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囡囡被擄
我在古代當卷王:開局造出四大發明 點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夏得仁臉色一變:“你敢質疑朝廷使節?”
“你這年頭誰敢不質疑朝廷?”李桃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文昌兵部那邊都在調查自己人?”
“你這個破衙門出來的也敢來長陽蹦噠?誰給你的膽子?”
夏得仁氣得臉抽了兩下,扯著嗓子道:“你們圖律已越規制,設私堂、置兵權、發令不經兵部——此乃大逆之舉!我這次前來,是為整頓圖律堂,改設監署,收回兵印!”
李桃聽完“啪”一聲拔刀:“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們圖主——”
“我問你再說一遍你敢不敢?”
“你、你、你敢對朝廷使節拔刀?你瘋了?”
“對。”李桃笑著點頭,“我就瘋了,來啊,你動我一下試試。”
夏得仁後面那倆監察隨員趕緊上來拉他:“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們是帶話的,別跟人動手啊!”
“帶你娘話!”李桃刀尖一甩,“你們仨來這幹啥?殺人放火?掛榜滅法?你要真是帶太后的口諭,先拿出來,我讓圖主自己看。”
三人面面相覷,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擠出一句:“口諭……未至,命先行。”
“嘖。”李桃翻個白眼,“還沒到就想發號施令,你家太后腦袋進水了嗎?”
“把這三個人給我綁起來!”
她一句話沒落地,兩個兵已經衝過來動手了。
夏得仁還掙扎:“你不能抓我!我是使者!我是代表朝廷的——”
李桃一邊綁一邊冷笑:“我們圖主也是朝廷封的,你要真是代表朝廷,那咱倆加起來得有一百個朝廷,鬥個屁?”
“綁緊點。”她補了一句,“明天一早,掛城頭三天,別說我不給他們留面子。”
晚上,正案堂燈火通明。
曹文斌坐在一邊,嘆氣:“你就這麼直接掛出去,不怕朝廷借題發揮?”
“怕個球。”李桃擦著刀,“朝廷現在巴不得找個臺階下,你看這仨人來的時候啥樣?跟沒洗腳似的衝進門,連個告示都沒貼,信都沒帶,說是使者,那我是不是也能去京裡說我是國師?”
陳漸一直坐著沒說話,這會兒才慢悠悠開口:“他們不是真的想讓咱交權。”
“他們是怕咱越來越大,自己壓不住了。”
“試探而已。”
“所以直接掛出去?”曹文斌苦笑,“你這叫‘試探失敗’。”
“不。”陳漸搖頭,“這叫回禮。”
“他們送我一張‘使者牌’,我還他們三天長陽風。”
“等他們真來了,帶著詔書、帶著封條、帶著兵——那咱們再談。”
“但現在?”
“掛著。”
第二天早上,城門樓子邊圍了一堆人。
百姓們看著那仨吊著的傢伙——夏得仁、還有兩個隨員,掛在“正案堂東牆”邊,一根木杆穿著胳膊捆得結結實實,嘴上塞了破布,鼻涕眼淚齊流,誰看都知道是捱了打的。
李桃親自寫了塊木牌掛在他們脖子上,上面寫了六個字:
【假使、假信、假爹】
全城譁然。
有人在底下拍手叫好:“圖主這是幹了我們想幹很久的事啊!”
“早就看不慣那些使節來長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給他們的臉?”
“掛三天不過分!要我說應該再加點辣椒水!”
中午,陳漸把曹文斌、李桃、葉青薇都叫進堂裡。
“掛是掛了,戲也演了,下面就該寫文書了。”
“寫什麼?”曹文斌問。
“寫給朝廷的‘通告’。”陳漸拿出一份剛寫了一半的稿子,“我們圖律不是亂來,我們是依法處置‘偽使詐命’。他們要追,就讓他們出具使節命書和傳詔手印。”
“沒有?那他們就是假冒使臣,斬了也行。”
“這是打算公事公辦了。”葉青薇倒了一杯茶,“你倒是真不怕他們咬你。”
“咬得動再說。”陳漸放下筆,“我現在就一個想法。”
“咱長陽,再也不是誰說來就來、誰說走就走的地方了。”
“這是咱的地盤。”
“咱寫的法、咱用的兵、咱走的賬。”
“誰想插手,就得先問我們一聲——”
“你有幾顆頭?”
長陽這兩天剛消停點,結果一大早,堂口探馬就瘋了似的衝進來。
“出事了!西邊黑水村,被北蠻夜襲,死了幾十個!”
李桃正蹲在門口削蘋果,一下跳起來,刀都沒擦乾淨直接插靴子裡。
“囡囡在那!”她衝進院裡,“陳漸!囡囡今早跟小雪去黑水村的集市了!你知不知道?”
陳漸原本還在堂後翻兵冊,聽到這話,一下愣住了。
黑水村離長陽西關不到十五里,是最近幾個新設圖戶點之一,村子小,靠近山邊,之前剛調了一批火銃過去做守備點,怎麼會被偷襲?
“曹雪人呢?”
“回報說她受了傷,但人還活著,火銃手陣地被炸,囡囡沒找到!”李桃聲音已經有些抖了,“現在天都黑了,再找不到就……”
“閉嘴。”陳漸站起身,聲音低得嚇人,“她不會出事。”
“傳令三千營西部備戰線集結,派火圖二營跟我走,帶短銃、雷筒、大弩,今天之內,黑水村必須拿回來。”
“我跟你去。”李桃已經扣好甲,火速綁好刀,“要是囡囡有個三長兩短,我今天踏平北蠻前哨。”
黑水村已經是一片廢墟。
等陳漸他們趕到的時候,整片山谷都黑漆漆的,只剩餘煙。
村子外圍的護林崗哨倒了兩處,地上還有燒焦的騾馬屍體,空氣裡瀰漫著乾燥的血味和火藥灰。
“李隊!”前方一個火圖兵衝上來,臉上髒兮兮的,全是灰,“找到一堆屍體,有的被戳瞎了眼,有的直接燒成了炭……後山還留下一個孩子的鞋子。”
“是囡囡的!”李桃當場變臉,把那隻小布鞋接過來,指頭都在抖,“她穿這雙已經三天了,曹雪還給她縫了個小兔子在上頭的——就是這隻!”
“人呢?”陳漸問,“還活著嗎?”
“我們在山邊發現拖拽痕跡,腳印不止一人,像是被活捉帶走。”
“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