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的弦兒不肯再叫她孃親
被棄三年:我靠茶藝讓全族自相殘殺 言未盡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偶爾老夫人孃家來人,會住東西兩跨院,如今到年底了上門的人少,自然是空著的。
季淮川看了一眼範氏,範氏撐著身子,握住季清弦的手,“弦兒想住,孃親去跟你祖母說,左右不會住太長日子,等孃親好了,親自為你佈置一處院子,你再搬出來!”
目的達到,季清弦也不推脫,“多謝夫人!”
範氏淚珠子落了下來,她的弦兒,卻不肯再叫她一聲孃親。
她如願搬進了福壽堂的西跨院兒,下一步就是尋玉佩了。
她在這裡生活了八年,連蕭無塵都找不到的玉佩,她更相信是已經沒了,但前世老夫人臨死之際,又確確實實的拿出來給了季星瑤,會藏在哪裡呢?
先去給老夫人請個安吧,前世太子妃是開春兒病逝的,老夫人比她多活了大半年,這麼長時間總能找到的。
只是她的屁股剛離開椅子,疏雨就哼著鼻子道,“季大姑娘又來了!”
季清弦向外望了望,眉心下意識的攏了起來,又來找事兒了?
季淮川新給派的丫鬟剪燭在門外稟道,“姑娘,二姑娘說給您賠罪來了!”
季清弦瞧著她身後金盞手中抱著的小匣子,真是難得,前世季星瑤給她賠罪可從來都是靠一張嘴的。
僅僅一句賠罪之言,就會讓尚書府眾人成為攻擊自己的利器,如今還帶了錦盒,難不成想要自己的命?
季清弦故意沒說話,季星瑤自顧自的就進來了。
“妹妹!我可是打擾到你了?”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既是知道打擾,大姑娘就請回吧!”季清弦喝著茶,渾不在意道。
季星瑤臉色白了白,咬著唇道,“妹妹,我知道我當了嫡長女你不高興,但我們始終是姐妹。”
說著她將錦盒開啟,擺在了桌上。
季清弦放下茶盞,眼皮子低了低掃了一眼。
一對翠綠翠綠的翡翠鐲子,她還當真捨得割肉,只是這鐲子……她看一眼便知是假的!
“賠罪?”季清弦挑眉,“我受不起,大姑娘請回吧。”
季星瑤咬著唇,淚落了下來,“妹妹,我求求你,別在讓娘操心了,孃親回去之後傷口又崩開了,鮮血將後背都溼透了。”
合著她就得忍著這群人的磋磨,明明是她們不給碳不給水,卻還怪自己將事情捅出去!
“求我?”“這就是你的誠意?”
說著季清弦手一掃,錦盒落地翠綠的兩支玉鐲摔成了幾瓣。
“二姑娘!賠罪禮是我家姑娘花了千兩銀子,特意買的,你就算不要,也不能摔了啊!”
“千兩?你說千兩就千兩,可有單據啊?”
季清弦這滿不在乎的語氣,氣得季星瑤恨不得登時將單據甩她臉上。
但~~她還不得不可憐巴巴道,“我給妹妹賠罪的,自然是親自去買才有誠意,你若不信,金盞!”
金盞在懷中掏了掏,當真掏出了一張金玉閣的單據,足足一千六百兩。
好在她看出來了,若真收了這對贗品,日後季星瑤日日說著花了一千六百兩給她賠罪,她還不得憋屈死?
季清弦收下單據,意味不明一笑道,“大姑娘的心意我收到了,疏雨,送客!”
季星瑤戲子出身,沒事還要唱兩出呢,何況是自己摔了她的賠罪禮?
“妹妹?”短短兩個字的功夫,季星瑤的淚就流了下來,“你不肯原諒我,但我卻不捨得讓娘再擔憂了。”
她說得大義凜然,決然轉身出去了,沒一會兒疏雨就說,季星瑤跪在院外了,說她不原諒就不起來。
意料之中的事,季清弦淺聲道,“她願意跪就跪吧,你去請金玉閣的掌櫃來,就說才從他那買的鐲子是贗品,讓他自己來瞧一瞧。”
疏雨才走,沒一會兒的功夫,範氏、季淮安和季淮峰就都過來了。
季星瑤一見來人,淚流的就更兇了。
“瑤兒!你怎麼跪在這裡?快起來!”範氏被孫嬤嬤扶著,難掩面上的焦急。
可季星瑤卻搖了搖頭,沙啞著嗓子道,“娘……,我沒關係的,我知道妹妹心中不快,只要她能出氣,我怎麼樣都沒關係的。”
範氏急哭了,“聆雨閣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呀……那都是你大嫂做的,弦兒不會怪你的,你快站起來!”
季星瑤依舊搖頭,大哥還沒來,這個府中,三哥一直偏心季清弦,二哥因著靜慈庵頂罪一事與她生了嫌隙,娘又顧忌著那支籤文,認定季清弦是這府中的福星,只有大哥……失去之晴恨季清弦入骨的大哥,才會無條件向著她的,她得等大哥過來。
遠遠的,見季淮川的身影過來,她低低的抽泣著,“妹妹怪我,她是怪我的……“
金盞接話道,“大姑娘為了給二姑娘賠罪,拿出了所有私房,給二姑娘買了一對玉鐲,二姑娘當著大姑娘的面就給摔碎了!”
“哪裡是不怪,依奴婢看,二姑娘恨不得大姑娘如那玉鐲一般粉身碎骨!”
“住嘴!你搬弄什麼是非,弦兒心地善良,根本不是那種人!”
季清弦站在視窗瞧熱鬧,聞言抬了抬眼皮,季淮峰說這話之時一臉的真摯,倒不似作假。
這幾次他處處維護自己,可前世為何不同?前世自己一共懷過四次孕,每一次季淮峰都對她拳打腳踢,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罵自己水性楊花,罵自己人盡可夫!
他哪裡來的那麼強烈的恨?
季淮川話音剛落,季星瑤就又委屈又失落的喚了一聲,“三哥哥……”
“瑤兒,你先起來。”是季淮川的聲音。
“大……大哥……”季星瑤顫抖著雙唇,淚流得更兇了,聲音細細弱弱的惹人憐愛。
“你又沒錯,我看誰敢讓你跪!”季淮川說著怒目望向屋內。
季清弦心顫了一下,骨子裡的懼意讓她緊握雙拳。
很快一行人帶著哭著的季星瑤進了屋,瞬間本就不敞亮的屋子變得逼仄起來。
那被摔了的鐲子還散落在地上,更是刺得進來幾人雙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