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拓想吐血。
難怪這石陽不想把身份銘牌掛在身上,是他他也沒臉掛!
不過這裡倒是蔣拓誤會石陽了,石陽沒掛身份銘牌單純只是因為還沒拿到手。
“為何,為何!”蔣拓又是有些恨意橫生,“怎麼就沒讓我早點遇到你!”
不過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石陽肯定會在正是入學之後,才有機會進入這身份獲取的空島之上,與他相見。
但蔣拓還是感覺有些不甘心,這種不甘心充分化作了一腔充滿怒意的吼聲。
“那東西就是個禍害!可惡的東西!真不是個東西!”
石陽有些無語。
這儒雅的書生此刻的破口大罵,讓人心中產生了一種極大的落差。
究竟是何人,會讓這位老師如此失態?
正常人會這麼疑惑。
但石陽會肯定地說出那個結果。
是劉思明噠!
害,劉老師,你怎麼就臭名昭著,惡名遠揚了呢……
“難怪,難怪,你與那一位產生了交集,原來是因為可惡的劉思明!那傢伙,自己就是個廢物不談,可他都已經這幅爛模樣了,惹事的本事居然一點都沒有變少的樣子。”蔣拓捶胸頓足,“他怎麼就把你拖下水了呢,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石陽驀然變得有些嚴肅,定定地開口:“蔣老師,我其實,還是希望別人能夠尊重一下我自己的選擇的。”
“尊重個……”蔣拓忽然閉嘴,這種情景其實就是原先石陽面對他畫卷情景的反轉,他沒有資格說出任何指手畫腳的話來。
他,確實應該尊重石陽的選擇。
“也罷,也罷!”蔣拓唉聲嘆氣,他只是覺得石陽做出了最次的選擇。
倘若,石陽當時真的被逼無奈選擇站隊的話,他覺得,至少也應該選擇一個擁有帝聖的學院。
他雖然當日不在場,但蔣拓認定,石陽當時一定也見著了冷雨、宗固那幾位。
那幾位不就很好嘛?!
可惡,可恨!
蔣拓甚至懷疑是劉思明在石陽旁邊說了這幾位帝聖的壞話,以至於石陽對那幾位帝聖產生了不好的觀感。
不然石陽怎麼會去做這種傻事?!
別的不說,劉思明就是個腦子有坑的玩意兒,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沒頭腦的事情來。
所以蔣拓現在的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轉院的先河,在蔣拓的印象之中還沒有開過。
也就是說,石陽會在特招處呆上很長一段時間。
可惡啊,一個未來的雀主,居然待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句難聽的,蔣拓本來覺得自己這位置已經足夠破爛與貧瘠了,但在他的印象之中,那特招處更是個資源匱乏到極致的地方。
狗都不會看一眼吶!
可現在,說再多都沒用了。
“唉……”蔣拓看向半空中的那一幅畫卷,本是黑白的畫像此刻添了其他的顏色,頓時呈現出了不一樣的精彩紛呈。
尤其那畫中人,此刻已經是栩栩如生。
自己現在,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給那畫中人的眼睛添上一份神韻。
蔣拓其實心中有些猶豫。他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按理說,應該再等等才能行此險事。
他看向了臺下,那群人臉上的不耐煩顯得有些可怖。
他們顯然被這眼前的花裡胡哨弄得有些煩了,只想著能夠快點完成自己的目的。
這樣的戰院……
足夠讓蔣拓心生更多的悲涼,但此刻,也讓蔣拓對嶄新的戰院產生更多的嚮往。
既然,石陽在特招處的事情已成事實,那自己就有必要為這石陽來到這戰院的第一步,給好好夯實一下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