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早上羅安諾還沒起床,左藍就打電話過來說自己在酒店的大堂坐著等她。羅安諾享受著左藍給的溫暖,不聲不響的吃了藥,整理好出了門。一見到左藍就聽到她熟悉聒噪的聲音,爽朗裡帶著一絲剛剛好的溫熱,她護著羅安諾穿過零零散散的人群,羅安諾又回到了以前的老樣子不停的和左藍開著屬於她們的笑話。左藍家的司機就等在酒店門口,她們上了車往左藍家開去。這還是第一次,去她們家以前只是在照片裡看過室內的環境,對於具體的樣子並不知道。在車上,左藍興奮的跟羅安諾說晚上有個party,不過並不是自己辦的,是她婆婆在自己家舉辦的一個慈善晚宴活動。羅安諾從來都不是一個party的愛好者,她以前去過的大大小小熱鬧不已的聚會不過是因為有左藍在罷了。
汽車緩緩的駛向一個越來越安靜、私密的綠色空間,門口的守門,看到車子開啟了高大的鐵閘門,羅安諾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類似大莊園的地方,庭院裡圍城一圈的動物銅像正在竭盡全力的往外灑水,噴泉看起來氣勢磅礴的,如果到了晚上想必會更好看,終於對這個富三代家的財力有了直觀的感受。跟著左藍進入室內,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個貼著復古馬賽克花紋的游泳池。她帶著羅安諾直接回到自己的二層主人套房,300平方米的四居室等數配置大理石衛生間。住在這裡會不會很孤單,畢竟太空曠了。左藍肯定不會,她的熱能那麼多這樣五光十色的生活就應該屬於她。左藍問羅安諾要不要看下別的地方,她搖了搖頭說自己想要去看看嬰兒。左藍點點頭帶著她去了嬰兒室,寶寶躺在搖籃裡咿呀咿呀的說著自己的語言,一旁的保姆小心翼翼的附和著生怕她再哭出來。一看到左藍來了,她用法語簡短的問候了幾句,就自覺的退了出去。
羅安諾撥弄著寶寶的小手,她瞪著圓圓的眼睛,一下子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食指,羅安諾不爭氣的淚又湧上了眼眶,左藍揉了揉她的頭髮沒說話。羅安諾輕輕的抬起另一隻手捏捏她的小臉,光滑粉嫩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太粗糙了,寶寶咧著嘴笑了,露出已經長出來的兩顆小門牙,咯咯的聲音對於第一次見面的羅安諾並沒有任何的恐懼。很久以前,羅安諾給自己和喬森北以後的寶寶起了個名字Grace,她希望自己的寶寶能夠優雅的像GraceKelly一樣。當時左藍說寶寶叫Grace,羅安諾生氣撒嬌到,你怎麼把我寶寶的名字搶走了。左藍說,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孩子,有什麼關係,乾脆她叫Graceone,等到你的女寶寶來了就叫Gracetwo不就好了。羅安諾啼笑皆非的只好答應了她這一連串的胡言亂語。可是今天第一次見到Graceone,竟然覺得自己當時竟然會計較這個真的很對不起面前的寶寶。她把Graceone從搖籃裡抱了出來,緊緊的湧入懷裡,寶寶散發出天生的奶香味,讓她捨不得放她下來。左藍並沒有意識的羅安諾又任何的異樣,她一直都是這樣感情充沛的心臟思考型人類,看到寶寶這樣一往情深的樣子,她也沒有任何的奇怪。不過羅安諾一直像打了雞血一樣跟寶寶叮囑一些有的沒的,左藍有點莫不著頭腦。
巴黎的冬天,天黑的很早,夜幕很快就降臨了,庭院裡的燈不約而同的亮了起來,晚宴的人陸陸續續的進入了這個金碧輝煌宮殿一般的地方,羅安諾好像還看到了一個自己在時尚雜誌上看到過的一個拉丁裔超模,隨身的攝影師緊緊的跟在後邊。她對著場晚宴的高度有了清晰直觀的認識,各界的名流穿梭不息的進進出出,白天空洞的大世界在晚上煥發出了一種別樣的生機。Rarphel因為商業上的一些合作最近一直都在西班牙,並沒有在巴黎。等到這場盛會結束,燈光熄滅,人群退出,一切又歸於原始的靜謐,羅安諾最後一次躺在左藍的身邊沒有吃藥就輕而易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