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急救燈發出幽幽的白光,幾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闖進我的臥室裡。

瞬間,酒意全無了。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想要按響牆上的警鈴,一個人影迅速閃動朝我撲過來,他伸出拳頭將我打倒在地上。

頭部撞擊到地板上,血往上湧,我只覺得兩眼發黑頭好眩暈,可仍然掙扎著強撐著地面。

他的腳踩到了我的右手旁邊,再差一寸就踩到了我的水晶手鍊上。

我吃痛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從對方的氣息中判斷這是個男人,且是人類。

他開口說話了,“乖乖的不要叫,不要吵,我會讓你好過點。”

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

好像是入室搶劫之類的團伙。

在臥室門口,還有幾個立著不動的身影,縱使我學過空手道,或許可以打倒這個男子,可是我仍不敢輕舉妄動。

強逼自己冷靜下來,我放低聲音說:“你們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黑影之中,突然有個蒼老的聲音大聲叫道:“要你的命!”

聲音落,一個瘸腿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了,他聽起來情緒激動,怒氣衝衝,如果不是跛著腳走路,幾步就能踩到我臉上來了。

順著幽暗的光線,我看到是一張陌生的臉,他沒有蒙面或者做任何偽裝,赤裸著滿是傷疤的上身,凶神惡煞的向我走來。

他的柺杖幾乎戳到我的臉上來了,我用手肘撐著地面往後退,喊道:“我不認識你,你們是什麼人!”

先前擊倒我的年輕男人攔住了他,“嘿,夥計,確認下是不是這小妞?”

老男人咬牙切齒地低吼:“沒錯,這就是那狗雜種常尋的情婦,當日站在我面前恬不知恥的嘲弄我!害得我失去一條腿兩隻眼睛,被驅逐出上東區!”

“哇哦,聽起來真可恨。”年輕男子說著蹲下身子,粗壯的手指劃拉過我的臉,輕佻的說:“小妞,我們可是有仇必報的人,不管她是誰。”

他掏出了刀來,鋒利的光芒讓我感到頭皮發麻,這刀我認識,這是專門用來捕殺喪屍的冷刀。

而他們口中提到常尋,我實在想不起來跟我有什麼關係,便硬著頭皮說:“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魏慶的女兒,不是常尋的情婦。”

柺杖胡亂的在我身邊敲著,暴怒的老男人叫道:“正是因為你是魏慶的女兒,我才不會放過你,兩年前把我的女兒賣到上東區,讓我親眼看著她死在阿拉加斯工廠裡,而常尋那個賤種又害得我失去腿和工作。”

在充滿仇恨的恐嚇中,我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因為慶爹和常尋。

我冷靜的對他說:“關於你的遭遇我很抱歉,可是你要復仇的物件不該是我,你該去殺了魏慶或者常尋,我不過是跟你們一樣的平民。”

“正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女兒和情婦,我會解一時的心頭之恨的!”

他拋下一句殘忍的話,便吩咐年輕男子把我拖起來,把我推向另外幾個黑影。

冰冷的刀抵在我的腰間,而我,毫無反抗之力。

這就是東八區的人性,他們膽小懦弱屈服權貴,卻把仇恨算在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手中。

我來不及後悔回到這裡,被年輕的男子推搡著走近黑影。

走近一看,黑影竟然是幾個喪屍。

它們被鎖鏈鎖在一起,一個挨著一個的站立著,猶如被詛咒了般僵化在原地。

可就在我被推著靠近它們的時候,它們猛然間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大概是我身上的氣味喚醒了喪屍的大腦神經,貪婪的目光緊盯著我,如果不是被鐵鏈鎖著,一定會撲過來將我撕個粉碎的。

這些荒野而生的喪屍,其殘忍和嗜血野性,根本不是我所能對付的,儘管我對喪屍有免疫力,可是在這幾隻成年的喪屍面前,我還是沒出息的抖如篩糠。

年輕男人的刀劃過我的臉頰,吐著粗氣對我說:“小妞,白白嫩嫩味道一定不錯,可惜了這幾個下等畜生。”

老男人桀然一笑,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不錯,把這幾個畜生餵飽了,明天賣給魏慶,他一定會很開心的,這個見錢眼開的混蛋,不過錯過任何一個交易喪屍的好時機。”

就在他們兩個慶祝恨意的時候,我僅存的理智命令大腦飛速轉動,他們似乎在忌憚什麼,並不打算親手殺掉我,把我推給喪屍撕碎,是方便脫罪嗎?

我必須拖延時間想辦法,讓他們離開這裡,或許我能想到辦法對付喪屍,客廳不遠處就有慶爹放的武器。

想到這裡,我試著哀求他,“大叔,您也有女兒和兒子,對於您的遭遇我很痛心,可是讓我一個無辜的人償還你的仇恨,您不覺得這樣太不公平了嗎?”

他乾笑一聲,冷酷無情的說:“公平?當你有一天回到家裡,發現你的妻子變成喪屍,女兒被她咬傷,也染上屍毒,而你,成了她們口中的獵物時,你就會發現生活對你多麼公平了!”

攥著我兩隻胳膊的年輕男子,並不滿足於威脅我,我穿著一件粉色小熊連體睡衣,被他扯的衣衫不整,他將我推至亮出,露出猥褻的眼神來。

老男人看出他的企圖,大聲吼道:“別他媽浪費時間!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此時,接近凌晨一點半,下一班巡邏人員就要來了。

年輕男人這才不情願的綁住我的雙手,將我推倒在地上,然後他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這男人大概是喪屍訓練師,他在號召喪屍攻擊。

手無縛雞之力,我甚至連反抗都不能,狼狽的蜷縮在地上,出於自救的本能,我忍不住喊出了救命啊的嘶吼聲來。

可是這間公寓平時被慶爹密封著,隔音效果極好,根本不會有人聽到的,我的智慧手錶也被放在櫃子裡,只有手腕上的手鍊叮咚作響。

年輕男人突然發出“啊!著!”兩個音節出來,他的手擺成奇怪的姿勢晃動著,只見喪屍們發出帶著腐爛味道的嘶吼聲,邁著僵硬的步伐朝我走過來。

老男人在我膝蓋用力跺了一腳,口中狠狠的叫道:“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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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我也不想刷收藏了,我個人更看重於,自己的書,有人看有人懂,走人交流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