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重重呼了口氣，走進浴室，內心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對姜雨薇下手，我這……坦白說，我是真沒做好心理建設。
這一切還是來的太快了！
讓我心底莫名的有幾分怪異。
可……我本來就不善拒絕。
更多的時候，我也怕傷了姜雨薇的心。
別看她咋咋呼呼，曾經的姜雨薇，就是一顆玻璃心。
她刁鑽蠻橫，都是因為玻璃心所致。
更何況，已經嫁過來了。
一切不該水到渠成嗎？
我收斂了自己扭捏猶豫的心思。
可走出浴室後，不過短短十分鐘。
姜雨薇躺在床上，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居然睡著了？”
我自己都難以置信，不過那酣睡的摸樣，我也不忍驚醒。
這樣也好。
我悄悄上床，躺在姜雨薇的身邊。
別說她了，我也感覺今天太累了……昨晚就沒睡好，今天登上道觀，在揹著冰棺下山，都是體力活。
再說姜雨薇，後續這大半天，她可全在忙活。
我靠著姜雨薇，很快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還是被敲門聲給驚醒。
“903的客人，”
門外服務員提醒：“如果要退房的話，請趕在十二點以前！”
“好，”我驚醒的起身回應。
這聲音，也才驚醒了睡夢中的姜雨薇。
“嗯，”她揉著睡眼坐了起來，看著窗外天光大明。
她滿臉都是愕然：“我，我睡著了？”
“是啊，”
我起身催促：“昨晚我洗澡出來，你就睡著了。”
“那，”她埋怨道：“你為什麼不叫我！”
“你就那麼急嗎？”我回頭看著她。
“我，”姜雨薇語塞。
“要不，”我脫著衣服：“現在也不遲。”
“走開，”
姜雨薇抓起枕頭朝我一擲：“等會兩點的飛機，還得還車，還得吃飯！”
“來不及了，”
姜雨薇火急火燎的起床收拾，她不說還好。
說起吃飯，我肚子是真餓了。
好在房間不用過多收拾。
兩人依次洗漱後，便火急火燎的拉著小行李箱，準備出門。
“等等，”
我忙聲叫住她。
“幹嘛？”她有些氣沖沖的回頭。
就是這一瞬，我湊近在她臉上一吻：“走吧！”
“你，”她的俏臉瞬間就紅了。
摸著自己的臉蛋，她的玻璃心稍稍得到了安撫。
這才收斂了暴躁的脾氣，重新抿著薄唇，跟著我離開了房間。
“來吧，”
我朝她伸手，她嬌羞的拉著，臉上洋溢起補償後的滿足。
退了房間，離開酒店後，兩人隨便墊了下肚子。
隨即退車後，急奔機場。
兩人剛到機場，就看到了常老頭，和常小妹的身影。
“小妹？”
我眼前一亮，顯得有幾分意外：“你怎麼來了？”
“我和爺爺來送你們。”
常小妹嬌滴滴的說著。
“乖，”我一笑問起：“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這個，”常小妹有些猶豫了。
“怎麼？”我看向常老頭。
他也無奈：“不知道徐小友，和姜仙姑什麼時候離開，所以，我也只好帶著她，天明就在這等候了！”
“有心了，”我摸了摸常小妹的臉，轉而問起常女的情況。
“哦，”常老頭急忙說起：“得益於兩位的幫助，小女恢復的很好，讓兩位記掛了！”
“別那麼客套，”
姜雨薇一笑：“已經相處了幾天，您總這麼客套，反而顯得生疏。”
“這倒是，”
常老頭尷尬一笑，
“對了，”他一直很好奇：“徐小友，也是姜家的人嗎？”
這話聽來冒昧，彷彿再問，我是不是入贅姜家一般。
這就有點尷尬了。
“我……”我剛開口，就被姜雨薇打斷：“還忘了跟你介紹，他是驅魔龍族馬家的後人，如今兩家堂口合併，同堂出馬。”
姜雨薇的話，讓常老頭臉色驚變：“驅，驅魔龍族馬家？”
顧不上問，我為什麼姓徐。
可青龍的法相，他是親眼看到的。
馬家？姜家？
昔日出馬傳承的世家，居然還有兩脈傳承。
這兩脈傳承融在一堂。
難怪四靈齊全……就連納蘭家的白虎和玄武，也在堂上。
這一刻，常老頭的表情更顯的恭敬了。
自己的女兒，孫女，能跟著這樣的堂口出馬。
將來必定功德不斷，這讓常老頭，怎麼能不激動。
“好，”
他急忙拱手：“倒是我這老頭，眼拙了！”
“說哪的話，”
我回以一笑，寒暄幾句後，便趕著買票，匆匆告別。
火急火燎的趕飛機……回到江城，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雲夢瑤還沒有下班。
難得回來的早，姜雨薇主動提議，去超市買了不少海鮮。
可回到家，這丫頭就犯愁了。
“我不會做？”
“什麼？”我都傻了，上一次這麼說的，還是陰山聖女。
“娶你這麼一個小老婆，”
我無語了：“連口飯都吃不上。”
“呵呵，”姜雨薇沒有生氣，他彷彿已經漸漸習慣了小老婆這個稱呼。
不覺埋汰，反而有點另類的甜蜜。
當然了，我這麼說，不是嘴貧的調侃。
別看我漫不經心，我只是希望能照顧到雲夢瑤的情緒。
一句小老婆，也是潛移默化的說開後，讓姜雨薇明白，即便兩家聯姻，往小了說是利益合作，往大了說，什麼夢想，什麼出馬堂的延續。
那些，都不及撼動雲夢瑤在我心裡的地位。
三妻已全，小老婆就是小老婆。
也許出馬平事的過程中，無可避免各種險象環生的處境。
