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八思巴。”
“就是這個心宗的絕代宗師。”
王重陽嘆息道:“他首次出現在襄陽戰場,其風華絕代、無敵之姿,便讓人想到了你。”
“是役,便是郭靖、四絕等人拼盡全力,也難攖其鋒。若非要命時刻,楊過施展‘勇劍斬天罡’刺了窩闊臺,致使蒙元退兵,只怕當日便要城毀人亡了。”
“再後來,華山論劍時,歐陽克偷摸上山旁觀,老道便見到了少林覺遠和那少年張君寶。”
燕奔聞言莞爾,一抹笑意掛在嘴角:“師父就是在那時候見識到了‘九陽神功’?”
“沒錯!”王重陽道,“酒和尚功參天人,臨死前創出這門九陽功,讓老道歎為觀止之餘,卻也心生比較之情,故而在此界也創了門‘九陽神功’。”
“原來如此啊。”燕奔笑容凝在嘴角,輕聲悠悠,“師父,襄陽城破之日,您在現場嗎?”
王重陽流露一絲苦笑,淡淡說道:“那場戰役,歐陽克就在遠處山上觀瞧,我自然也在。”
“郭靖協同四絕奮力拼殺,可奈何八思巴‘變天擊地大法’毀天滅地,幾人拼鬥造成的震盪,最終導致襄陽城整個塌陷入地底,滿城死絕......”
“至此,蒙元鐵騎再無阻擋,馬踏山河,一舉平定中原。”
道人哼了一聲,冷冷說道:“老道看不過去,便借歐陽克的身子,施展東方第一劍傷了八思巴,可卻也徹底陷入了昏迷,再度醒來之時,已是改天換地,來到了此界。”
他說完,欷歔不已。
二人皆是沉默良久。
燕奔想了想,突然問道:“那,師父,您又是怎麼下來的呢?”
王重陽嘆了口氣道:“老道我在此界修煉多年,終於修出元嬰,霞舉飛昇。可沒想到落入天道算計,被困牢籠,那地方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甚至都覺查不到自身。”
他邊說著,邊看向燕奔:“若非你來到此界後,讓天道大為惶恐,放我們出來阻你,只怕為師還一直被囚禁,無日無夜呢。”
燕奔笑道:“哦,‘我們’?看來都是些絕世強人啦。”
“不錯。”王重陽點頭道,“菩提達摩,三豐道友,再加上我,便是此界天道為你準備的對手!”
燕奔聞言默然無語,最終嘆了口氣:“三位千年難遇的絕世強者啊,還真是高看我。”
“豈止是高看,簡直就是高看!”王重陽揶揄了一句後,復又凝重說道。
“我們三人儘管修出元嬰,可身軀已然消弭,天道雖說為我等重塑軀殼,但也不過是過渡之用,待到天明,便會煙消雲散。”
“我剛剛感應到,達摩和三豐真人都已經找到了軀殼,恢復自身天人修為。”
燕奔聞言,認真說道:“您為何不找軀殼?”
王重陽笑了笑,伸手輕輕將還在地上掙扎的螞蟻背上的食物拈走,螞蟻失去拖拽目標,茫然打了個轉,纖足齊動,一溜煙爬遠了。
“越是抓緊,越是不得安寧,索性放下,豈不更好?”奔兒,老道一輩子求道,求得個心安理得,豈能為了所謂的逍遙,去害了自家徒兒?”
王重陽伸出雙手,將燕奔拉起,語重心長道:“達摩和三豐真人功參造化,更兼之本界天驕兇猛無比。為師怎能坐視你隕落。”
突然,一股溫潤親和的氣息自對面的大手傳來。
燕奔一臉驚詫,渾身大震:“師父,您,您要做什麼?”
“奔兒,此劫大敵當前!為師沒別的,只有這一身精氣神三寶,就算落的魂飛魄散,也要助你去鬥贏這個賊老天!”
王重陽大喝一聲,氣機猛然暴漲,鬚髮翻飛,
“放開心神,讓為師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祖師爺準備全力以赴,將自身功力渡入之際。
突然,只覺手腕一緊。
王重陽錯愕抬頭。
只見燕奔收斂了笑容,淡淡說道:“師父,先別急,有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
王重陽劍眉一蹙,說道:“其他事先放一旁,要分得清輕重緩急!”
燕奔搖了搖頭,忽道:“這件事就是最重要的。”
王重陽皺眉問道:“到底是何事?”
“您方才說了這麼多,我只問一句。”燕奔虎目一凝,“姜太虛呢?”
這句話如飛來橫峰,王重陽一愣,忽覺涼意漫生,忍不住微微皺眉:“什麼姜太虛?”
