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小妹又被騙了,本首領要殺回去。”

第二軍團裡,時火怒不可遏的咒罵,開啟終端十條有八條是責怪時崢沒有把看好。

一連串長達半個小時的罵人的話不帶重樣。

殺回去是不可能殺回去的,第二軍團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成,現在的她只能無能的狂怒。

躲在門外的甜甜欲言又止,在不觸碰老大的黴頭下小心翼翼的舉手。

“老大,如果是小妹喜歡陛下呢?”

拆開兩個兩情相悅的人,終歸是不道德。

時火冷笑,捏起的拳頭咔咔作響。

“小妹是獨一無二的,季玄義他不配。”

她怒氣衝衝的出了門,“通知所有人校場集合。”

校場集合!

聽到這個幾個字甜甜寒毛直豎,哀痛的大喊。

“老大,你是魔鬼嗎?”

蒼天吶!老大第一次來到第二軍團就把所有有實力的人都揍了個遍,又在軍事部署和作戰技能把人壓死。

在第二軍團長的認可下,獲得了訓練戰士許可權。

這段時間,他們不是在捱揍就是在高度訓練,人生一片昏暗吶!

當然覺得人生一片昏暗的不止是他們,還有發現愛人失憶的季玄義。

好不容易在時水水的心裡佔據了一點位置,沒想到一次歷險愛人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的他和刷號重來有什麼區別。

但再悲傷再難過也改變不了現狀。

皇宮辦公室,時水水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吃著甜滋滋的水果,宴會之上她尷尬的把人哄好準備要回家的。

不曾想每次她準備回去的時候,男人總是擺出一副被拋棄的模樣,哀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控訴自己的悲傷。

況且剛哭過的眼眶紅彤彤,還有點怪可愛。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結束,剛想準備走又被一把拉住,男人強硬的態度,就連平日冷酷無情的大哥也落了下風。

難怪以前的同事常說,戀愛中的男人是瘋子,特別是那些愛而不得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然時水水不在乎這些,在帝國沒人能打得過她。

她奇怪的是,自己作為鬼王,除了渴望成為鬼仙,其餘的情慾無慾無求,之前的自己為什麼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自己的肉身為什麼會在他身上。

吃好水果之後,時水水把手擦乾淨,隨後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視線落在認真工作的男人身上。

季玄義,帝國之主,擁有強大的自律能力和自控能力,在十多歲的年紀登上帝位,

短短几年的功夫作為帝國之主的位置,後來懲奸除惡,就連自己的叔叔也能親手送上路。

這樣的人天生註定就是王者,怎麼能為情所困。

且不說他容貌上乘,身材比例更是完美,不愁沒人喜歡啊。

為什麼要招惹上自己呢?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自己為什麼也看上了他。

時水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白衣黑褲一本正經的工作,夜晚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好似為他染打上一層濾鏡。

清冷堅毅的臉上,是誘人的禁慾系。

他臉上染上情慾的模樣是什麼樣子的呢?

剛想到這,時水水腦子瞬間清明,她忍不住的猜測,難道自己之前就是這樣被他蠱惑的?

越想越有可能,她乾脆閉上眼睛假寐。

腦海裡浮現男人認真工作的模樣,心中感嘆,不愧是帝國的郡王,宴會結束後還這麼拼。

其他人最起碼是996,他是全年二十四小時無休啊!

太慘了。

季玄義不是沒有感覺到時水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為了能夠重新在愛人心裡佔據位置,他要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呈現出來。

面對水水的失憶,他有絕望過、悲傷過,但盡顯一個小時,只要愛人能夠平安歸來,就算一輩子記不起他,他也是願意的。

處理完最後一份檔案,已然是凌晨,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放輕腳步走到愛人的身邊。

季玄義蹲在沙發旁,依戀的望著時水水,撫上她的白皙的臉頰,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水水定是經歷千難萬險,才能安全的回到他的身邊。

他沒有資格責怪愛人,更沒有資格責怪她忘了自己,因為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灼熱的視線落在流連在愛上的臉上,觸碰她的手越發的小心翼翼。

“水水,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相逢是偶然,相愛是必然,他的生命裡早已經融入了她的影子。

目光太過灼熱粘人,本就裝睡的時水水再也裝不下去,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她嫵媚的雙眸帶上些無奈,在男人的注視下撫上他的領帶,手上微微用力,因為慣性的關係,季玄義的身體離她更近。

“弟弟,喜歡姐姐可以,但不要過分粘人,我們需要私人空間。”

時水水漫不經心的開口,不安分的手順著領帶往上直至男人的下頜,修長的指尖摩挲著他的臉。

弟弟不愧是弟弟,面對調戲還是這麼一本正經。

季玄義就著她的手熟練的蹭了蹭,這個動作他已經做過無數遍,閉上眼睛享受愛人的安撫。

有點太曖昧了!

時水水心中吐槽,但手上的功夫沒停,順著男人的臉撫上他的耳垂。

就這麼一個動作,季玄義猛然睜開眼睛,目光沉沉的盯著時水水。

他眼底閃過許多的情緒,多變的情緒讓時水水瞧不明白。

“姐姐,你希望我這麼叫你。”

以前他不大喜歡這個稱呼,因為那時的時水水只把他當做弟弟,但現在他並不討厭這個稱呼。

“啊!”

時水水心中漏了一個節拍,怎麼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以前在地府的時候,她喚小鬼弟弟,他們總是樂顛顛的把自己當成大佬供著。

這人……

即使察覺到不對勁,時水水也不會認輸,在她的字典裡,只有絕對的贏家。

她輕笑出聲,手指抵在男人的肩上慢慢推開他,自己則是坐起身子。

“對呀,弟弟總是有做弟弟的好處。”

調戲他的動作,和那晚的一般無二,季玄義沉默好一陣,隨後肩膀顫動,低聲悶笑。

即使失憶也不忘記調戲,也要必需佔上風。

愛人本性,他在和她夜夜纏綿之時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明明不行,卻要強硬的和他拼氣力。

季玄義站起身,強有力的手臂把她牢牢困在其中,充滿愛意的目光直視著她。

“姐姐,你到底叫過多少人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