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真實身份
黑月光在人間為非作歹的那些年 何元顧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聞聲,陳觀殊緩緩側首看她,目光落在她的傷口處,似乎是看出了不對勁,微微皺了眉,話卻是問景凝。
“這是什麼?”
景凝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骷髏群歸於土裡,順便將三人送出地面。
“我不管你們是想拖延時間還是別的原因,如果以後有人再碰他們三個一根汗毛,魔主是吧?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表情看起來無比認真,乾脆利落地放了這番狠話,魔主只感覺心頭隱隱作痛。
以君以行為首,唐棣和小狐狸終於有了一種被人保護的踏實感。
“陳觀殊你有沒有點良心?要不然為了幫你,我怎麼可能會受傷?”見陳觀殊對自己的傷無動於衷,魔主惱羞成怒地拒絕了姜遙的攙扶。
“傷勢不重,作為回報,我不會虧待你的。”陳觀殊只是說了這樣一句,沒有靠近,反而是景凝紆尊降貴地瞥了她一眼。
那個傷口的輕重程度,沒有人比景凝更清楚了。
她決意要給對方吃點苦頭,但又不告訴對方,她在傷口裡的箭矢留了後手。
“好奇怪……”小狐狸往周圍嗅了嗅。“有股味道。”
“怎麼了?”唐棣學著她的樣子,“應該是血腥味吧,剛剛死的人。”
小狐狸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不止如此,還有一股味道,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這邊話還沒說完,一片巨大的陰影橫掃而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均吃了不少沙塵,連景凝都沒有躲過去。
唐棣眼尖地看到那片陰影竟是蛇的尾巴,不由驚撥出聲,“蟒蟒蟒……是蟒蛇!”
頃刻之間,蟒蛇已經化為人形,懷裡還有一個身影。委蛇抹掉唇角的血,臉色慘白,仍是嘴角噙笑地看著景凝,“怎麼樣?我好好地完成任務了,她毫髮無傷。”
這話說得有氣無力,不禁讓人懷疑他下一刻就會倒下。
被委蛇緊緊護在懷裡的人正是翩竹。
景凝卻忽然召出紅綢,狠狠拋向他的背後,猝不及防將一個意欲偷襲的黑影彈了出去,紅綢拐了個彎,纏住那黑影,猛地收了回來。
看到那黑影的模樣,唐棣等人喜不自禁,卻見景凝掐住他的命脈,紅傘再度變成箭矢,毫不猶豫地扎入他的心臟。
“長荷——”
在眾人的目睹下,他的身體化成一攤黏膩的液體,慢慢下滑。景凝一副被噁心到的表情,忍無可忍,掌心捏出一道火訣,火勢立刻包圍了那灘液體。
眾人來不及開口,前方的空氣一陣詭異的波動後,驀地出現成群的人影,揮舞著手臂高呼。
“將她驅出神族,此後,秦奉雪不再是神族聖女。我們不需要罔顧同族性命的聖女!”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片附和聲。
喧囂之中,唯獨一個聲音異常違和。
“嘖嘖,多年不見,沒想到神族的素質越來越低……”
“是誰?”
“誰在說話?”
生怕他們找不到人,景凝特意往高處站,懶洋洋地舉手,“是我。怎麼了?”
“你又是誰?”那群人不認識她。
景凝沒有理會他們,反而問委蛇懷裡的人,“這神族的人是全部換了一批吧?居然連我都不認識。”
她這般囂張跋扈,引起神族大部分人的不滿。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要神族認識你?”
景凝氣定神閒地打量他們,似笑非笑,“那你們倒是說說,什麼叫罔顧同族性命?”
為首的中年男子站出來,“她秦奉雪當初風光大嫁,不顧同族,如今一有事便想起我族的好。更欺人太甚的是,她自己廢了腿,用的是竟我女兒的身體!”
話語間,委蛇想起了雲霄殿裡的那位紫衣少女,但是,他記得景凝說過,那少女根本不算活人,只是手邊的傀儡,為了給翩竹一個健康的身體,更為了給翩竹回神族的理由而將少女放在神族養大罷了,哪來的父母?
“如此看來……”
景凝若有所思的模樣,其他人看在眼裡以為是要主持公道,但誰人不知她的作風?就是把知情人都滅口了她都不會有公正無私的那一天。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翹起一邊嘴角,“那我只能殺你們滅口了。”
“住手——”電光石火之間,魔主忽然出聲打斷景凝的動作。“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滅一個族群,如此橫行霸道,未免太無法無天了!”
景凝斜了她一眼,“行啊,那我滅你魔族吧。”
“夠了,滕笑。”陳觀殊拿眼神示意她閉嘴。
“我不!”方才那一箭之仇她已經記在心裡,這仇不報滕笑心裡不舒服,轉頭將矛頭對準景凝,“你的確很厲害,要滅一個族群不是你隨便說說就可以的。”
景凝聳了聳肩,大方地承認了她的話,“當然,你的話有道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可以把你拉下臺啊?”
區區一個魔主而已,她從不放在眼裡。
滕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景凝這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下她的面子,簡直不可原諒!
滕笑猛然起勢,誓要取她的性命。
論修為,君以行等人根本不是滕笑的對手,就算要阻攔也快不過她的速度。
眼看著景凝一動也不動,變故就發生頃刻之間,滕笑身形一頓,驟然噴出一口血,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景凝腳邊。
“魔主——”
眾人萬萬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姜遙驚慌失措地衝上前,忙運功為其治療。
景凝沒有心思觀望她們的主僕情深,緩慢踱步,望著那群驚呆了的神族,銳利的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不定,“周伯恭,我知道這是你使的障眼法。別躲躲藏藏了,咱們當面談吧。”
在場的人聽得莫名其妙,除了陳觀殊,他垂眸沉思,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你再不現身我就把你的醜事抖出去哦。”
“……”
“好吧。”景凝一副趕鴨子上架的為難模樣,攤了攤手,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她看向眾人,“你們恐怕不知道吧?周伯恭和周昭宣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當年他將滅城的事推到我身上,為了逃脫責任,乾脆偽造身份,聲稱自己還有一個孩子。然後自己來了金蟬脫殼的假死計,轉頭用上了周伯恭的身份。
他怕秦奉雪洩露自己的秘密,又以周伯恭的身份迎娶了曾經的妻子,將她囚禁。他這樣做自己倒是痛快了。外人不知道周昭宣和周伯恭是同一個人,子娶母的事在天上地下淪為一場笑話,可憐了秦奉雪,不但成了人們話柄,還被施了咒術,一旦洩露周昭宣的秘密她就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