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王，成妾跟著你幾千年，你不可以殺我。”白襲的聲音都是顫動的，滿身的汗珠浸溼衣裳。
白姬跪在地：“君尊，求你放過白襲，成妾會嚴加看管她，教導她，只求尊敬放過白襲。”
深陌卻笑了：“白姬，你自己還戴罪，你還想為白襲求情？”
“我……”
暗夜氣勢磅礴，帝王的威嚴不可侵犯：“本尊要的，不是一個俗劣的女人。”
白襲一顫，暗夜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她粗俗淺薄？
深陌看到白襲驚嚇而睜大的雙眼，無論暗夜讓她求他是出於何種的目的，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中簡直是大快人心。
但是她就是那樣站著，不說話，看著白襲和白姬兩姐妹哀求驚慌的樣子。
“王……”白襲簡直是不可置信，她心目中的王竟然會如此看待自己。
“求我無用。”
暗夜陰冷的嗓音響起，是那般決絕與無情，讓白襲瞬間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暗夜說一不二，只要是他的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所以，深陌只要真的求他，那她將必死無疑。
白襲恨深陌，恨到無可抑制。
深陌的到來，讓他們這些在魔界之中地位極高的妃子，變得低微，不被重視。
恨深陌，奪走了他們的王。
即便是恨，但這時候的白襲不得不看向深陌，哀求道：“深陌，我求你……”
“別求我。”深陌瞬間打斷白襲的話，高傲的抬起頭來，看著暗夜。
曾經為了這個男人，深陌寧可放棄妖族最高的權利，只為守護在他身旁。
他的無情，她已經見識過了，在她的愛情裡，給她上了一趟沉重悲涼的一課。
深陌以為，自己是妖，所以他才那般對待自己，沒想到，對待同為魔族之中的女人也一樣殘忍。
儘管討厭白襲，儘管真的很想讓白襲為剛才毆打巫予而千刀萬剮，可是她不會再低頭。
任何時候，她都絕對不會對他低頭。
要殺白襲，她可以親自動手，但絕對不會倚靠他的力量。
千年前的慘痛，時刻提醒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再相信眼前的男人。
他讓她求他，無非是想看到她狼狽落魄的模樣。
她不會讓他得逞。
所以，深陌的嘴角彎起笑意，卻始終沒有說話。
暗夜的眸光如來時那般，陰沉的可怕，一直盯著深陌絕美容顏。
白襲被定住，動不了，可是她那雙儲滿淚水的眼睛卻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絕望，特別是深陌嘴角的那抹笑意，像是要討好暗夜的模樣。
她害怕了，怕得連靈魂都在發顫。
白姬也看不到深陌的態度，也有些惶恐，她依然想為白襲求情，可是暗夜的態度那般明顯，所有的決定權都是深陌手中。
白姬生為魔族中的尊妃，地位很高，深陌如今不過只是低等妖姬，要她向深陌求情，她做不到。
“深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你們了，再也不敢找你們的麻煩，求你放過我，求你不要求君尊，我求求你。”
顫動的嗓音從白襲的喉嚨裡響起，瞬間哭得梨花帶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