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死了?
神罰遊戲:別想讓我成為人類公敵 糯香芋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和王海蓮的緊張比起來,君無言就淡定多了。
他淡淡地說:“他們未必有機會靠近我們。”
他一直沒有行動,並不是真的打算等待著敵人襲擊過來,也不是隻想讓王海蓮保護自己。
他是在等著對方進入他的攻擊範圍。
“他說的沒錯。”林霽也十分鎮定地開口,“讓你防禦,只是以防萬一,但他們不一定有機會接近我們。”
聽到林霽和君無言都這麼說,王海蓮的心跳逐漸迴歸平穩。
君無言在這時問了林霽一句:“你能同時攻擊幾個?”
林霽沉默了兩秒,回答:“可以是五個。”
君無言微微揚眉。
這話聽起來有點歧義。
是常規情況下同時攻擊的目標得低於五個,但不得不攻擊五個的情況下也能勉強應付。
還是攻擊目標高於五個也不在話下,五個自然沒有問題?
君無言看向林霽的臉,卻沒有從林霽的神色上看出什麼。
想了想,他說:“我感覺到有兩個更靠近我的位置,這兩個人交給我吧。”
“你能同時攻擊兩個?”林霽有些詫異。
他的驚訝看起來更像是失望。
君無言難得地勾了勾唇角:“可以是五個。”
林霽:“……”
居然用他的話來回他。
笑過之後,君無言又恢復了平日的高傲姿態。
但他難得對林霽解釋了一句:“我的天賦持續時間很短,看你很有餘力的樣子,不如你多分擔一點。”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我有餘力,會幫你解決剩下的。”
“也行。”林霽十分爽快地同意了,“那你就負責提醒王海蓮防禦。”
兩個人同時指揮的話,王海蓮反而容易混亂。
尤其現在五個敵人分散在了不同的方位。
所以,指定一個人指揮,更合適。
“沒問題。”君無言答應下來。
幾乎是在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林霽已經感應到其中兩條蛇和他的血液“碰面”了。
那兩條蛇瞬間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前方。
地面的能見度太低,那兩條蛇很難看清楚迎面而來的是什麼。
無論是以人類的視力,還是蛇類的感知,大機率會下意識地猜測這根微涼的條狀物也是一條蛇。
儘管大家都沒有在花海之中真正見到過蛇類的出現,但不排除有蛇的可能。
副本中突然出現的蛇,會是普通的蛇嗎?
還是有特別作用的蛇?
這樣的念頭在這兩個玩家的腦海裡盤旋著,一時間反倒不敢輕易前進了。
他們不動,血液卻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繼續朝著前方“遊動”。
兩個玩家雖然相隔甚遠,也沒有互相溝通,但幾乎在瞬間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他們側開身子,試圖繞過血液繼續前行。
眼見著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血液始終沒有攻擊的意圖,兩個玩家都稍稍安心了一些。
很快,他們和血液幾乎處於平行狀態。
就在他們鬆懈的一剎那,血液突然朝著他們的身體撲去。
兩個玩家皆是一驚,匆匆忙忙朝著更遠處遊走。
但他們和血液之間的距離太近,且蛇類身體太長,反應再快也依舊被血液撲了個正著。
血液撲上他們的身體的瞬間,像是蠕蟲一般朝著他們的腦袋爬取。
兩個玩家嚇得驚叫出聲,同時劇烈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把血液從自己的身上甩下去。
血液並不具備一個完整的實體,被接連的滾動散開之後,更像是無數條蠕動的小蟲子,全都拼命地往玩家的臉上衝。
兩個玩家在極度驚恐不安的情緒中,變回了人形。
也就在這個時候,血液順著他們的耳朵和鼻子,鑽進了他們的身體裡。
還不等他們爬起來,體內屬於林霽的血液就進入了他們的心臟,變成一把小巧的利刃,肆意地把心臟砍得七零八落。
很快,這兩個玩家就抽搐著口吐鮮血,倒在花海之中,再也沒有起來。
而在林霽操縱血液攻擊這兩個玩家的心臟的時候,第三個玩家也已經和他的血碰上面。
與此同時,靠近君無言的那一側響起了兩個玩家痛苦的叫喊。
緊跟著,林霽就看到遠處的兩個區域,有大片花朵被壓倒,顯然是被君無言攻擊的兩個玩家分別倒在了那裡。
慘叫聲還在繼續。
那兩個玩家似乎十分的痛苦,卻一時半會死不了,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叫喊。
在這樣的痛苦聲中,林霽解決掉了第三個敵人。
又過了一會兒,那兩個玩家的慘叫聲終於停止,翻滾的動靜也終於消失。
“死了?”林霽詢問君無言。
君無言點頭,十分肯定地回答:“死了。”
隨後他問:“你那邊也是?”
