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出事前晚。

森林酒吧。

傅純子今天談判失敗,回到公司被爸爸罵了以後,就一頭栽到酒吧,知道現在。

即使她千杯不醉,但是喝了這麼久也有點累了。

“小哥,我的酒呢,趕快給我倒酒酒。”傅她傅純子從小就沒有輸過,卻在安笙這裡輸了兩次。第一次是上次的聚會,如今商場相見,還是敗了。

“小哥,給這位小姐來杯醒酒茶。”說話的人是一個女子,從聲音來看應該年齡不大。

“你是誰,我要酒不要醒酒茶。”傅純子看著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非常厭惡。

“你不要急著討厭我,說不定等會你還要支援我。”這女子雖然年紀輕輕,怎麼說話這麼有味道。

“你是誰,你想說什麼?”傅純子一向警覺,覺得她說的話很有意思。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可以幫你除掉程家大小姐,怎麼樣?”

“你怎麼認識她?”

“認識她很容易,澤譯哥哥之前跟我介紹過她。”

“你認識許澤譯,你究竟是誰?你有什麼目的?”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你說呢?”傅純子打量著面前這個女子,為什麼她這麼瞭解許澤譯,她又是怎麼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的。

“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不樂意。”因為許澤譯的庇護,傅純子一直拿安笙沒有辦法,如今憑空出現一女子說要一起合作,這讓傅純子陷入遲疑。

“你確定沒有在騙我。”

“直接跟你說吧,我是言氏集團的小女兒言雅,我從小就喜歡的人就這樣被一個配不上他的人給搶走了,你說我心裡面會好受嗎?不過,現在我只有恨。”

傅純子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清純的外表下卻是這麼黑暗的心。

“答應跟你合作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什麼事情都要聽我的。”

“你覺得你很厲害是不是。”雖然傅純子是年長一點,但是有些方面恐怕還不如她這個小姑娘。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怎麼,不想合作也可以,但是如果哪天我把傅氏集團做過的那些醜事說出來了呃,那時候可不要怪我。”

“僅憑你的一句說辭你就威脅得了我嗎?”

“傅純子,之前在你們公司就職的王明你知道吧。”王明之前在傅氏集團財務部上班過好幾年,裡面的水有多深也體會過。

“你說你們公司做假賬的事情被曝光,會怎麼樣。”

“言雅,你別欺人太甚。”沒想到在來這兒之前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

“既然如此,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兩人的仇就在此接下了,雖然傅純子表面上服氣了,但是心底的怒火可磨滅不了,總有一天,她會加倍奉還的。

“小哥,把醒酒茶端給這位大小姐,別讓她喝醉了。”

“哦,對了,這張名片你拿了。”言雅剛剛走了兩步又回過來,把名片丟在吧檯上,沒有給她絲毫的面子。

傅純子看著這個清純的女孩子實在不簡單,看來以後得日子難走了,要想除掉程安笙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

雪園。

“爸,我們和言氏合作過嗎?”

“言氏?”

“怎麼了?”

“言氏是從事藥品生產的,和我們沒有多大關係,不過去年我們合作過一個專案。”

“那他們公司的底你大概知道多少。”

“言氏是白手起家打拼出來了,背景應該不會有多強大,但是他們有黑色背景,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去招惹那個家族。”原來那個言雅這麼豪橫,是因為這個緣故。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哦沒事,今天我碰到言家的大小姐了,所以才好奇問問。”

“言家的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年紀輕輕就可以在公司高層說一不二,非常有經商頭腦,他們對這個女兒的重視程度非常高,聽說去年出國留學,如今回來了,恐怕又要掀起風浪了。”

“女兒啊,如果我們可以和CY國際的關係再好一點,我們以後就不用愁四處去找合作方了。只要有CY國際這個靠山,我們什麼什麼也不怕了。”

“爸,我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惜那個許澤譯油鹽不進,根本找不到弱點,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

“慢慢來,再等等。”傅純子對許澤譯的私心,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惜了自己的女兒這麼痴情,最後只能大夢一場空。

安笙在醫院休息了今天,嚷嚷著要回家。

“你確定你好了?”

“什麼叫做我確定,醫生都說可以出院了,為什麼我還要在這兒受罪。”

“你以為回家很好嗎?”

