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幾個人以同樣的動作，將手中的刀劍從腹部穿過。
司空音立刻趕到朝歌身邊，只見她滿身是血……
“朝…朝……”顫抖的聲音中都是悲痛，抱起朝歌的那一刻。
他看到朝歌正在朝著她眨眼睛。
“！！！”一時間不知所措。
“阿音。”朝歌快速說道：“別擔心，假的。”
再看，那幾個人已經死透了。
司空音仔細瞧著朝歌，這時才發現，刀上的血是朝歌劃破手心造成的，但是手心的傷口又大又深。
“走，先回去。”司空音拉著朝歌。
雨越下越大。
“等等。”朝歌跑向司空峰的屍體旁，在他身上搜尋著：“解藥，我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方才在小院中的事情，司空峰都知道，而且他方才說只要我跟他走，他就把解藥給你。”
“不要找了。”司空音到：“影死了，我身上的毒已經逼出體外了。”
因為他身上的毒少之又少。
朝歌目光直接落在司空音手上。
但是雨太大，又是夜晚，根本看不清。
“走。”司空音拉起朝歌上馬離開。
司空音帶著朝歌直接去了陸誠家中。
陸誠看著兩個人一臉的無奈：“索性都無大礙，我開些藥，調養段時間就可恢復。只是兩位…你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看著少夫人傷似乎是自己劃的，而且還特別的深。”
司空音沒有說話，朝歌亦沒有吭聲。
陸誠沒有多想，只當是兩個人鬧矛盾：“這一哭二鬧三上吊再加自殘，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辦這種事兒的人。”
“風和影。”司空音到：“他們的後事你來辦。”
“……”陸誠沒有聽明白，想了想，笑呵呵到：“我的公子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是我聽錯了？”
“沒聽錯。”司空音告訴將風和影的屍身所在的位置告訴陸誠：“有人會幫你，現在就去辦吧。”
一旁的朝歌紅著眼睛，瞧著陸誠，張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她知道，陸誠，風，影，景成還有那個叫做綏靖的小姑娘，他們從小長在一起的，都是阿音自街上撿回來的孩子。
比他大，比他小，各自學了本事。
他們受著各種訓練相依為命。
朝歌到：“影是我了保護我，風是為了……”
“風是在執行任務時遇害的，在淨土外。”司空音截了朝歌的話：“是白宜雅和司空峰做的，他們二人聯手。風的屍身被人截成了很…很多段，已然不完整……記得仔細些，別落下了。”
“……嗯。”震驚悲痛中陸誠明白自己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風和影。
“阿音殺了白宜雅，我解決了司空峰。”朝歌是內疚的，若不是自己擅自去見白宜雅，今天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風和影更不會死。
“想必，風和影會瞑目的。”陸誠猜到朝歌心思，其實不必如此。
但他亦明白，付朝歌從未將風和影還有自己當做奴才來看。
若非如此，解釋大可不必：“這是他們兩人註定的宿命，能護主子平安是他們畢生使命。”
陸誠離開。
直至第二日早上陸誠才帶著風和影回來。
司空音送了他們最後一程，同時拒絕了朝歌想看他們一眼的要求。
風和影早已沒有了人樣，即便是自己看到也有一種忍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
心裡的愧疚和罪惡讓他無法原諒。
司空音在他們的墓前，親手將白宜雅和司空峰挫骨揚灰。
終是念及司空峰是司空府的人，最後只將牌位入了司空府的祠堂。
司空音以司空峰弟弟的身份，在風和影的墓前跪別謝罪。
此後……
朝歌懷著對風和影的內疚，在司空府每日抄寫經文並送至浮游寺，為他們祈福，超生。
直至朝歌生產，她才停了筆由司空音代為抄寫送至浮游寺。
朝歌產下男嬰，李晨曦賜了名與字。
單名瀚，字人玉。
同年凡是王公大臣府上有嬰孩的，他皆是賜了名。
自那時起，民間就流傳出皇帝李晨曦得的怪疾，碰不得女人，也無法留下子嗣。
這一流言終於在司空瀚五歲時得到證實。
這一年司空瀚被接入宮中，改姓為李，此後入皇室宗譜，名為李瀚，字李人玉。
同時入宮的還有其他大臣家的孩子，與李瀚同歲，同樣改為李姓，入皇室宗譜。
同月李晨曦就下旨封李瀚為太子。
就在這一年年底司空川的鐵騎踏過長白山，將胡人徹底驅除，以長白山為界，將他們驅逐在長白山以北。
司空川凱旋而歸，將長期居住在長白山的付文清帶了回來，朝歌欣喜。
次月朝歌產下二胎，是一對孿生兄弟。
大的取名司空佩霖，字平安。
小的取名司空睿，字喜樂。
直至這兩孩子，十歲那年被分開。
大的改姓付，於付家族譜記載，付文清之子，付佩霖，字平安。
他隨著付朝歌長期在付家的鋪子裡，平日休息大多時間也是在付家。
再大些，他隨店裡的人外出遊歷，久而久之付家所有的生意都有付佩霖負責，後與小燕國依渠成為忘年交。
司空睿隨著他爹，混跡官場，賭坊，戲院，青樓，酒場上人情世故迎笑送往，八面玲瓏，絲毫不含糊。
不瞭解的他的人，用紈絝子弟不務正業來形容他是最合適的。
實則，心中藏著丘壑，是非自有分辨，如此大智若愚的人怎麼可能只是表面這般混賬。
久而久之無論是江湖俠客，綠林好漢，商賈名流沒有不知道付佩霖和司空睿這兩兄弟的。
世人送給付佩霖一個聚財童子的稱號。
送給司空睿的是個散財童子的稱號。
直至多年後，付家的每一代掌家人都會有聚財童子的稱號，而司空府的當家人就是那個散財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