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蘇情本不過是他一個同學,這一幕幕的場景上演得讓她落淚,這麼多天來的忍耐和孤守都付諸動流,她不甘心,一顆好強的心不允許那麼優秀完美的她示弱:林臣異,你敢背叛我,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你的演技也不耐啊!看著女孩子傷心你很開心嗎?”蘇情靠在窗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感慨萬千:又是一個為愛傷身累心的人吶!男人最不可靠,還是親情永恆,這讓她又聯想到了自己茫茫人海中的父母,他們這時在哪裡呢?

“我怎麼不覺得?我是認真的,你不信嗎?”林臣異“忽”的就要撐起來一表真情,嚇的蘇情連忙過來攙他。

“告訴你啊,剛才我那樣說完全是感激你昨天捨命相救,我們現在扯清了,你別想跟我套近乎。”蘇情正經道。她可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我也會讓你知道我愛的只有你!”

林臣異這話聽得她往後一大跳,看著眼前這張放大了卻依舊帥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臉,她差點暈過去:曾經被人傷害得再也不肯相信愛情,一直追尋自己著友情,他們一定是有苦衷才不要她的!而如今,她已經放棄了尋找親情,那是不是說要接受愛情的?

蘇情對上眼去,閃耀清澈的眸裡多著的是濃濃的警惕加懷疑。驟然周圍的冷氣此刻如冰塊般的堵塞著她喉管,冰冷又難受。

看著這樣的他,蘇情背後冷汗涔涔,接下來還又會有怎樣的事情要發生?

第二天去學校,蘇情早早爬起來做完了事情來到學校,她明白自己做好事情是遠遠不夠的,重要的是不能違揹他的意思,因為林臣異不希望她跟郝在仁有任何交集。

那好吧!忍他一個月就走人,這裡不屬於她,她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九月透涼的清晨無比的舒適,既沒有那種冷入骨的寒流,也不似悶熱的午間躁動。蘇情閉上雙眼,張開兩臂,全身放鬆的展現了擁抱大自然的風姿,在橋央盡情的享受。

這裡聚集了所有有權有勢的學子,她本不願卻不得不接受來這裡讀書,原來浮華過後就是一場夢,只是這夢去得太快,開學還沒幾天就要抱著離開的心渡過接下來的每一天。

如果說是怨恨,倒不如說是不捨,就比如當下溼潤的空氣和這寧靜的水面,讓她進入了另一個天堂般的沉浸。

“看,那不是寧蘇情嗎?”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出,打破了湖面的寧靜。

呵呵,蘇情在心地發笑,笑得有些自嘲,原來她也有出名的時候。

“誰呢?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另一個表示沒多大興趣一樣的不以為然。

“這你怎麼都不知道,林臣異現在的女朋友啊!難道你不知道林臣異前兩個月就要訂婚的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突然取消了。”

驚訝女對淡定女翻了個白眼,在一旁有模有樣的思考了起來。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因為她啊!她不過就臉蛋過得去,林臣異怎麼會看上她啊?”適才沒多大興趣的淡定女,這時才有了點變化,仿是妒忌的語氣。

“就是啊!就憑她那窮酸樣怎麼可能會進我們貴族學院啊?我們學校有這樣的人,真是恥辱!”好奇女吹鬍子瞪眼睛的,恨不得跑過去把蘇情給扒了。

“就是,不過這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碰見她是晦氣!”淡定女負氣的拉著她就走。

倚在橋樑上的蘇情,將她們的話一字一句的都聽入了耳中,心沉得厲害,呼吸都不順了,捂住胸膛一路跑到教室。

誰又知道在教室的她會更難堪呢?

蘇情大步跑到教室樓下,深吸了幾口氣控制情緒:容她們說去。

腳還沒踏上樓梯,就聽見四面八方的尖喊聲,還沒反應過來的蘇情就被一大堆粉絲團推簇擁了上去。

“喂,你們幹什麼?”蘇情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圍無一人理睬她的質疑。

又不知一堆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把前面也圍得個水洩不通,幸好教室到了,只是,怎麼都是圍著她教室門口?

滿頭霧水的她停住在門口,身後的尖叫聲突然停頓了下來,驚得她後身冷汗淋淋,很快,隨著她一推門,大地震動了一下,更多的驚呼聲響起。

整屋子全是耀眼的血滴滴的玫瑰,窗子,桌椅,地上無一不擺滿大朵大朵的花瓣,林臣異單膝一捧百合的純白嫩綠,和著他整整齊齊扁平白衫,對面相待,酷似白馬王子在等候公主的準允。

“啊!好帥啊!”

“就是就是,這女的是誰啊?”

“快接快接啊!這女太不識相了!”

男生們打起了口哨,女生們則捂住嘴發出了一陣陣尖叫,有的則留露出或是嫉妒或是羨慕的淚水,有的則是像不忍接受事實捂著臉跑了出去。

當然也有無動於衷的,林臣異冷漠孤傲,沒被人捂熱過。

“你…”蘇情蒙在了那裡,她覺得荒唐,也覺得可笑,在此之前總是折磨她,冷漠她,強迫她的林臣異突然這樣的行為讓她無法招架。

這就是他所要證明的?他瘋了吧?還是?不會,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呢?

“啪”的一聲扔掉了他手裡百合,拉起跪在地上的他就往外走,眾人皆像商量好的散開來站在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感動嗎?”

蘇情甩開手心的手,急急的過來反關上了陽臺後門,直直的看著這個自鳴得意,笑得似是狡詐的人。有錢帥氣就了不起嗎?就可以這樣侮辱人,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嗎?

“難道你不開心嗎?”林臣異眉梢一挑,甩了甩劉海,正洋洋得意著。

他想得到的東西這些凡塵埃土一定就手到擒來,女孩子無非是金錢之惑,感動之軀,她,也難逃兩劫!

“哈哈!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既然你這樣認為了我也無力改變,我們各走各的,你不來擾我,我自然不會觸碰你的底線。”聽起來她是在笑,看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眉毛都擠一塊去了,臉上是極度的痛苦不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