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中,毓和縣主的確是落水溺亡,只不過並非是醉酒失足,而是撞破了丈夫與丫鬟偷情,爭鬧時被丈夫失手推入湖中。
那位縣馬身居戶部右侍郎一職,早已經投靠東廠,因此毓和縣主的死亡才會被定性為醉酒失足落水。
依照原本的軌跡,毓和縣主的死亡真相,將會在數月後被蕭懷謙機緣巧合下揭開,從而獲得郡王爺的感激和青睞。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東廠,開始了一邊被陷害,一邊瘋狂打臉的牛叉人生。
整件事情的關鍵就在於那位該死卻沒有死的丫鬟。
蕭雲逸算是截胡了主角的機緣,用這件事從何啟錚手中換來了一塊身份腰牌,成為北鎮撫司麾下正七品總旗。
倒不是何啟錚小氣,而是許可權如此,想要再往上就只能立功。
“讓你負責調查毓和縣主一案,有沒有問題?”何啟錚直接開口,沒有隱瞞心中算計。
蕭雲逸毫不猶豫應了下來,同時提出了一個條件:“上任之前,希望大人能夠先受理屬下落水一案,派人去將蕭懷謙與賀行舟帶到北鎮撫司協助調查。”
何啟錚猜得出蕭雲逸打算做什麼,稍作思考後便應了下來,許諾道:“給你半個時辰。”
蕭雲逸道:“足夠了。”
何啟錚當即下令前去拿人,隨後讓蕭雲逸前去後堂等待。
待蕭雲逸離開之後,一旁的王成元忍不住詢問道:“曲成侯倒也罷了,不足為慮,神武侯如今勢頭正盛,可不好惹,大人何必去趟這灘渾水?”
“職責所在,怎麼能說是趟渾水?”何啟錚微笑道:“我很好奇,蕭家兩兄弟鬧到這個地步,你覺得蕭仲淵會護著誰?”
王成元略微思考後回答道:“屬下認為,應該會護著蕭雲逸,畢竟是親兒……不對,若是如此,蕭雲逸就不會來咱們北鎮撫司,也就是說神武侯會護著蕭懷謙,可這是為什麼?”
放著好好的親兒子不疼,卻偏心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子,這叫什麼事?
何啟錚道:“我對此也很是好奇,所以剛剛才會答應蕭雲逸的請求,既能夠收個不錯的下屬,還能夠藉機賣蕭仲淵個面子,一舉兩得。”
北鎮撫司可不是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既然來了,怎麼著也得留下點東西,否則怎麼能得起錦衣衛的赫赫兇名。
神武侯府兩兄弟鷸蚌相爭,北鎮撫司漁翁得利,何樂而不為。
神武侯府。
蕭仲淵上朝不在府中,方芮熒得知錦衣衛上門抓人時嚇了一跳,當知道是來抓蕭懷謙後瞬間轉憂為喜。
俞氏險些昏了過去,強撐著身子求到方芮熒跟前,哭喊著:“求夫人救救謙兒。”
方芮熒心底對俞氏本就存有芥蒂,加上之前沒少被蕭雲逸吹耳邊風。
面對俞氏前來相求,她只板著臉訓斥道:“本夫人不管老爺如何待你,既然進了侯府做妾,那就得恪守妾室的本分。記在本夫人名下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稱他為兒?”
俞氏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滿心都是對兒子的擔憂,根本沒心思去在意這種事情,當即跪下叩首:“妾身懇求夫人出手,救救大少爺。”
方芮熒淡淡道:“來的可是錦衣衛,他們要抓人,本夫人能有什麼辦法?你求錯人了。”
“你……”
俞氏氣急,強壓心中情緒順道:“亡夫對侯爺有恩,如今葉家唯一的血脈蒙冤受難,夫人卻袖手旁觀,難道是想做那忘恩負義之徒嗎?”
“放肆!”方芮熒怒喝道:“蕭家的府邸,哪裡來的葉家血脈?你如今乃是侯府妾室,口中提什麼亡夫?來人,掌她的嘴。”
丫鬟立刻將俞氏牢牢按住,孫嬤嬤大步上前,左右開弓扇了十巴掌。
方芮熒冷哼道:“做妾就要有做妾的覺悟,本夫人的院子豈是你能夠擅闖?如此不知規矩,再打。”
啪啪啪!
孫嬤嬤下手毫不留情,直把俞氏打得雙頰紅腫,嘴臉滲出鮮血。
不等俞氏開口說話,方芮熒當即下令將俞氏關入柴房。
待人被帶走後,孫嬤嬤方才開口提醒:“老爺回來後怕是不好交代,您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方芮熒道:“準備個什麼?許他打我兒子二十棍,不許我打他小妾二十巴掌?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曲成侯府。
與蕭仲淵不同,曲成侯只是掛了個閒職,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當錦衣衛上門抓人時,曲成侯也在府中。
“敢問吾兒所犯何事?你們為何不聲不響就上門拿人?”
“還請侯爺見諒,錦衣衛辦差,無可奉告。”
“豈有此理,你們如此蠻橫妄為,眼中可還有朝廷律法?”
“我們眼中只有天子,侯爺,您若再不讓開,我們可就要不客氣了。”
“你……欺人太甚,本侯定要向皇上參你們一本。”
“每個月不知有多少摺子都在參錦衣衛,多您一本不多,少您一本不少,隨便您怎麼參。錦衣衛奉命辦差,您當真要阻撓我們抓人嗎?”
能讓錦衣衛忌憚的人不是沒有,曲成侯並不在其列。
最終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上前阻攔。
曲成侯夫人則在一旁幸災樂禍,嘴裡小聲嘀咕道:“不成器的東西,肯定是在外面惹出了禍事,活該被關進詔獄。”
北鎮撫司。
後堂。
蕭雲逸得知人已帶來時,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下令讓人動手,各打二十棍。
他接了牌子,領了總旗官職,依著衛制,麾下能領五名小旗,每名小旗領十名緹騎。
一聲令下,自有人前去執行。
二十棍在錦衣衛連開胃菜都不算,卻能將蕭懷謙與賀行舟打個半死。
赤裸裸的報復行為,擺明了就是要讓蕭懷謙認清一件事:
“你想害我尚且還需陰謀詭計,我要弄你僅僅只需一句話就能辦到。”
蕭雲逸清楚無法在北鎮撫司內弄死蕭懷謙,沒有實質性傷害的話多說無益,有些事雙方心裡都清楚,沒必要再刻意去捅破。
因此,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出現,打完二十棍便下令放人,隨後領著麾下緹騎直奔白水縣。
他並不知道放人的命令沒有立刻執行。
蕭懷謙與賀行舟挨完打後被關了起來,直到神武侯與曲成侯親自上門,與何啟錚交談過後才將他們二人領走。
曲成侯從何啟錚口中得知事情經過,分別前忍不住對蕭仲淵抱怨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蕭將軍當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