燕奔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師父啊,姜太虛此人,乃是青海派祖師。他還有個身份,就是最早躲在歐陽克身體裡的渣滓!”
王重陽聞言,雙目一凝。
燕奔猛地將他拽到近處,虎目含霜,一字一字喝道:“你連姜太虛都不知道,還他媽敢說在歐陽克身上百年?”
手臂振處,拽著他生生提起,一擲而出。
道人向後飄飛數十米,撞在一處大石上,轟隆隆,大石粉碎,簌簌掉落山崖。
“果然!”
“魁首是出了名的不可欺。”
那道人笑吟吟道,“稍微有些蛛絲馬跡,便功虧一簣。”
燕奔揹負雙手,靜靜打量著他,臉上無悲無喜,口中緩緩吐出三個字。
“八思巴!”
道人哈哈一笑,頭臉一抹,變作一神采飛揚的和尚:“魁首,你我終於見面了!”
燕奔唔了一聲,目光上下一掃:“祖師爺呢?”
“小僧說過很多話,有真有假,但是重陽真人對我出了一劍,卻是真的。”
八思巴笑道:“那一劍撕天裂地,歎為觀止。”他柔和一笑,攤開了雙手,“最後嘛......”
“很可惜,我敗了,他死了。”
燕奔看著這個僧人,他那一抹之下,彷彿魔術一般,不僅鬚髮皆無,就連一身道袍都變做白色僧衣。
八思巴此人袖袍瀟灑,身如纖雲,四體修長勻稱,膚色瑩白光潤,至於面容五官,更是俊秀得不似男子,如描如畫,顧盼有情。
額間那一點殷紅硃砂痣更是明亮其面容,對著燕奔淺淺低笑,彷彿花開月明,整座山巔也似乎無端明亮了起來。
燕奔看著他,雙目茫然一片,漠然不語。
頭頂處不知何時移來烏雲囤積、翻湧盤旋,一股颶風上接高天,攪動雲氣。
魁首卓立風眼之下,衣發飄動,神情寂然,四周颶風所過,頑石滾飛,青草揚起。
好不駭人。
八思巴站在山崖邊上,一手拇指與食指輕釦,好似鳳眼,卻是一玄妙手印,另一手則是提著念珠。
“謝謝你。”
突然,燕奔面無表情,卻又真誠的說道。
八思巴盯著燕奔一臉驚疑:“小僧吞噬了你師父殘存的神意,害了襄陽一城百姓,滅了大宋,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為何謝我?”
“你告訴了我之後的事情,讓燕某重溫片刻師父的恩情,該謝的。”
燕奔冷冷的言語,讓周身的颶風愈發冷的刺骨,天上積雲湧動不止。
“同樣的,你也讓老子殺意如狂啊!!!”
大漢說著,突然狂吼一聲,雙眸已然血紅。
忽喇喇!
一道紫電憑空劈下,狂吼結合雷霆,聲震百里,讓整個關中地區睡夢中的人俱都驚醒。
只覺肅殺如冬,冰寒刺骨。
下意識的縮了縮被子裡的身子,但是突然瞧著窗外白亮亮的,打眼一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如今盛夏。
六月飛雪!
與此同時,冰晶頂上,雲氣似乎觸手可及。
風吹有聲,雪落無痕,天地之間,一片空寂。
八思巴伸手接了一朵雪花,突然莞爾一笑:“老天真有意思。”
燕奔緩步而前。
八思巴不以為意,繼續道:“明明讓我成為天元之上,卻不能與你相遇。明明我已天下無敵,卻被一縷殘魂削去了百年性命。到最後,又被那重陽子的記憶擺了一道,只因為一個被隱瞞的‘姜若虛’而功敗垂成。”
他說著,最後咬牙切齒:“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嗎?”
燕奔面無表情的望著他,眸子裡像是亮起兩朵沁人心肺的寒火,明滅不定。
“說出來,說出來讓某高興高興。”
八思巴獰聲道:“老子臨死前好不容易飛昇,降臨此界,可竟然被此界的王重陽一把抓過,跟狗一樣翻遍所有記憶,然後啐了一口:真他孃的晦氣!”
“隨手便把我丟進監牢裡面,替他應劫!”
“唔~!”燕奔淡淡道,“此界的重陽真人做的不錯,留你到今天,等我來殺你。”
“殺我?”八思巴微微一笑,“燕施主,你一直喜歡以力壓人,卻不知心境是否真如你自己所想的那般堅固呢?”
