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陌嘴角的笑容越發明朗。
她不會求暗夜，但也不會輕易的放過白襲。
“你要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深陌嘴角雖然帶著笑，可是她的神色中卻是一抹犀利光芒一閃而過。
隨後，白襲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剛要跪下來，深陌的腳一抬，直接抵住了白襲下跪的膝蓋。
“我說了，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白襲顫巍巍的看著深陌：“那是誰？”
“巫予。”
“什麼？你要我向一個賤婢道歉下跪？”白襲臉色大變，她堂堂魔妃，怎麼能給魔婢下跪？
“隨你，你愛跪不跪。”深陌慵懶的慫肩，神態悠閒自若。
白襲狠狠咬牙，她若是不肯，深陌一定會求暗夜殺了她。
巫予更沒想到深陌會讓白襲求她，她當丫鬟已經習慣了，伺候人也習慣了，作為最低等的丫鬟，就算被人欺負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是此生，她從沒想過，還有主子給自己下跪道歉的經歷。
巫予受寵若驚的同時，內心也是無比的快意，因為要給自己下跪的人是白襲。
這些年，白襲沒少欺負自己。
其實巫予的內心是害怕的，畢竟暗夜就在旁邊，可是為了配合公主，所以她必須從地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白襲，就等著她給自己下跪。
白襲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她咬著牙，看著巫予那副勝利者的模樣，心中的憤怒像火山爆發一樣，但所有的憤怒卻只能隱忍著，然後帶著巨大的不甘，膝蓋慢慢落地，跪在巫予旁邊。
“對不起。”白襲用盡全力才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裡喊出這三個字來。
臉上的不甘毫無掩飾。
巫予堂皇的看了一眼深陌，深陌微微一笑，對著她輕輕點頭。
有公主的支援，巫予心中的那一點點慌亂也消失殆盡，她低頭看著跪地的白襲：“奴婢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麼？”白襲咬牙，皺眉不悅。
身後成群的魔奴魔婢，就那樣的看著她，臉面盡失。
“不明白襲妃為何要說對不起？襲妃身份高貴，奴婢身份卑微，受不起。”
“你……”白襲氣得臉色鐵青，她恨不得站起來，給巫予一記狠狠的巴掌，可是她到底還是不敢：“你到底想如何？”
“奴婢受不起襲妃的道歉，襲妃還是起來吧。”巫予嘴角微微笑著，她伸手就要去扶白襲：“奴婢扶襲妃起來。”
深陌站在一旁，絕豔的容顏上寒芒閃過，可是言語卻是一副漫不經心：“起來倒是容易，想活下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副準備讓巫予扶著起來的白襲，聽到深陌的話，臉色煞白，血色全無。
她猛地把即將抬起來的膝蓋，又落回地面，然後彎腰，頭重重磕在地面上：“對不起，是我不對，求你原諒我。”
巫予對著深陌一笑，然後才豎起耳朵，一副沒聽清楚的模樣：“什麼？你說什麼？奴婢聽不清楚，襲妃可以大聲一點嗎？”
白襲的雙手緊握成拳，這份屈辱她永生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