“嗯。”林霽應了一聲,“都死了。”
“居然就這麼解決了?”一直緊張得握著水果刀的金日,一臉詫異。
阮清清看向林霽,眼神中既有驕傲和安心,又隱藏著一絲不忍。
她什麼都沒有說,但對林霽能輕鬆解決掉敵人還是感到高興的。
“我居然沒有發揮的機會,事情就結束了。”金日撇撇嘴,似乎很失望的樣子,“看來這次的對手實力不咋地啊。”
“我覺得是林霽和君無言的實力太強了,才顯得對手很弱。”王海蓮十分認真地說,“要是沒有他們倆,光憑我自己,我是沒有信心這麼輕鬆地解決敵人的。”
她連敵人在什麼位置都難以確定,只能被動防禦,還不能保證百分百防禦住。
林霽和君無言卻能在敵人靠近之前就察覺到對方的存在,並直接反擊。
而且他們的攻擊招式都是無聲無息的,很難引起注意。
優勢太大了。
這顯然是林霽和君無言的實力強悍,而不是對手非常弱小。
“你要是真的想展現自己的實力,那等下次有敵人出現的時候,就由你先手攻擊。”君無言毫不客氣地對金日說,“我會在一旁為你鼓掌助威的。”
金日一噎,沒說出話來。
他就是口嗨一下,非要這麼懟他幹什麼?
算了,看在這次君無言出了不少力的份兒上,他就不懟回去了。
這麼自我安慰了一番,金日便沒有再跟君無言計較。
他走到王海蓮的身邊,伸手:“你把那瓶水給我,我口渴死了,現在終於能喝個暢快。”
在殺死五個敵人之後,他們的眼前就同時出現了訊息提示。
任務完成,礦泉水瓶裡的水成了無限供應的水資源。
王海蓮拿出礦泉水,卻沒有遞給金日,她提議:“你應該有塑膠瓶吧?我把水倒你的瓶子裡給你喝。”
“你這什麼意思?”金日瞪起眼睛,“難不成你覺得我會把這瓶水偷走嗎?”
“你想到哪裡去了?”王海蓮有些無語,“我這是從衛生的角度考慮。接下來洗臉、漱口、洗手什麼的,也都需要用它。五個人都喝這瓶水,直接接觸瓶口,太不衛生了。”
金日很不高興:“在生存遊戲裡,還講究這些,我看你就是閒的。”
“你怎麼老是要跟別人對著幹?”王海蓮也來了脾氣,“隊伍裡就數你最煩,每次別人提出點什麼建議,你都要反駁,你是反駁型人格嗎?”
