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談戀愛
八零美人太冷情,硬漢大佬追妻忙 冰糖佐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半年不見,鄭家美挽著個穿的確良襯衫的幹部模樣男人,看起來比許愛軍帥多了。
宋以安笑笑:“鄭小姐,看看髮卡?”
鄭家美笑了一下,彎腰在籃子裡撿了撿:“你們家的髮卡挺有意思的,款式比別家的都好看。”
最後挑出一把:“就這些吧。”
宋以安捧場:“再好看的髮卡,也得配鄭小姐您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才更能凸顯髮卡的優勢。鄭小姐您拿得多,我給您打個九折。”給時雅使個眼色,時雅麻溜地把錢收了。
旁邊的男人自然而然接過髮卡,塞進兜裡,幫鄭家美帶走。
兩個女人全程都沒有提過許愛軍哪怕一個字。
在紡織廠門口蹲了半宿,眼瞅女工們下午也上班了,宋以安她們收拾收拾東西,轉移陣地。
這次選的是理髮店旁邊。
頭偏西時,髮卡只剩三個貝殼的。宋以安摸出包錢的手帕——藍底白花的舊枕巾,裡頭整的零的堆成小山。
她躲在牆角,手指蘸著唾沫細細點鈔票:“二十多個髮卡,共賣了百塊多,在我的預期之內。”
其實這次賣貨遠遠大於她的預期,有好幾個姑娘來的時候趕上沒貨了,但是看上了宋以安時雅頭上戴的那兩個,就跟宋以安商量下次拿貨。
宋以安一琢磨,原材料費不著什麼,無非是工時多些,這門生意倒是可以長期做下去。
至於工時,她也不打算自己做,在村裡僱幾個大媽大姐,把做的方法教給她們,按件計數,貨源不就有了麼。
兩人又採購了一大堆東西,這才搭了驢車回村去了。今兒個沒趕上張伯的車子,搭的是同村另一戶人家的,還是在路邊等了一個小說才等到。
老這麼搭車也不方便,主要還是這個年代交通太落後了,宋以安尋思著,以後還是要買輛腳踏車,別的不說,至少從城裡來來回回方便了不少。
跟時東商量之後,說幹就幹。
齊嬸子聽說給宋以安做蝴蝶髮卡可以掙錢,第一個來報名,還帶動著自己的老姐妹一起來了。
另外幾乎關係比較好的人家也有小媳婦加入進來。
宋以安提前跟大家夥兒說好:“學了我的方法,做出來的貨就只能交到我這裡,可不能單獨賣了。”
除了口頭約定,她還跟大夥兒簽了契約書,萬一有人不遵守約定,被逮住了,她才是佔理的一方。
人手多了,髮卡很快就源源不斷湧過來。
旁的也還好,唯獨有一樣,小紅花髮卡的原材料——有機玻璃不是那麼容易找。時東便拜託了也是做生意經常在外面跑的白海濤,專門淘了一大口袋回來。除了紅色,什麼綠色,黃色,白色,茶褐色,都有,再不用發愁了。
宋以安還特意設計了幾個新款式,多種花色搭配在一起,款式也有單一的小紅花變成更富吸引力的簡易小白兔,小貓咪,小蝴蝶等形象。
只要宋以安的攤子一出現,她的髮卡很快就被賣光了。
宋以安保持著一個月去集市賣兩次髮卡的頻率,生意逐漸穩定下來。
自然也有人抄襲。
但髮卡這種東西,成本本來就低,要模仿也很容易,打假根本打不了,宋以安也就隨它去了。
她的核心競爭力在於款式新穎,每一次上市,都有大家夥兒沒有見過的新樣式。
漸漸的,也積澱了幾款大眾喜聞樂見的常用款。
這些常用款宋以安也特別上心,儘可能地挑選比較好的原材料製作,經久耐用,且還會在不易發現的髮卡小角落標識一朵小紅花,標示這隻髮卡是她們家出來的。
宋以安還有個想法,萬一髮卡生意做大做強了呢,早點打出品牌,在市面上也更有競爭力。
養殖場那裡,時東進飼料去了,時雅在那裡看著。
大約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太陽開始偏西,地面不再灼熱,時雅提著鋤頭出門,準備去把豬圈清一清。
五十來頭豬,兩隻小豬共用一個圈,一清就得清理二十來個。
時雅估摸著得清理三四個小時才能處理完,晚飯可能趕不上了……
就在她思緒亂飛的時候,有人叫住她:“小雅,下地去啊?”
回頭一看,是趙瑞。
時雅看到他肩上扛著鏟子,鏟子的一頭掛著籮筐,笑著打招呼:“是趙瑞啊,你這是去除草?”
趙瑞撓撓頭髮,靦腆地笑了笑。
時雅也就不理會他了,幹活要緊。
養殖場飄著淡淡的發酵飼料味,她戴著草帽,將鋤頭鏟進潮溼的稻草堆裡,發出悶悶的“噗嗤”聲。幾隻小豬崽哼哼唧唧地湊過來,以為又有吃的。
“去去去,一邊去,別磕著碰著你們。”時雅揮手驅趕。
悶頭把豬糞除完,再拉來大水管子對著青石地板一衝,地面上就乾乾淨淨的了。等地上的水漬幹了,在小豬睡覺的地方鋪上一層新稻草,就可以了。
“小雅,你歇會兒,我來。”趙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時雅回頭,看見他卷著褲腿站在豬圈外頭,手裡拎著兩把鐵鍬,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顯然是剛乾完地裡的活就趕過來了。
“你咋來了?”時雅抿嘴笑,臉頰因為幹活出了一圈兒的汗,“你不是下地除草去了嗎?”
“鋤完了。”趙瑞順手操起立在旁邊的鋤頭,跳進另一個豬圈,吭呲吭呲幹起活來。
“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沒事兒,這本來就是幹活穿的衣裳,不怕髒。”
趙瑞的鋤頭使得比時雅還利索,三兩下就把角落裡的糞堆剷平了。他幹活時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繃得緊緊的,時雅偷偷瞥了一眼,又趕緊低頭,假裝整理稻草。
“你哥這豬養得真不錯。”趙瑞指了指那頭最壯實的黑豬,“這膘厚,年底能賣個好價錢。”
“那當然。”時雅驕傲地揚起下巴,“我嫂子天天算賬,連豬吃多少酒糟都記本子上。”
趙瑞笑了笑,突然壓低聲音:“小雅,我娘說……”
“說啥?”時雅耳朵豎起來。
“說你們家現在日子過好了,讓我別總往這兒跑,免得別人說閒話。”
時雅手裡的稻草“嘩啦”散了一地,她瞪他:“那你咋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