和尚邊說著,邊輕輕揮袖,輕風掠地而過,捲起淡淡雪塵,恍若一束白煙,嫋嫋升上半天。
雪煙飄蕩兩下,陡然向燕奔飄去,遽然一股狂風猛烈襲來,捲起沖天雪塵。
風雪迷眼,綿綿不絕,狂風勁吹,越來越烈,把蒼天吹破,將大地翻轉。
突然,轟隆一聲,捲起沖天雪暴,拔木滾石,犁地而去,環顧四周,風雪瀰漫,一片模糊。
燕奔面對此天穹崩塌、當頭壓來雪暴,依舊一動未動,即將淹沒之際,下一瞬,雪中有雷光迸現!
“隆!”
宛如驚雷震動。
電弧竄動之際,氣機大壯,風檣陣馬,其勢倍增。
轟地一聲,參天雪暴猛地一窒,繼而被那探出來的恐怖掌力撕扯的如破碎的泡影。
轟然潰散之際,風也飄忽,雪也消弭,只餘下漫天亮晶晶、冰冰涼的粉末,之前的一切恍如做夢。
這時,陡見燕奔屈指一彈,一縷銀光竄出,宛如飛蛇疾影,繞著他的身軀盤旋數圈,旋即沒入雪中。
若是此刻有人自上空俯窺而下,不難看見,山巔處有一條一尺來長的銀光,好似游魚,在那和尚身周來回遊弋,宛如活物,觸之即走,卻也帶起一叢叢火花。
八思巴周身金光閃爍,雙掌合十,朗聲笑道:“傷心小箭,小僧也會啊。”
話未落音,懷裡一縷烏光竄出,猶如一條黑蛇與那銀魚相互追逐起來。
卻見兩道光,輕過風、快過電、疾過光,而在一剎那之後,只聽咔嚓一聲,各自回到主人面前。
銀光散去,卻是一支冰制小箭。
烏光散去,原來是一枚佛珠。
小箭入手,燕奔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上面的血水,一瞬不瞬地看著八思巴。
“按道理,你不該會這門功夫。”
八思巴看著指尖的血珠,不置可否:“心念至大,百年前的武功也不過俯仰可取!”
說罷,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對著燕奔輕輕喝道:“頭痛!”
好似低語呢喃。
令人毛骨悚然。
他說“頭痛”,燕奔竟然真的腦袋宛如遭了一記悶棍。
只覺好像有隻無形大手,穿過金鐘,透過罡氣,滲入“金晨曦”的毫光,探入遠超“金剛不壞身”硬度的頭顱。
攪動燕奔的腦漿!
燕奔猛地悶哼一聲,捂頭撲跌在地。
“哈哈哈!”八思巴猛地上前一掌抓向頭顱,“幾百年來,老子身陷囹圄,精神早就打磨的完美,你又如何能抵擋!”
“把軀殼給老子口牙!”
就在這時,燕奔猛地一睜虎目:“給你媽!”遽然伸手一拂八思巴的手臂。
八思巴自從藝成以來,靈覺幾近神佛,遍觀古今,自矜決無旁人靠近竟毫無知覺的道理。
更不用說被此大敵拍中手臂!
可燕奔他就是拍中了!
八思巴驚駭欲絕,只覺一股奇力體而入,“噗嗤”一聲,護體神功潰散,手臂猛然血肉翻開,露出森森白骨,猙獰血腥......
和尚不及轉念,身如明月,拳掌起落,如山如嶽,竟然使出了“左右互搏”,雖是獨臂施展,卻意外猶勝雙臂!
“還真叫你用出了師叔的絕技!”燕奔冷哼一聲,朗喝道,“巽風無相!”
天上陰霾密佈,濃雲翻卷,彷彿上蒼不仁,正在蓄積怒氣。
燕奔迎著狂風踏出一步,手揮目送。
冰晶頂上出現了一幅奇景,卻見雲霧墜落,黑雲壓城,一股颶風接天,攪動風雲雷電。
此刻,燕奔雙指一勾,扯住風眼,宛如擒住了整個高天,雲色越濃,旋渦越轉越快。
而他卻終於仰天狂笑!
“捉雲拿月,山河揉搓自在我心!”
說到這兒,手指一勾,颶風忽地朝和尚罩去,曲折蜿蜒,不可捉摸。
倏爾風脈一抖,收束成針眼兒大小,輕飄飄穿過八思巴的掌勢,噗的一聲扎中他的腦門!
這一下夠狠,八思巴慘叫一聲,只覺頭骨欲裂、兩眼發黑,一陣天旋地轉,險些兒昏了過去。
伸手一摸,卻見紅的白的一手,原來這一下竟然把腦漿都打了出來。
“縱無色相,也是非相!”
燕奔雙眸烏黑幽深,杳不見底,形如神邸,冷冷俯瞰人間。
“敢問和尚,本來如何?”
八思巴這軀殼並非自己,再加上心宗修為確實震古爍今,受此重傷,竟然沒死,還猶有餘力回嘴。
“先天祖氣入空口,光明本就自來生!”
