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臣異喉嚨一滯,唾沫都不敢下嚥,但他卻笑了出來,“你要殺我?”

殺他?他什麼身份她不知道嗎?她敢嗎?

“你把他放了。我要他人!”蘇情嘶聲怒吼,心地都在發顫,他這個時候的冷靜無疑讓她陷入恐慌中,早知道他是不可能受人脅迫的人,她就不會用這一招了。

不過現在刀已經這樣架上了,她只能堅持到底。

“要他?據我瞭解你們不是親兄妹的關係,怎麼?看上他了?那你還勾搭我弟弟幹什麼?”

林臣異並不掙扎,有些發白的臉上怒氣隱約可見。

“你卑鄙!我家世要你查?要查你給我全部查完啊!”他越是鎮靜蘇情心裡越沒底,連聲帶也開始發顫了。

“當然查了,父親還在監獄嘛!哈哈!”林臣異不怒反笑。

蘇情又羞又怒,抽出手來,一個巴掌就要扇過去了。原本佔上風的她這一分神,下一妙刀子就掉地上發出清涼的聲音,手腕處痛的她叫都叫都出來,只能條件下的張開嘴倒抽著吸氣!

林臣異見她這模樣更肆意的加重了幾分,等到她忍不住眼淚掉出來才“嗖”的又把她推了出去,那麼嬌小的身子就那樣被他實實的送到了冷悽的地板上,發出散架般的悶聲!

“想殺我,你還沒那個膽!”

林臣異大走幾步彎下身,俯近她,看著她眼尖的淚花卻咧嘴笑道,“我的女朋友,感受怎麼樣啊?”

女朋友?呵呵,聽起來依然那麼諷刺,更多的是讓人噁心!

凝著他嘴角淡淡的笑靨還有他那雙殘忍的眼珠,蘇情右手不受控制上去又要揮了他一巴掌。

這一手下去,林臣異沒有發話,但她已經看到了他眸中雄雄的火焰。林臣異修長的手臂支起矯健的胸膛分秒有度的靠了過來,周身釋放著的鶩氣,讓蘇情不禁駭然的後縮著。

她怎能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還是因為第一次扇他沒受夠懲罰?

蘇情沒後縮多遠就林臣異一把擰了起來,像丟棄件廢棄物樣的把她重重甩在了床上。

雖然床鋪上很柔軟,但他那麼大的力氣加上這麼遠的距離,蘇情全身骨頭像散架疼痛無力,腦袋也沉暈沉暈的。

林臣異如倒下般的壓了下去,健壯的身體完全覆蓋了她的面積,蘇情根本就無法承受他的這一下壓重量,悶哼出聲,全身無法動彈,呼吸也粗重。

不過僅是一秒的粗重,林臣異有度的單手支身,“語重心長”道,“外界你能當我女朋友是你父親在牢裡懺悔的功勞,別不知廉恥!”

解脫的蘇情就要推開他起身,這麼近的距離她有些不好的感覺,再不下床直立就要暈眩過去了,更難受的是她現在胃裡一陣翻滾!

無奈林臣異用立一推她又倒了下去,時而的空白感不段重新整理著她腦袋。

“你接近我不就是想知道我身後的人嗎?你別想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蘇情拼盡全身力氣把話說了出來。

一開始接近她就有不好的感覺,果然不出她所料,當面的他扇盡風情,背後卻陰冷至極,試問哪個喜歡的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女朋友?他林臣異雖說狂暴,但肯定的說句他腦袋沒問題,決不會輕易表露心跡,更別談愛上她。她蘇情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不告訴我?你以為這會成為你的籌碼嗎?相信你也不知道內幕吧?”

林臣異肯定的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去,“黑影組織從來沒有安排過外線,你是第一個,這麼說來禁住你的人就足夠了,不必要大費周張”黑影組織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嚴實,著著實實的查了這麼久才這點訊息,早知道他也就不招惹她了,白費了這麼大的功夫,還賠了他的名聲。

要是蘇情知道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會不會苦笑死,她的名聲不也被毀了嗎?加上隨之而來的還有群憤。

“那你…”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想知道的。”林臣異接過話來,逼仄的壓力力感撲面而來,林臣異嘴都快貼她耳朵上去了,“至於外界你做我女朋友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回事,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我有你好看…”

“恩?難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女人!”她這樣沒反應的狀態讓他很惱怒。提起手臂就要把她甩地板塊上去,無奈蘇情柔態酥軟的體態讓他回神一個迴旋拉了回來。

字字清晰撩人,灼熱的體溫終是衝破了思想的壓制,什麼也說不出來,暈厥了過去。

瞅她這樣寧靜蒼白的臉容,少了份哀傷倔強,多的只有靜默的倦容,衣服早已被蘊得溼熱。

他會怎麼辦呢?就這樣讓她躺著?還是請醫生來呢?

外面依然狂風驟雨,沁冷的空氣傳遞著更濃的冷意,林臣面無表情般靜漠的看著她,漠然的看著她潮紅不退的面色,宛如地獄的修羅索命般眼睜睜的等待他人死去好覆命。

恍如隔世一樣的蘇情睡了整整一天,死後自長眠,這句話真有哲理,至少現在的她無比輕鬆。

夢中她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畫面,裡面有媽媽,有父親,還有個不知名的姐姐,這好似她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夢中的父親總是一身西服,儼然凝重的氣勢,總是能震得她不敢要他把面具摘下來,那種無形的畏懼勝過現實中她的一切苦難,即使這樣她還是開心的接受著一切,享受著自認為的幸福中,深陷不拔。

“蘇情···,蘇情,”一道柔婉的男低音輕聲呼喚著她。

模糊不堪的她不想睜開眼看一切,轉了個頭繼續沉了去,只是這人堅持不懈的毅力真讓她敬佩,只好睜開雙眼賜恩般的看了他一眼再關上了眼門,當她意識到什麼不對勁,乍的一瞪開,嚇了周圍人一大跳。

“終於醒了,太好了,想不想喝什麼吃什麼···”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郝在仁在一旁噓寒問暖。只是他情緒有些過激,讓蘇情有些無法適從,只是稍稍點著頭,什麼也不願意說,讓他很為難。

“好了,你都呆這麼久了,她要喝薑湯,你快去吧!”黎銘像個大人模樣的指點著,看出了蘇情的尷尬。

郝在仁也沒問他怎麼知道,樂呵呵的像得到指令一樣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