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蕭府,柳雲赫迎上前來:“這晚宴怎麼那麼久?”

蕭以然踉蹌著進了蕭府後恢復往常,“付大人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些。柳兄,幫我做件事。”

“蕭兄客氣,但說無妨。”柳雲赫本就下定決心全力協助蕭以然,他有命,他自然不會推辭。

“杞兒會為我試探付大人,你換上夜行衣,替我監視杞兒和付大人。”

“沒問題,蕭兄儘管放心。”柳雲赫正要回房換上夜行衣,蕭以然拉住他,“蕭兄今日可有心事?”

說起這個柳雲赫面露愁容,“容後再說吧!我先走了。”

蕭以然也不再追問。柳雲赫辦事,蕭以然自然無需操心。他準備回自己的院子沐浴休息,一身酒氣很不舒服。路過冬凌和程芳巧的院子時,卻聽見巧兒正和冬凌聊著。

“好在有韓姑娘在這,不然巧兒晚上睡不著,都沒有個知心人說說話。”

“怎會呢?依我看蕭公子待巧兒姑娘極好,那些體己的話,不妨和蕭公子說說,也好讓你們彼此更加了解。”冬凌柔聲寬慰道。

“蕭大哥是對我很好,但蕭大哥越對我好,我越是覺得羞愧,畢竟我曾經……”

“巧兒姑娘此言差矣,蕭公子對巧兒姑娘往事必是知曉,既然能接納姑娘,並對姑娘好,那他定是不計前嫌的了。”

“我也希望如此。對了,韓姑娘為何今夜無眠?可是和柳公子鬧的不愉快?”巧兒頓了頓,“正好巧兒見柳公子面色也不佳。”

“相處的時日久了,難免有些口角。無礙的。”冬凌本就是很難與人交心的人,只是同情巧兒身世故而多同她說了幾句。現在她心裡唯一可以稱之為朋友的,只有那個似乎已故的女孩了吧。

蕭以然聽到這些,對冬凌這事,心下又有了計較,他不擔心費些時日,畢竟太容易得到,也沒什麼意思。直接步入院子,“怎麼都還沒睡啊?”

“蕭大哥!”巧兒看見蕭以然心情大好上前握住他的手。

“既然蕭公子來了,想必和巧兒有話說,那冬凌就不打擾了。”冬凌識趣的走開,蕭以然毫不避及的用目光送了冬凌進屋。巧兒又怎會沒注意到,神色黯然一陣,抬頭之際已不見黯然神色,“蕭大哥,今晚可順利?”

“還好,我也就過來看看你。時候不早了,快些去休息吧!”

巧兒心中卻想著,怕是你想見的並不是我。

看巧兒不言,蕭以然抬手,拂過她光滑的面龐,“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雖然巧兒經歷過種種,但蕭以然帶給她這樣親暱,卻讓她心潮澎湃,他安慰她不要想太多,是因為他聽到剛剛和冬凌的對話了嗎?巧兒顧不得想那些,她希望蕭以然可以在她身邊陪伴她,畢竟,她等著這一天,也等了十二年,於是,她鼓著勇氣,輕聲道:“蕭大哥,今晚可願留在巧兒身邊?”

蕭以然對她直白的邀約顯得並不感興趣,“我累了,你早些休息吧!”收回手,轉身離開了院子,而那方向卻不是回他的房間。他寧願去找那侍妾也不願陪在她身邊嗎?想及此處,心如刀絞。

蕭以然滿腦子都是剛剛冬凌對他淡漠的樣子,難道上次他所設計的英雄救美都不能讓她在她的心中給自己留一點點的位置?人都說越是得不到的,偏偏越想得到,他就是如此,他想要得到的,沒人能攔住。況且,韓冬凌大有用處,他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心悅誠服的跟著自己。那雙淡漠的眸子又浮上眼前,心中怒火更甚,推開房門,一把攬住屋內的人兒,將那一聲嬌呼淹沒在了激吻中。

紫月聽她的婢女說,蕭以然去了巧兒的院子,以為他今晚不會來了,正準備睡覺,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便想上前查探,卻沒想到竟撞入一個懷抱,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又被一個帶著酒氣的唇封住了嘴。正在掙扎,那懷抱越箍越緊,不給她留下一絲掙扎躲開的機會。這麼強勢,這麼強的佔有慾,除了他還會有誰?知道是蕭以然之後,她放棄了掙扎,而是儘可能的滿足蕭以然,即使她感受到他沒有情慾,倒像是在發洩他心中的怒火。

夜深之時,就連落葉之聲也那麼清晰。付大人飲了些酒,在馬上晃動之下正有些睏意,隱隱聽見一個女子的哭聲,他掀開馬車上的簾子,往外看去,只見杞兒孤身坐在路邊,那樣子當真柔弱的惹人憐惜。

“停車!”付大人倒想知道這蕭以然玩的什麼花樣。他下了馬車,行至杞兒身邊,輕聲道:“杞兒姑娘,這夜深之時怎的不回家啊?”