“你這害人害己的玩意,生在哪?”
燕奔一手扯著風眼,一手紫雷迸發,雙掌合十間,拳腳疾進,砰的一拳擊中八思巴的左胸。
“八思巴,你完蛋啦!”
“啊~~!”
八思巴如遭雷噬,四肢嗖地一聲離體崩飛,一顆圓滾滾的頭顱猛地衝天而起,血染漫天。
可哪知“啪”地一聲,一隻大手猛地抓住那顆禿頭,心一壓,竟又將頭顱壓陷入腔子裡!
只餘下那雙眼睛,死不瞑目地盯著自己。
轉瞬間,雙眼猛地赤紅,緊接著“噗”地一聲,掉了出來,旋即鮮血又從眼眶裡呲了出來。
“啪嘰!”
一隻皮鞋踩碎了眼球,看著眼前佇立不動,恍若石像的軀體。
“八思巴。”燕奔冷笑一聲,“老天不收你,我來收!既然已死,何必站著?”
卻見那軀體前後晃了晃,旋即向後傾倒,木頭一般的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窩,瞪著天上。
燕奔這些年修煉“周天流火功”,心境也隨之轉變孤寂漠然,以順天時。此法首重“心在高天之上”,順應時勢、無往不利,待到成內景之境,不假於外物時,便可謂之“太上忘情”,修的竟是“天道”之功。
故而修心通神,燕奔與人動手多有漠然旁觀之意,這就是為何表現得總似留手幾分。
可八思巴不僅有殺師之仇,還假扮祖師爺哄騙自己,以求握手之際使出“飛昇訣”吸了自己的精氣神。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故而燕奔爆發前所未有的殘忍手段,雷霆霹靂一般打殺了此人,更兼之紫雷氣勁滅魂噬魄,直教八思巴魂消俱無。
燕奔緩緩的吐出一口白氣,白亮亮的好似一縷絲帶,長約十數米,久之不散。
抬手一握,扯著的風眼便慢慢散去,天空烏雲也隨之煙消雲散,大雪此時已經積蓄極深,覆蓋腳面,卻也漸漸停止。
燕奔從懷裡掏出最後三根雪茄,點燃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緊接著,便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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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京都大地震在普通民眾的眼力,不過是天災駭人。
而在世界高層,絕世強人的眼中,卻是燕奔對他們下的戰書。
一戰獨破一軍。
此役日本方面出了核武器之外,簡直將熱武器施展了個遍,但無論是集束炸彈,白琳炸彈,坦克裝甲,導彈,三代戰機,皆不過是魁首手中玩具。
更兼之他以一根樹枝團滅了在警衛廳的日本高層,前田首相更是被一擊穿腦而死。
之後,燕奔馬不停蹄,在清水寺打死了羅剎教精銳,嚇退白蓮教主東方無敵。
如此種種非人戰績,讓所有知曉情報的人都沉默了。
一人敵一國。
不!
一人對抗全世界!
如此手段,已是超凡入聖,超出了俗世所能理解的範疇。
羅剎堡內,火雲邪神盤膝而坐,寶相矜持,通身上下融融發光,整個兒彷彿脫胎換骨。
“教主!”銀鷹為這異象所懾,跪倒在地,不敢多說話。
只因他看到邪神的眼神陰沉至極,周身猛地躥出黑光,如火焰一般焚燒,額頭至下頜一道鎏金戰紋熠熠生輝。
突然,黑光內斂一收,火雲邪神喝道:“傳令下去,全教撤離日本,分散世界各地。”
銀鷹聞言不勝詫異,猛地問道:“教主,您呢?”
火雲邪神張開雙眼,遙指遠處,坦然道:“若是我能回來,羅剎教自可統一世界,若我身死,你們就隱姓埋名罷。”
銀鷹舉目望去,卻見富士山方向,天際烏雲聚合,一場風暴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
因為知曉了富士山之戰。
世界上的無數高手湧來日本,一股又一股強和氣機逐一顯現。
無論是找燕奔尋仇的,還是意圖趁火打劫,亦或是圍觀的。
皆靜候那些絕世強者,只等那通天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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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寫到這裡,感覺差不多了,把大決戰寫完,就想要完本了。
原本還想寫風雲和神兵,但是看了幾天原著,覺得實在逃脫不了樊籠,就算再寫,也不過是現在翻版,無限迴圈,感覺燃盡了。
回首前面笑傲篇的章節,有種不忍直視之感,太過著急,而導致節奏失衡,的確是犯了很大的錯誤。
對於能追到這裡的讀者老爺,我一直是感激涕零,給了我莫大的動力寫下去。
現在也在構思新書,正好現在靈感還算多的時候,爭取快些做完大綱,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