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吧，抱歉我來晚了。”
就在我流連於成片的美腿之時，胳膊被輕輕地拍了一下，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不用多想，一定是顧小曼來了。
還沒等我轉身，她已經輕巧地繞道了我的面前，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眼前驟然一亮，淡藍色的JK制服，白色的帆布揹包，純白的小腿襪配上黑色的小皮鞋，使她本來消瘦的身材看起來清純又活力。
精緻的妝容很好的掩蓋了她蒼白的面板，姣好的五官顯得分外清晰。
佈滿紅潮的臉蛋，急促的喘息和鬢角滲出的涔涔汗珠，更是平添了幾分病態的誘惑。
只是略微強烈的香水味與她本人的氣質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想來是為了遮蓋自身的狐臭不得已而為之，誰又能苛責太多呢。
“沒有很久，”我笑著抬了抬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顧小曼如釋重負般的喘了口氣，捂著起伏的胸口道：“我沒想到今天你就來找我，剛才都打算訂個外賣對付一口了呢。”
“事情有些麻煩，暫時擱置了，”我看著她仍帶著水漬的秀髮，顯然是剛剛洗過。
芸芸曾經跟我說過，女生只有見喜歡的人才會出門前洗頭髮，難道……
不過沒由得我多想，顧小曼率先開了口，“說吧，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此時的她要比在客車上活潑多了，或許我想多了，她只是和我一樣覺得找到了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呢？
自作多情可不是啥好事，這種屌絲思維還是少有為妙。
“隨便，你的地盤你做主，”我笑著點點頭，後又補充道：“只要有肉就行。”
商業街很是繁華，擁擠的人潮將我倆擠在一起，並肩遊蕩於大街小巷。
我和顧小曼吃了烤肉，喝了咖啡，還吃了一桌子精美的甜品，待到看完電影從商場出來時，已是夜深。
熙攘的人群彷彿在與時間對抗著，旺盛的荷爾蒙讓整片街道充滿著活力。
“呀！”在我倆正排隊買第七份小吃的時候，顧小曼猛地一聲驚叫，“寢室關門了！”
我抬手看了下手錶，果然，已經十一點半了，於是我抱歉道：“對不起是我的原因，上一次進城還是好多年前，沒想到變化這麼大，一時間玩嗨了忘了時間。”
聞言顧小曼趕忙搖手，紅著臉道：“不是不是，明明是我拽著你什麼都想吃一口，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想想剛才逛街時她那一副劉姥姥初入大觀園的模樣，當真和我沒有半分割槽別。
想來應該是被狐臭所困，她也不願承受別人指指點點的目光，所以生活的相對封閉吧。
幾個小時的遊玩，她身上的香水味已然快要散盡，遮蓋不住的狐臭慢慢飄出，引得附近的幾個年輕人頻頻回頭。
明明生活在城市中，卻只能像囚禁在牢籠裡，光是猜測她這些年的境遇，我都有些心疼。
“那個……”顧小曼似乎也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
猛地將我拽出了隊伍，拖到了無人的角落，紅著臉低聲道：“你帶身份證了嗎？”
我有些疑惑，“帶了，可是你不是還沒……”
我記得她只有十七歲啊。
顧小曼的臉騰得爆紅了起來，離得太近我甚至都感受到了絲絲熱氣。
她狠狠拽了一下裙角，跺腳道：“我們學校附近有小旅店，我同學都會和男朋友去那裡住，只要一個身份證就可以……”
“再說，我再有兩天就過生日了，就十八了，憑什麼不讓我住！”
說著她俏臉一仰，滿眼堅決，活像一個倔強的小蘋果，看得我忍俊不禁。
可笑完我才反應過來一個嚴肅的問題。
顧小曼的意思是打算和我開房？！
不過瞬間的震驚後，我又提取到了一個更重要的資訊——顧小曼的成年日就在兩天後！
按照“鬼王招親印”的記載，容器成年之日便是施術者來索取報酬之時，也就是說兩天後那個給她刻下印記的人便會來取她性命！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怎麼……你不願意麼？”顧小曼的聲音有些顫抖，方才的堅定已消失不見，就連身體也在微微抖動。
我這才注意到一定是我的臉色嚇到了她。
一個女生敞開心扉願意和我開房，我卻皺著眉頭黑著臉，這對她得是多大的打擊……
於是我趕忙控制了一下情緒，低聲道：“我朋友這幾天有私事要辦不在家，我們先去他那對付一晚吧。”
聞言，顧小曼長舒了一口氣，撫著胸口害羞道：“我還以為……陸言，我都聽你的。”
我知道她理解錯了，但時間緊迫，我又不能在大馬路上和她解釋那麼多，只好先把她帶到胡為家的別墅再說。
那裡偏僻又安靜，地方也夠大，最重要的是私密，沒有外人的打擾。
我給胡為發訊息要來了地址和大門的密碼，只說要用他家做一次法事。
他很痛快的回了訊息，央求我讓他漲漲見識，哪怕給我打個下手跑跑腿買買東西啥的，卻被我一口回絕了。
我告訴他當前的首要任務是看住穆晴，千萬不能出任何差池，老王八已經向我下手了，不確定會不會遷怒到穆家，所以我需要他坐鎮。
胡為一聽這話，當即表示自己會捨命護穆家周全，順便又罵了老王八家的十八代祖宗，還有那個憨厚的侄子也沒放過，通通罵了個爽方才掛了電話。
而我則帶著顧小曼坐上了網約車，到達胡為家的別墅已是凌晨一點。
短暫的驚訝於別墅的豪華之後，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顧小曼只留下一句“不許偷看哦”，就紅著臉鑽進了浴室。
好在別墅裡不止一個浴室，我隨便找了一間洗去了一身臭汗，換了一件乾爽的衣服，盤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思考起了應對鬼王招親印的法子。
足足一個小時，在我擔心顧小曼是不是暈倒在浴室中正起身打算上去看看的時候，一股沁人的幽香夾雜著香甜的陰氣從樓梯上緩緩飄落。
只見顧小曼一身薄如蟬翼的粉色睡衣，瀑布般的秀髮偏向一側垂在身前。
她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下樓梯，來到我的面前，臉上帶著鮮豔的緋紅，眼睛裡閃爍著魅惑的光芒，一改白日裡的羞澀。
“陸言，我漂亮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