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百米五秒的速度

武試場上，賈琛已經開始測試速度。

速度測試並沒有直接計時的工具，而是用射箭作為參照。

讓八個士兵站一排，對面三十丈處有對應的八個巨大箭靶。

每個士兵輪番射擊，當第一箭中靶時，有專門的觀察人員舉旗確認，此時下一個士兵開始放箭，如此最多射八輪。

而與之平行的地方有一條平坦道路，長度也是三十丈遠。

當考核官員發令開始測速時，被考核者開始跑步，而第一名士兵也同時射出手中箭。

被考核者跑到終點時，餘下計程車兵停止射箭，計算所射出的箭數。

因停止前的最後一箭可能仍在半途，這種情況由考核官員估算。

若是最後一箭剛射出去，那麼這一箭作廢；若離靶子很近，則按一箭計算；其餘情況按半箭算。

賈琛站在起跑位置，腦中調動自己原來世界的知識，對眼前情況進行計算。

三十丈就是一百米，頂級運動員可以用十秒跑完。

而賈琛剛才觀察別人測試時發現，弓箭射中靶子大概用了二秒半的時間，也就是四十米每秒的速度。

若用百米十秒的速度跑完全程，就等於射了四箭。

這個速度常人很難達到，但眼前都是特別推薦來的練家子，可能會有不少人接近甚至超越。

賈琛之所以要計算一下，就是想給自己定一個速度，既不能快得讓人疑神疑鬼，也不能慢過別人。

最終決定把速度定在兩箭，也就是百米五秒的速度。

這個速度已經很離譜了，絕不可能有人超過！

方才賈琛也特別觀察了魯大樁和前面一人的測試成績，都離十秒很遠。

魯大樁由於身高體重，測試的結果是六箭半，也就是十六秒多一點。

這成績在普通男子中也屬於墊底，顯然是身體拖了後腿。

而另一名測試者，跑出了五箭，也就是十二秒五的較好成績。

心裡有數後，賈琛開始測試。

“準備！”

考核官員按流程發令。

八名士兵訓練有數，同時搭箭上弓，前面四人更是舉弓拉弦，做好了射擊準備。

“開始！”

一聲令下，人箭齊發！

賈琛猶如離弦之箭，眨眼間竄出去好幾丈遠，又引起了一陣騷動。

“這不是方才舉起一千二百斤石磙的人嗎，速度竟也這麼厲害！”

通常的認知中，力氣越大的人，跑步的速度可能相對就越慢，因為滿身肌肉成了累贅。

但有少數人既有驚人的力量，又能跑出超常的速度。

這種人才是武藝超群的精英，他們練的力氣是“活力”，在力量、速度和靈活度各方面都是正面助力。

相對來說，像魯大樁這樣的人，練的則是死力氣，只能朝一個方向發展。

而那王伏虎和柳湘蓮，則是跟賈琛一樣，都能在各項測試中獲得超常發揮，只不過各人的能力有高低之別而已。

眨眼間，賈琛已經跑過了一半的路程，而第一箭早已射中了箭靶，緊接著第二箭在後面呼嘯而來。

賈琛估算著距離，覺得方才跑得有點慢，不能達到預期，便提升了速度。

這一下，他的雙腳猶如飛輪，腳下的灰塵高高揚起，彷彿裡面上吹起了一陣龍捲風。

“他難道能在三箭內完成測試？”

“不對，可能只需要兩箭半！”

“看，他速度又增加了，搞不好兩箭內就能到達終點！”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此時柳湘蓮和王伏虎都已經完成了力量測試，來到測速場地排隊。

看到賈琛的表現，這兩人自然又是兩種不同的心情。

王伏虎忍不住了，朝那個說賈琛能在兩箭內搞定的人，大吼一聲。

“放屁，只要是個人不可能兩箭內跑完，除非他不是人！”

他這話隱含著咒罵賈琛的意思。

柳湘蓮回頭冷笑一聲。

“若他能在兩箭內完成，你就不是人，敢賭嗎！”

“賭……”

王伏虎本想說“賭個屁”，賈琛已經到達了終點。

所有人屏息靜等考核官報成績，連王伏虎也大氣不敢出。

“二……二箭，通——過！”

開頭因激動而結巴，後面又因興奮而故意拖長了“透過”二字。

旁邊負責記錄成績的官員，拿毛筆的手都在顫抖，導致紙上的字跡都失去了往日的工整。

“紫薇舍人薛家舉薦武試人員賈琛，速度測試透過，三十丈用時二箭！”

下面又備註了一行小字。

“起跑時猶如猛虎騰空，中途更似雄鷹展翅；腳下煙塵升騰，彷彿天降異象；腳踩終點而箭矢猶未上靶，看似二箭之能，實則有一箭半之力！”

這官員顯然來了文辭雅興，若非醒悟到這是記錄成績，恐怕要繼續寫一大段文章出來。

接著他趕緊又將這些文字謄錄到一張空白紙條上，然後交給一名專門負責傳信的小吏。

那小吏連忙跑去門邊找薛家小廝去了。

此時那王伏虎已經面如土色。

柳湘蓮又轉頭看向王伏虎，臉上既有對賈琛的興奮，又有對王伏虎的嘲笑。

“你賭輸了，承認自己不是人吧！”

那王伏虎怒目瞪著柳湘蓮，想要動手，卻又對賈琛有所顧忌。

賈琛聽著全場的歡呼，卻心如靜水，只微微露出笑意，走向那測試反應能力的場地。

那些負責考核反應的官員，彷彿歡迎貴賓似的，一起來迎接賈琛。

其他參試人員哪曾受過這種禮遇，不被喝斥就不錯了。

卻見魯大樁走到賈琛身邊，拍了拍他手臂，然後伸出大拇指。

“賈兄好厲害，雖然我這兩項測試都不行，但看到你有如此好成績，就好像是我自己的成績似的，心裡太高興了！”

賈琛伸手也拍了拍魯大樁，說了聲“加油”。

魯大樁不懂“加油”是何意，然後以為明白了賈琛的意思。

“確實要多吃點油水補充體力！我要趕緊回去報告測試情況，今日恐怕沒時間再跟賈兄見面，希望明日還能在這裡碰見賈兄！”

說完又去向柳湘蓮道別，最後才走向門口。

初試兩個階段可以任意選擇時間段，多數人會選擇隔天測試，也有一些人選擇一天內完成。

魯大樁顯然是選擇了明日再測試第二階段。

賈琛也不想一整天都耗在這裡，中午薛蟠餞行的那頓飯，他是一定要和柳湘蓮一起去吃的。

因此也準備把第二階段的測試放在明天。

今日就只剩下反應測試了。

賈琛方才早已看見魯大樁身上滿身白點，顯然是在反應測試的時候，沒有躲過大部分攻擊。

這反應測試要好好見識見識。

正準備測試，忽聽身後有人喊自己名字。

“賈琛，榮國府有人帶話，要你趕緊放下手頭的測試，回去說話！”

榮國府找自己？

不是寧國府的賈珍？

有意思了！

“你去帶我的話，就說等我完成所有測試之後，再考慮去不去榮國府！”

賈琛不以為然，繼續自己的測試。

那傳話之人一時愣住，沒想到賈琛會對榮國府這麼不恭敬，半晌後才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