以堅決式的力道兇猛的推開他,帶有著生氣,不屑,不容褻玩焉的怒氣衝跑了出去。

是他甜言蜜語經驗不足還是他技術差?林臣異在空曠的陽臺間回想苦思了良久,來來回回不停的思索,終於在接到一個陌生人的來電後展眉開眼:寧蘇情,你逃不掉的!

話說蘇情出來了就沒有去班裡,那裡她也是呆不下去了,周圍的眼神無一不是羨慕嫉妒恨。出門後而是直接一路殺到了醫院。

對,她就是不相信林臣異,要說他對她有真情不如說六月飛雪更可靠,眾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意思就是說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把感情淪為了工具的愛情,對她來說那是恥辱,即便是殺了她也不會順從他。

受傷的人或者是疲憊的人這個時候都會想念自己的親人,這時候她想陪陪韓時,不想在學校受人冷眼。

一推門的她見到的只是一張整整齊齊的雪白床鋪,“唰”一下臉色蒼白如吸血鬼化身,難道是走錯了?進乎跌狀緩到門口,門號的確定讓她的心臟跌到了底谷。

“醫生,請問這裡的病人去了哪裡?”抓起一路過穿白大卦的手臂就問,語氣不是要得知結果更像是在哀求,彷彿只要那人說病房裡的人還在這她就可以交換命似的。

白大卦先始被她那樣子給嚇到了,恍了老半天才說了句,“病情惡化,轉院了。”

病情惡話轉院?暫且不說病情是怎樣的惡化,這裡就她一個親人他怎麼可能轉院?如果真的是病情惡化是誰這麼好心主動資助?黑夜者?不,這種情況他不會主動出面,那是?

各種情況像放電影樣的在她腦袋來回兜轉,壓抑著她每一根神經。

白大卦見她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開口道,“是個姓林的先生開的擔保把人轉走的。”言畢抽出手臂就走開了。

蘇情腳下一軟,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過去:這也是林臣異言說的所謂表示?這哪是表達,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林臣異你好狠的心啊!怎麼可以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蘇情自喃著憎恨著,手腕處早已掐得深紅也深不自知。

蘇情在幽長幽長的行人街上踽踽獨行,腦袋裡冒著可怕的念頭:林臣異是鐵定要束縛她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絕望的咬了咬牙,加快了前進的腳步。這麼看起來,有些事情不用想太多也就知道了,也免得彼此撕破臉。

本就陰霾的天上嗖的下著豆般大的雨點,滿世界都是灰濛濛的,壓抑的讓人換不過氣來。

“郝在仁,你給我坐下了。”客廳正中央手拿報紙的林臣異實在受不了他慌張而焦急的腳步聲,抬眼看著他:為了一個女人至於這樣嗎?居然還是為了她!

郝在仁翻了他一眼後確實是聽話的不在那來回跺腳了,這讓林少很欣慰。但是他急忙找瓊嫂要了把傘就要出去,他當然知道郝在仁出去想幹嗎,氣得他直想砸了身前的桌子。

“回來啦?怎麼淋成這樣了?還…”正走在出門的郝在人見她淋得溼透騰間散不盡的哀憐襲面而來,臉頰上掛著的依然是初見時的淡淡的哀愁,多了一份惆悵。

沒得她允許就要上前攔腰抱她進來,只是蘇情免疫的後退開了,這讓他無所適從,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設計領域的佼佼者,她躲開他,也就是說討厭他?

郝在仁暗自傷神,這不是他要的結果,可能是他太急切了,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快進來吧!把衣服換了。”

郝在仁溫文爾雅的讓開路請她進來,自己也說不清不清為什麼有那種想突然想抱她的衝動,用力掐著自己以求淡定下來。

“林臣異,我們談談。可以嗎?”蘇情不帶一絲情感的徵求,像是談論今天天氣般的從容。

要跟他談?他正好也想跟你談!

“先把衣服換了吧!感冒了就不好了。”明知勸她不會聽也想努力讓她為自己著想的郝在仁有些哀求在裡面。

蘇情沒有頭都沒偏一下,還是先前那個樣子,像是沒知覺的只對林臣異有眼目賭。

“當然可以啊,我的女朋友,上去了我給你換,怎樣?”林臣異湊過來大手一穿就摟住了她的溼漉漉的腰枝。

蘇情破天荒的沒有做反抗,而是依順著他的力道上前靠隴他。

“蘇情…”郝在仁不甘心的就要追上去扯開他,何奈一想到“女朋友”那三個字就深深就刺痛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目送著一對酷似恩愛夫妻般的背影。真的是男女朋友嗎?為什麼他感覺著不對?是他妒忌還是他多心了?

“好了,去把洗洗吧!雖然你今天很溫柔,可…”話沒說完就感覺喉嚨上一涼,一把一尺長的刀子就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寧蘇情,你什麼意思?”

林臣異知道她這樣聽話沒好事,也不可能在醫院知道情況後那麼冷靜,只是沒想到她太沉不住氣了,本來他還想跟她好好談的,可是現在…

儘管他不敢動,他還是能感覺的出來:她在發抖!

“就是這個意思,說,韓時在哪裡?!”蘇情咬著牙瞪著他,手裡刀子一挑,他只有被動的往後抵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