“總比待在醫院裡面強。”

“行,回家就回家,我看看你怎麼回。”“嘿,我不就是腿骨折了嗎?怕什麼,給我一根柺杖我照樣可以走。”

“秦臻,去幫我找。”

“啊,這……”他是要聽老闆的還是他媳婦的,真是左右為難啊。

“秦臻,你還要不要你家媳婦了。”安笙搬出殺手鐧,把秦臻唬得一愣一愣的。

“老闆,對不起了。”男人果然都是見色忘友的大豬蹄子,這麼快就心軟。

許澤譯臉色一變,直接出了門。安笙嘀咕,她是病人了還跟她鬥,怎麼這個總裁這麼傲嬌。

就這樣,安笙被秦臻扶著,一瘸一拐的爬上車,回了公館。

張寧早就在公館等候多時。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怎麼天天不是那裡受傷就是這裡受傷,你就不能好好保護好自己嗎?”

“我的乖乖,我的病還沒有好呢,怎麼就開始抱怨我的錯了。我沒有招惹是非是非莫名其妙就跑來找我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安笙這好不容易來到公館,就被人說,這果然是親閨蜜,不帶這麼損人的。

“安笙,我今天去買了骨頭,給你熬湯喝。”

“隨你,反正這幾天我吃醫院的飯也吃膩了,想換換口味。”在醫院的時候,許澤譯不准她吃這樣吃那樣,天天都是雞湯泡飯,她都要吐了。

許澤譯全程不帶一個笑,冷冰冰的。

“喂,你家大總裁今天是怎麼了,覺得都不帥了。”

“管他的,不要理他。”

“這是賭氣了。”

“可以這麼說吧。你說我回家來多好,在醫院悶死我了,又不是在家不可以修養。”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你家總裁也是為你好,不要生氣啦。”

“我沒有生氣,是他自己傲嬌。”所以她才不哄他,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大老闆,過來吃飯。”安笙已經自己吃起來了,張寧端飯出來的時候看見大老闆還在客廳處理事情,不叫也不好。

“知道了。”大老闆走過來坐下和安笙零交流。

“張寧,給她多喝幾碗。”她這個“中間人”不好受呀。

“張寧,告訴他,我喝多少是我的事情。”

“我的姑奶奶,你們可別那我開涮,我我還是走吧,你們好好談談,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事,你們好好聊聊,好不好。”張寧還是走為上策,她約好和秦臻吃飯的,可不能在這耽擱了。

晚飯後,安笙一瘸一拐地上樓,弄了一身汗。許澤譯就像沒有看見一樣,都不知道她上個樓有多艱難。洗澡的時候更是不方便。可想而知,她沒有站穩摔倒,頭磕在了魚缸邊上。

“啊!”安笙大叫,這頭才剛剛腦震盪,現在有被磕到,她怎麼感覺頭暈耳鳴的。

“安笙。”她剛才上樓以後,許澤譯就悄悄跟上來了,一直守在浴室門口,就怕她出什麼事情,果真出事了。

“許澤譯,我頭暈。”安笙這衣服也沒穿,許澤譯把浴巾直接丟在她的身上,如果裹著抱到臥室。

“現在還暈嗎?”許澤譯揉揉安笙的腦袋,前幾天剛剛遭遇腦震盪,現在就把磕著碰著。

“有點。”

“要不我把醫生叫來看看。”

“不用,沒事。”

“我親親。”

“以後還乖不乖,還聽不聽我話。”

“那要看你說的對不對。”

“嘿,你還討價還價了。”

“怎麼,不可以,我只遵從對的,而不是誰說的。”

“好,誰對就聽誰的。”

“好吧,你可以親了。”許澤譯這才得逞,因為腦震盪不宜劇烈運動,許澤譯憋了這麼幾天,現在是時候討回來了。

“嗯……嗯……我現在還是病人,你怎麼忍心欺負我。”

“又不是沒有欺負過。”之前有一次,他們直接在醫院就親密了,第二天安笙直接虛脫了。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安笙求饒,她現在不像。

“那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許澤譯這話好像也沒有說錯哈。正常男人,看著自己這麼誘人的老婆,誰都想好好愛愛。

“許澤譯,太不你把那個藥材園買下來吧。”

“做完再說。”

“你不買我就不給。”安笙又傲嬌了。

“你要了幹嘛?那裡太偏僻,不適合你去。”

“那你考慮一下?”

“考慮可以,要買就算了吧,那裡對我們也沒什麼用處,如果真想要一片自己的,我重新幫你找一塊地就行。”

“這個是你自己說的,不要耍賴哦。”

“那現在我可以吃你了嗎?”

安笙沒有回應,但是從眼神裡面可以看出她是同意了。好的,又是迷亂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