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責任的問題,可婷完全贊同男人的看法,只是她總是有些思之不及,沒有發現這些問題,顯然,這個母親做得有些不稱職。

女人心思變得有些複雜,垂著腦袋,想了很多,也琢磨了很多。

男人瞅見女人的模樣,嘴角揚起抹淺笑,伸手將女人撈進懷裡,撩了撩女人耳邊的碎髮,指間拂過女人的臉龐。

“以後小辰的路還很長,你也還小,可以慢慢學。”男人像是看出了女人心中的想法,安慰般的提醒了女人一句,幽黑的眸仁,盯著女人嬌俏的小臉。

聞言,女人輕輕抬起眼眸,烏黑的眼珠兒,緊緊盯著男人,眸色逐漸柔和。

的確,很多東西,她應該努力多學學。

………………

景市的壽宴結束後,可婷和冷延皓原想第二天一早就回京城,只是第二天一早,周蘭花忽然到訪。

周蘭花到訪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想和可婷一起去京城。

起初周蘭花也不太想去京城那邊麻煩可婷,只是家庭原因,周蘭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帶上週蘭花不是不可以,只是可婷不想周蘭花捲進京城的事兒。

做為遠親,周蘭花如果生在景市,可以免去很多分爭。

她相信,冷延皓也無心力去多顧慮一個人的安危。

可婷的沒立即答應周蘭花的請求,目光轉向男人。

男人則伸手扶住了周蘭花,垂眸沉默了會,這才開口問道:“是因為你丈夫和繼女?”景市的事兒,男人清楚的很。

聞言,周蘭花神色一怔,抬眸瞅向冷延皓,點頭,倏而又搖頭。

眼中抑制已久的淚珠兒,猛然落了出來。

猩紅的雙眸,已經剋制不住的哭泣。

這會,事情變得愈發詭異,可婷盯著周蘭花,倒是回憶起周蘭花繼女的事兒。

上次可婷見到周蘭花新任丈夫的時候,覺得人品還不錯,繼女雖然有些嬌作,但也不像現在這樣。

思及此,可婷也不知道周蘭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瞅見周蘭花的模樣,可婷還是決定,解決完周蘭花的事兒,再回京城也不遲。

於是可婷和冷延皓推遲迴京,和男人一同來到了周蘭花家裡。

之前周蘭花的責任丈夫一直沒在家,可婷也沒見到過,這會,周蘭花的丈夫在家,可婷見到的,倒和可婷初次見過的無異。

只是男人現在的模樣,變得更加年輕而又自信。

男人之前坐在屋裡看電視,聽見屋門開啟,便側頭瞅了眼,掠見來人是可婷的時候,倏而又站起了身,提步走至可婷跟前。

“可婷來了,你怎麼也不提前打聲音招呼,好準備準備啊。”男人瞅了眼可婷,復而責怪周蘭花不打招呼。

周蘭花神色微沉,垂著腦袋忙不跌的去倒茶,男人迎著可婷進屋後,又瞅見站在可婷身後的冷延皓,臉上立即淬滿了笑,又迎著冷延皓進屋。

男人進屋時,步伐沉緩,不動聲音的打量了這棟屋子,屋子裡的擺設變了,換了新,更豪華,卻也更不像可婷曾經的家。

屋子過大的改動,今天男人眉頭微蹙,坐到沙發上後,目光停在了中年男人身上。

這會周蘭花上了茶,小心的瞅了可婷一眼,希望可婷和冷延皓能幫上她。

可婷未回應周蘭花,只是心情變得有些沉雜。

這件事兒說起來有些好笑,周蘭花改嫁後,原本生活應該過得很美好,但可惜,她嫁錯了人。

丈夫和繼女打人鑽了法律空隙,把房子過戶到他們名下,又拿完了她所有的錢,後來,只要繼女一不高興,男人就辱罵她,更嚴重的還會拳打腳踢。

周蘭花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早就過不下去,只是她害怕她離婚一無所有,甚至會露宿街頭,所以一直忍著不爆發。

這不,可婷回來了,她相信可婷一定能幫她。

其實這種私自過戶的事兒,只要找個律師,找出足夠的證劇,很容易就能把房子奪回來。

但可惜,周蘭花不懂,只能任由丈夫擺佈。

這會可婷和冷延皓兩個人,自然是想奪回來房子,只不過不是為了周蘭花。

上完茶後的周蘭花便站在一旁,可婷和冷延皓則坐在沙發上。

周蘭花丈夫不知道兩人是來要房子的,還熱情的想和冷家攀上親密關係。

忙喊著兩人喝茶。

兩人都沒動,只是垂著眸。

氣氛變得極為詭譎。

男人沒說話,女人便先開了口。

“今天我們來,也沒什麼繞彎的,房子是我父親的,請還給我們。”先禮後兵,向來如此。

不過,女人這話,男人不愛聽,原本掐媚般的笑容,驀然收斂,坐直身子,還裝傻充愣般的反問了句:“你們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明白。”男人聲音不急,嘴角噙著笑,盯著可婷時,一臉茫然。

聞言,可婷神色微怔,正要回擊。

冷延皓卻忽然先開了口。

“我們不走法律程式只是不想你太難堪,如果你覺得我們有必要法庭見,大可不必理會我們所說的話。”男人聲音不大,幽黑的眸仁,盯著中年男人的臉龐。

這件事兒,其實很簡單,男人同意私,那就不追究,如果不同意,這種官司,這男人不可能贏。

果然,男人的一句話,令周蘭花責任丈夫面色一黑,指間輕輕顫抖了起來。

卻依舊顧做鎮定。

“我……我不懂你們說什麼。”男人依是不肯鬆口,回了冷延皓一句,卻是緩緩垂下眼簾。

這種事兒,他都做了,哪能不知道,只是房子這種大資產,竟然已經到手了,誰還捨得再流出去。

男人不鬆口,冷延皓倒也不爭,拉著可婷忽然站起身,不表態,亦不撂話,就這麼準備離開。

中年男人瞅見可婷和冷延皓要走,倒是急了,忙不跌的跟上去,急急開口頭:“你們難得來一次,也不吃箇中飯再走?”男人聲音不大,卻已經開始輕輕顫抖。

冷延皓未留步,依舊邁著步子往外走。

周蘭花的丈夫瞅見這情況,心中一急,伸手便拽住了可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