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蝶被盜

夜色如墨，山風捲起落葉貼著地面翻滾。林小羽站在拐角處，望著謝沉淵消失的方向，掌心還殘留著他指尖拂過時的涼意。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藏經閣方向走去。

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宿主，剛才那傢伙的情緒波動異常劇烈，建議你下次見面前先吃顆護心丹。”

“閉嘴。”林小羽低聲回了一句，腳步不停，“我現在得去查靈蝶的事。”

靈蝶是楚墨瑤修煉的關鍵靈物，三天後宗門大典上會用來展示她的“萬物共鳴”體質。原劇情中，靈蝶會在今晚被盜，而罪名將落在原主蘇挽月頭上——也就是現在的她。

她必須阻止這一切。

藏經閣外，楚墨瑤正焦急地與幾位長老交談，臉色蒼白。林小羽遠遠便聽到了她的聲音：“……真的不見了！我明明鎖在玉匣裡，連陣法都沒被破壞！”

一位白鬚長老皺眉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有人盜走靈蝶，便是對仙門的大不敬。”

林小羽快步上前，故作驚訝：“發生什麼事了？”

楚墨瑤轉頭看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我的靈蝶丟了。”

“靈蝶？”林小羽裝出一臉震驚，“怎麼會這樣？有沒有人看見可疑的人？”

“沒有。”楚墨瑤搖頭，“守閣弟子說一個時辰前還在，再進去就不見了。”

林小羽垂眸思索片刻，忽然抬頭：“我記得謝師兄最近在查宗門異象，不如請他來協助調查？”

楚墨瑤一愣，隨即點頭：“也好。”

林小羽心中鬆了口氣。謝沉淵現在和她是“合作關係”，有他在場，至少能幫她拖延時間。

深夜，謫仙峰。

謝沉淵靠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枚枯葉，指尖輕輕摩挲，葉片在他掌心化為齏粉。

“你來找我，是為了靈蝶的事？”他語氣平靜，眼神卻透著探究。

林小羽站在門口，燭火映得她影子搖曳不定：“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謝沉淵抬眼看向她：“你想讓我幫你栽贓別人？”

“不是栽贓。”林小羽走進屋內，壓低聲音，“是阻止自己被栽贓。靈蝶會丟，幕後黑手是宗門長老之一，原主會被當成替罪羊。”

謝沉淵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這些？”

林小羽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系統告訴我了。”

謝沉淵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你倒是比我想的要聰明。”

林小羽沒接話，只道：“你幫我，也是為了你自己。如果我真的被牽連，你的‘共生契’也會受影響。”

謝沉淵斂了笑意，神色晦暗不明。

“好。”他終於點頭，“你想怎麼做？”

林小羽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這是我擬的佈局，需要你配合幾個關鍵點。”

翌日清晨，藏經閣門前已圍了不少弟子。

長老們齊聚一堂，楚墨瑤立於中央，神情凝重。

林小羽與謝沉淵並肩而來，引來不少目光。

“怎麼，你們兩個一起來了？”楚墨瑤略帶疑惑地問。

“靈蝶被盜，事關重大。”謝沉淵淡淡道，“我也該盡一份力。”

林小羽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幾位長老的表情。

她已經讓謝沉淵在昨夜動了手腳，在長老李玄的房中留下了靈蝶的氣息，並在他隨身攜帶的香囊中藏了一片蝶翼。

現在，只需要一個契機。

“各位長老。”林小羽忽然開口，“我知道是誰偷走了靈蝶。”

眾人一驚。

楚墨瑤也愣住：“你說什麼？”

林小羽指向李玄長老：“是他。”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李玄猛地抬頭：“你胡說什麼！”

林小羽不慌不忙：“我昨夜路過他的居所，發現他房中有靈蝶氣息殘留，而且……”她拿出一個香囊，“這是今晨從他身上掉下來的，裡面藏著一片蝶翼。”

李玄臉色驟變，想要辯解，卻被另一位長老喝止：“李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謝沉淵適時開口：“靈蝶極為敏感，若真被人強行剝離靈氣，短時間內無法徹底掩蓋痕跡。諸位不妨查驗一下。”

幾位長老立刻施法探查，果然在李玄的法器上發現了靈蝶殘存的靈力波動。

李玄面色慘白，終於跪倒在地：“是我……一時糊塗……”

林小羽鬆了口氣，卻聽見耳邊傳來謝沉淵低不可聞的一句：“你騙我。”

她心頭一跳，偏頭看他。

謝沉淵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眼神卻冷得像冰：“靈蝶的氣息，是你偽造的。”

林小羽心頭一緊，卻強作鎮定：“你在說什麼？”

“昨晚你根本沒去過李玄的房間。”謝沉淵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你一直在藏經閣附近徘徊，直到我離開之後，才去了別的地方。”

林小羽抿緊唇，心跳加快。

她確實沒進李玄的房間，是利用系統掃描出他的靈力波動，再結合謝沉淵的靈脈模擬出靈蝶殘留氣息，最後用現代科技製造出的蝶翼碎片混淆視聽。

但這件事，她不能承認。

“我只是想確保萬無一失。”她低聲回應，“如果我說服不了你，又怎麼能說服其他人？”

謝沉淵靜靜看著她，良久，才輕笑一聲：“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林小羽心頭一凜，卻見他忽然湊近，聲音低啞：“不過，下次別瞞我。”

他指尖輕輕擦過她的手腕，那一瞬間，胸口的刺痛感再度襲來。

林小羽咬住牙關，強忍不適，卻聽見他繼續道：“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痛。”

遠處傳來長老們的怒斥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林小羽後退一步，低聲警告：“你最好記住，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謝沉淵眯起眼：“那你最好也記住，我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

風吹過，吹亂了兩人的衣袂。

林小羽轉身欲走，卻被他突然拽住手腕。

“等等。”他低聲道，“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裡？”

林小羽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