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安笙怎麼覺得這附近越來越荒涼,感覺不對勁。
“是啊,老李,我怎麼不知道這上面還有藥材栽種。”
“嗨,你們不知道吧,這藥材越珍貴,就越要長在偏僻的地方。”
太陽落山了,三人匆匆忙忙看完,安笙催著下山。
“老李,再晚些我們看不見回去的路了。”安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現在又無可奈何。老李似乎在故意拖延時間。
眼看著天要下雨,又是夜晚。
“老李,你再不下山我們就自己走了。”
“去吧去吧,我等會會追上你們的。”老李說的很隨意似乎在預謀著什麼。
“安笙,你拉好我,這山路本來就陡,我覺得這老李一點也不靠譜。”
天空突然下起雨來,而且月霞下越大。
“怎麼辦,現在遭了,這路都還沒有走通,怎麼又下雨了。”
“林琳,看來這是有人故意害我們了。”安笙後知後覺,從今天一切情況來看,八九不離十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地很滑,我們拉著草走,還有掏出手機,看看還能不能用。”
偌大的雨滴無情地打在安笙的臉上,砸得生疼。“安笙姐,手機進水不可以用了。”所以她們現在手無寸鐵,只能死扛了。
“你還記得回去的大概方向嗎?”安笙從小就是路痴,現在是夜晚,更加辨不清方向。
面對未知的環境,安笙感覺到了恐懼,可是覺得身體裡另外一個人在在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可怕的,只要堅持住,許澤譯回來救她的。
安笙聽見流水的聲音,“林琳,要不你自己回去搬救兵,我在這兒等著你。”反正她現在也是個累贅,倒不如先讓一個人回去。
“安笙姐,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
“這雨看起來應該不會立馬就停,你聽我話,趕緊回去搬救兵,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在安笙的極力勸說下,林琳走了。安笙找了一個比較安全的高地,這裡比較安全,也不會被洪水淹沒。
“喲程小姐,你還在這兒。”
“老李,我早該發現你不對勁,睡吧,是誰指使的。”安笙開門見山。
“程小姐這是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我只知道程小姐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喂,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別過來。”雨水打在老李的臉頰,充滿醜惡。
“程小姐,再見了。”老李把安笙逼到了高地的邊緣,下面就是急流洪水,從這下去,恐怕是活不成了。
在和老李掙扎的時候,安笙不小心摔下高地。“啊………”尖叫淹沒在雨聲裡。
林琳剛剛到居住的地方就碰到了許澤譯。
“許總,趕快去救安笙姐,快點,快點。”林琳的慌張讓許澤譯心頭一顫,雨下這麼大,但願安笙不要有事。
搜救隊在山間尋找,有些順河流而上。
雨勢漸小,許澤譯渾身溼透的走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呼喊聲充滿整個山谷,但是卻一直沒有回應。
許澤譯看著湍急的河流,心裡惴惴不安。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過去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老闆,在這附近的高地上發現一隻鞋,應該是夫人的。”
“仔細勘察附近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是。”許澤譯順著鞋子掉落的地方一路向下,在半山腰的樹枝上看見掛爛的衣服,安笙是不是從這裡跌落的。那下面是山谷,會不會還在山谷裡。
“秦臻,走,去谷底。”
“老闆那裡很危險。”
“是我的命重要還是安笙的命重要。”許澤譯攀著樹枝一路往下。來到谷底的時候突然一抹白色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秦臻,快下來,秦臻,要快。”
許澤譯來到安笙身邊的時候,她是被在一些漂浮物壓在下面的。許澤譯無法看出她哪裡受了傷,但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但肯定會出事。許澤譯探了探她的氣息,鬆了一口氣。
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安笙渾身冰冷,但是頭部開始發燙,發起了高燒。
進搶救室之前,“許總請放心,程夫人會沒事的。”說完這位醫生就進去了。
“秦臻,好好查查這次是誰?”竟然對安笙痛下殺手。
“老闆,衣服給你拿來了,你先去換套衣服,我這就去調查清楚。”
“秦臻,這是咋了,安笙進去多久了。”今天張寧打電話給安笙就一直處於無人接通狀態。晚些時候秦臻就告訴她安笙現在在醫院,兩人馬不停蹄就趕過來了。
“我還有事,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先走了。”
“嗯。好。”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歇了。
“怎麼樣?”
“許總你放心,程夫人已經脫離危險,不過她的小腿骨折,有輕微腦震盪,留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就讓程夫人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早上就可以會醒了。”
……
“老闆,在夫人沒有到達藥材基地的時候,傅純子先到了,不過停留了半小時久了離開了。”“傅純子,怎麼會是她。”按理來說應該是言雅,莫非這次和她無關,但是許澤譯不敢去輕易下定論。
“老闆要不要對她們好好調查一下。”
“嗯。”許澤譯現在不擔心是誰要置人與死地,而是安笙的安危要怎麼才能得到保障。
許澤譯守了一夜。安笙的燒也在今早慢慢退下去。
“咳……咳咳…”正在假寐的許澤譯聽見聲音,就知道安笙醒過來了。
“你肺裡進了水,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沒事,我的命太硬,閻王爺不敢收。”
“說什麼呢?我叫人買了益善齋的粥,我餵你吃點。”
“嗯。”安笙淡定的出奇,不鬧也不問,就像知道了一切一樣。
“許澤譯你知道嗎,我以為我要死在那個偏僻的地方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沒事,不會有下次了。”許澤譯抱緊安笙,低聲安慰。安笙一路跌跌撞撞,吃了多少苦,但是現在看來她的苦才剛剛開始。
“兇手是誰?”原來安笙早已知道這是個圈套。
“傅純子。”許澤譯沒有隱瞞,告訴她只是考慮到這樣可以讓她自己也提防著她。
“我以後會提防她的。”許澤譯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著冷靜了。
安笙就像換了一個人,性格開始變得剛強獨立,沉穩,做事有條有理,雷厲風行。這或許就是賀文醫生曾經對她說的,她的第二人格在各種危急關頭就慢慢被逼出來了。
“安笙,你的小腿骨折了,這幾天就在醫院休息,如果頭暈,及時告訴醫生。”
“哦,好。對了,我在醫院但是研發部的工作不能放下,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要不你叫林琳把我的電腦拿給我,我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
這個產品研發是由安笙全權負責,她必須把好每一關,不能出任何差錯,畢竟是第一次做事,如果失敗瞭如何取得公司“老人”們的信任。
“安笙,你先休息,其他事情慢慢來也可以。”
“不行,我只是腳受傷,其他地方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那點小事沒問題。”許澤譯總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掌握公司大權的,會變成一個女強人。
“好好好,中午就把你要的東西拿來給你,你好好休息,今天我也把工作拿到醫院,我陪你一起。”
“你還是不要了吧,聽說最近公司高層不太平,你還是去處理吧,不用擔心我的。”兩人像極了老夫老妻,會替對方思考問題,照顧對方的感受。
“沒事,我就陪你一天。”
“那,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