“你們倆別太上頭了。”林霽立刻出聲制止,“冷靜想想自己是不是被【傲慢】影響了情緒。”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表情氣惱的王海蓮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冷靜下來,她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反常。
平時她待人一向客氣,即使有不同的意見也會好聲好氣地解釋說明。
幾乎不會像剛剛那樣,傲慢地認定自己的觀點正確,並極度反感被駁斥。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之後,她主動道歉:“抱歉,我反應過激了。”
見王海蓮的態度如此好,金日倒也不好再發脾氣。
他沒說話,只是朝王海蓮伸手,示意王海蓮把礦泉水瓶給自己。
王海蓮捏著瓶身,沒有動。
“按照王海蓮說的做。”林霽再次開口,“萬一受傷,也需要用這瓶水清洗傷口,如果水裡有大量的口腔細菌,對傷口不利。”
“我從不喝別人的口水。”君無言也在這個時候補了一句。
金日頓時又落入下風,只得老老實實拿出自己的礦泉水瓶,先把裡面的水喝光,然後又讓王海蓮給自己倒滿一瓶水。
接下來,其餘四人也都喝飽了水。
這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效果,但前幾天一直都節省用水,現在能這麼大口大口地喝到飽,每個人都感覺水格外的甘甜。
滿足感油然而生,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他們沒有急著繼續趕路,而是原地坐下休整。
安靜下來後,君無言看向林霽,終於問出了盤旋在腦海裡的問題:“你……不止一個天賦嗎?”
林霽的動作一頓,他不解地回視君無言:“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得不承認,君無言是真的很敏銳。
不過,他沒有慌張,並且他是肯定要否認的。
“你的攻擊天賦是操控自身的血液,我想象不出一個操控血液的人,如何運用才能感應遠處的生物。”君無言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林霽的神色。
林霽笑了一下,眼神沒有半分躲閃地和君無言對視:“你是這麼想的?”
君無言無法從林霽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但他向來不擅長拐彎抹角,索性直接說:“你似乎一直和別人說,你的聽力很好,所以比常人能聽到更遠的聲音。但如果你是依靠聽力察覺到遠處的危機的,那麼你的聽力水平,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人,絕不是‘從小聽力比較好’可以解釋的。”
“操控血液和感知遠處的相關性,要是跟你解釋清楚了,不就暴露我的天賦詳情嗎?”林霽絲毫不慌,他豎起食指放在唇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君無言,以你的性格,不該對別人的隱私這樣刨根問底的。”
君無言難得噎住了。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
他並沒有完全打消對林霽擁有不止一個天賦的懷疑,但林霽的表現太過坦然,而天賦本就具有超出常識的部分,同一個天賦展現出兩種毫不相關的使用方式,也不是不可能。
沉默了片刻,他到底是沒有再問什麼。
“時間還早,不如再睡三四個小時再觸發。”林霽神色自然地轉移話題,“還是我守夜。”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都默契地躺了下去。
世界重新安靜下來,林霽默默地拿出自己的壓縮餅乾,掰開一半,補充自己使用【血術】的消耗。
等到19日上午九點,林霽才把大家叫醒,繼續趕路。
接下來是漫長地一邊尋找寶箱,一邊朝著高塔靠近的過程。
他們除了睡覺和吃飯,很少休息,時間全都花在了趕路上。
可他們和高塔之間的距離,似乎完全沒有拉近。
到23號傍晚五點半的時候,他們已經找齊了剩下的三個寶箱,可抬眼望去,高塔還是遙遠得很。
“這高塔到底在多遠的地方啊?”金日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花莖上,花朵歪倒一片,他整個人都有些頹廢,“這都好幾天了,感覺高塔還在天邊,我是真的累了。”
“應該要用到這個卡牌……”阮清清說著,拍了拍一直抱在懷裡的寶箱,“只要能啟用這個寶箱,我們就能瞬間到達高塔了。”
這是她找到的第二個寶箱,裡面只有一張卡牌,作用很簡單,可以瞬間把隊伍裡的五人傳送到高塔門外。
看到這個卡牌作用的時候,林霽就有過猜測。
單憑走路可能永遠也走不到高塔,必須尋找寶箱開出類似的卡牌,才能有機會到達高塔。
表面上規則說“寶箱裡有輔助玩家更快進入高塔的卡牌”,實際上是“找不到進入高塔的卡牌就無法走到高塔”。
剛開始林霽說出這個猜測的時候,金日和王海蓮都不願意相信,但在走了這麼多天之後,高塔看起來還是那麼遠,無疑證實了林霽的猜測。
“我也想啟用,但你看看那啟用要求多離譜?”金日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阮清清的寶箱,“不是,你為什麼一直帶著這個寶箱?只拿卡牌不就行了嗎?你不嫌累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