這種出生入死的感情，也許有一天建立的情感，會比雲夢瑤來的更快。
可往後，地位不能變。
姜雨薇不會細想，可從她接受小老婆這個稱呼的時候。
她也會潛移默化，認清自己的位置。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雲夢瑤……她總讓我感覺，退讓的令人心憐。
掛上圍裙，我親手做菜。
只等雲夢瑤和武媚兒，陸陸續續的回來後。
飯菜上桌……這簡直是一頓豐盛的晚宴。
龍蝦，帝王蟹，高階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手法。
“全是清蒸？”
沒等我託大吹噓，武媚兒已經當場埋汰起來。
“不如夢瑤姐的手藝，”武媚兒咬著頭。
“確實，”
就連姜雨薇也說著風涼話：“差遠了！”
“……”我無語到了極致。
“好了，心意到了就成，”
雲夢瑤從就歸你一瓶紅酒：“來吧，慶祝雨薇，開堂出馬，平安歸來！”
“也希望她以後都能出馬順利，”
武媚兒毫不吝嗇討巧的話，擺出酒杯當場倒了起來。
“那個，”
雲夢瑤擺了擺手：“不過有言在先，我不能喝酒。”
“這酒你都不喝？”武媚兒錯愕。
“不喝了，”
雲夢瑤含蓄一笑：“見諒！”
“好吧，”沒人多勸，就容雲夢瑤以水帶酒。
大家直喝到晚上七點……紅酒堆了七、八個空瓶。
姜雨薇，武媚兒，就連我也是滿臉醉紅。
散席後，大家搖搖晃晃幫著收拾了餐桌。
忙碌完，我回房便往床上一趟，只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
很快的……
雲夢瑤進來，換了一身真絲薄紗的睡衣。
那大膽的穿著，還是那麼勾人。
“哎，”雲夢瑤淡淡開口：“這次你出去，和雨薇！”
“什麼也沒有，”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起身將他一拽：“想什麼呢？”
“你幹嘛？”
雲夢瑤驚慌的推著我：“別鬧。”
“我哪有鬧？”我探手逗弄著雲夢瑤。
“好了，”
雲夢瑤忍者嬌笑：“哎，我問你個問題。”
“嗯，”我稍作收斂：“你問。”
“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雲夢瑤幽幽的看著我。
“煩死了，”
我只感覺徹底顛覆了三觀：“這姜雨薇，和你才好上多久？什麼事都和你說！”
我不就這幾天，看著常小妹，多了個女兒的幻想嗎？
這種事，姜雨薇也說？
“什麼姜雨薇？”
雲夢瑤儼然沒有聽懂：“我是問你，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都行，”我漫不經心的回應後。
“等等，”我猛地驚覺，倘若不是姜雨薇多嘴，那！？
“你該不會，”
我木那的看著她。
“嗯，”雲夢瑤俏臉一紅：“前天沒來月事，我就驗了驗！”
“驗到了嗎？”我激動的問。
“瞧你那樣，有那麼說的嗎？”
雲夢瑤也笑的更甜：“就是因為驗出來了，我今天才去醫院檢查過！”
“難怪，”
我這才恍然：“難怪你今晚不喝酒……”
“哈哈，”
我高興壞了，起身就抱著雲夢瑤轉了起來，
“慢點，你慢點，”雲夢瑤大驚失色：“你小心孩子！”
“對，”我這才恍然，高興壞了有些得意忘形。
這才將雲夢瑤放下……
“瞧你，”雲夢瑤高興的在我臉色一捏：“睡覺吧！”
“嗯，”我將她拉倒床上，情不自禁中。
“別鬧，”她嬌笑的催促：“要鬧，你就去雨薇那！”
“額，”
我有些無語：“不要啦……”
“可你這，也不是個辦法，”
雲夢瑤靠在我的懷裡：“畢竟，她已經嫁進來了，我還想著你們在外出馬平事，住酒店反而避免了家裡的尷尬，你倒好！”
“額，”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了，”雲夢瑤這才想起問：“這次出去平事，都很順利嗎？”
“嗯，”我濁氣長舒，藉著幾分醉意道：“太順利，順利到，讓我有些莫名的忐忑！”
“為什麼？”雲夢瑤問。
“額，”我也不知道說：“和南茅結仇，或許只是早晚的事情，我甚至也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和姜雨薇一樣，退出江城道院……”
“你不讀道院了？”雲夢瑤在意的問。
“嗯，”我能感應道：“龍女功德圓滿，已經將到走蛟的一劫！”
“不管你怎麼做，”
雲夢瑤淡淡一笑：“我都支援你！”
“嗯，”我對此深以為然，只是要怎麼決定，我心底還是莫名的忐忑。
…………
起初還只是擔憂，次日去了江城道院才發現。
訊息已經震驚玄門。
就連李副院長這種久不過問玄門的人，也知道了姜雨薇的事情。
“好小子，”
李副院長沉眉：“這次，你們算是徹底和南茅的人撕破了臉！”
“實在是情非得已，”我將事情鉅細無遺的對李副院長說了一遍。
當中因果原委，盡細闡述。
要論是非對錯，這事南茅中人確實不佔理。
我也忐忑，畢竟陳道長，出身南茅龍虎山，姜雨薇開堂立威，這一刀狠狠劈在了龍虎山的心口，這叫我怎麼能不擔憂。
“事情已經發生，”
李副院長寬慰道：“回頭擔憂，只會瞻前顧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