“大人……”杞兒仰頭,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本想著要回蕭府的,可蕭公子將杞兒趕了出來,杞兒無處可去了……”

付大人老謀深算的眼睛微眯,這蕭府確是與他府衙同路,那麼杞兒在這也並不意外。看她哭的我見猶憐的樣子,付大人忍不住拂上杞兒的肩。沒錯,付大人雖愛美人,卻討厭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獨愛那柔若扶柳,梨花帶雨的美人。杞兒感到他的手在她肩上,微微一閃,露出意思畏懼的神色。付大人收回手,“杞兒姑娘若是不嫌棄,晚上可在付某府上住上一晚。”

“可是……”杞兒略顯躊躇又聽付大人道,“晚上在這街上也不安全,明日你若想回蕭府了,我便派人送你回去。”

“那……就麻煩付大人了。”

付大人總覺得這蕭以然不是一般富商,他一定另有目的,或許能從這個女人身上知道些什麼。杞兒雖與他在馬車中保持著一定距離,但女子的芬芳依舊衝入他的鼻腔。他不住又看了杞兒一眼,杞兒若有所思,可憐巴巴的樣子,撩起他體內幾分火來。這女子確是比晚上那些庸脂俗粉順眼多了。既然是送上門來的,他也不好拒了這份好意。

到了付府,付大人命人準備了些酒菜送到客房,便屏退眾人。他細心為杞兒佈菜,“想來晚上你也沒吃什麼東西?來多吃些。”

杞兒原本停下的眼淚又不住落下,付大人伸手捧住她的臉,為她拭去淚水,語氣中滿是愛戀,“怎麼又哭了?可是這菜色不滿意。”

杞兒搖搖頭,“不,杞兒只是覺得付大人對杞兒太好了。不像………”說完,端起一杯酒,一口飲下,“咳咳……”

付大人連忙起身拍拍她的背,雖是隔著衣物,但他似乎已感覺到這膚質的細緻。似已情動,可他沒有忘了他要做什麼,“杞兒,不會喝酒便不要勉強了。為了一個不珍惜你的人,何苦如此。”

“大人,您不明白。從杞兒第一眼見到蕭公子,便暗自將身心託付於他,可他……”杞兒又飲下一杯酒,這次好像適應了這酒辣喉的感覺。

“杞兒你又是如何與蕭以然相識的?”付大人慢慢將話題引向蕭以然。

“杞兒自幼家貧,十二歲的時候被父親賣給富商為妾,後因為蕭公子幫那富商解決了些生意上的事情,富商便將杞兒送給了蕭公子做妾………”杞兒似傷心之極,迫切想將自己灌醉,“蕭公子常年不在家中,杞兒只想多點時間與他相處,才想要和他一同赴宴。不曾想那劉老爺對杞兒毛手毛腳,蕭公子充耳不聞還將杞兒趕出了蕭府。杞兒覺得委屈。”

一切聽起來毫無破綻……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蕭以然不是皇上的人?

“杞兒,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付大人奪下酒杯,看到杞兒因酒醉而泛著紅暈的雙頰,長長的睫毛明明還掛著淚花,嘴角卻是滿滿笑意,喃喃道:“蕭公子,杞兒就知道你是關心杞兒的。”杞兒本想著博取付大人信任,可說到愁處,牽動情腸,倒是真的醉了。她也曾無數次幻想過,蕭以然可以這樣近的與她親近,現在是實現了?印上面前冰冷的。杞兒纖細的手指探進眼前人的衫中,小手的來回遊走勾起了付大人的雨望。雖知這美人將他認作是蕭以然,他也無所謂,他可以在以後的時間,讓這個女子身心都屬於他……他看著杞兒翕動的嘴唇,他靠過去,只聽杞兒道,“蕭公子,杞兒不會背叛你。”這句話原本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落在多疑的付大人耳中卻是那麼刺耳。他不再憐香惜玉,將杞兒一下抱起拋在床榻之上,杞兒頭不慎磕在床邊紅木上。一陣疼痛讓她醒了大半,她才看清那個撲在她身上的人不是蕭以然。

那人的唇在她的耳鬢廝磨著,沒由來的一陣厭惡。她雙手推拒著,不斷掙扎。付大人本就心有怒火,氣急敗壞的甩了杞兒一個耳光,接著,一把拽下杞兒的腰帶,將她雙手縛住。一番折騰後,那付大人迫不及待地沒有任何鋪墊地......

付大人似乎又恢復了些憐愛之意,“若你從此願一心一意侍奉本官,忘記那蕭以然,這次,本官便饒了你!”

杞兒本想著可以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留給蕭以然,卻沒想到今日遭到如此羞辱,她狠狠道:“做夢!”

這兩字如同咒語一般,讓付大人再次化身惡魔。他俯身咬住杞兒的肩頭,直到血液從肩頭劃過才罷休。杞兒忍住疼痛,沒有發出一聲。

身體突然一空,杞兒以為痛苦已經結束,隔著眼淚籠上的煙霧,見付大人整理好衣衫,“來人!”

付大人隨從走了過來,因付大人在此,他只敢偷偷看上杞兒一眼,“大人!”

“本官念在眾多弟兄衷心效勞本官的份上,這個便賞給你們了!你們可盡情享用,她若死了便丟去亂葬崗吧!”付大人輕描淡寫的下著命令。

“小的替弟兄們謝過大人賞賜!”隨從眼睛都像冒著金光一般。

“你這付狗官,不得好死!”杞兒怒罵。若不是雙手被綁在這床榻上,她一定會撲過去和付大人同歸於盡。

“啪!”隨從這一巴掌讓杞兒的臉頰都腫了起來,“膽敢侮辱付大人,一會讓你嚐嚐這後果。”

不待杞兒說話,隨從扯下自己腰帶纏住杞兒的嘴不讓她出聲,又將她從床榻上解下但仍縛著雙手。將她chi著身子扛了出去…

不多時,外間傳來了一聲聲淫笑和打罵。

付大人端著酒杯,臉上仍泛著怒火,“蕭以然,這筆賬給你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