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兄弟身體瞬間僵硬,不可置信的向後轉。

一個不可能出現在宴會的人突然出現是什麼感覺。

驚悚好嗎!

溫左安手疾眼快的把她藏到一顆景觀樹後,因為盲點的關係,樹完美的把她包容。

“水水,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口甜滋滋的草莓蛋糕下肚,時水水手裡端著蛋糕,無辜的眨巴著眼睛,誠實的回答。

“嚼嚼,我從大門進來的呀。”

艱難的吞下嘴裡的蛋糕,她正準備要一杯果汁,時崢擋在她面前,把早早準備好的果汁遞給她。

時水水咕咚咕咚的喝下果汁,本還想吃別的,就聽到大哥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宴會進行得差不多,老四帶小妹回去。”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溫左安心領神會,拉起時水水往門外走。

“陛下,小女這是小女李瀾,她自小便仰慕您,你瞧得知陛下同意舉辦這場宴會,她求著我帶她來……”

一百多歲的李儀員和藹的和陛下攀談,看似關心陛下的身體,其不然是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

他的女兒一臉嬌羞的跟在身後,偷偷的瞧了一眼容貌偉岸陛下一眼,在觸及她的視線之時,忙羞怯的低下頭。

好帥啊!如果能和這樣的男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讓她吃苦她也願意。

“李儀員,我體內的暗能量隨時處於暴動之中,你確定讓自己的小女兒來送死。”

季玄義神色淡然,右手摩挲著左拇指上的戒指,他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有心人聽得清清楚楚。

身上傳出的精神力威壓,讓在場的人不敢懷疑他話中的可信度。

李儀員面色一變,連忙賠笑,“陛下,小女仰慕您已久,自是不介意。”

他差點沒有把傾慕兩個字說上,為了李家能夠翻身,犧牲一個女兒算什麼。

聽到暗能量三個字,他女兒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臉上的羞澀轉變為害怕、恐懼,也成功的阻止周圍貴女們的腳步。

嫁給被暗能量侵蝕的怪物,相當於判決了她的死亡。

不,她不能嫁。

“李儀員的手伸得太長了。”

季玄義的直視著前方,彷彿這句話不是從他口中說的一般。

此話一出,周圍臣子神色各異,有些當場收了心思,有些還想著試一試。

帝國沉寂太久,他們都忘了這個年輕帝王的手段。

把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季玄義心中冷笑,直到看到大門口一抹熟悉的倩影時,他瞳孔緊縮表情頓然驟變。

是她!

他保持僅有的理智,快步向前走去,望著距離大門越來越近的身影,他的理智瞬間蕩然無存。

時水水不解的跟著自家四哥,無奈的掙脫被他拉住的手。

“四哥,我還沒有玩夠呢。”

什麼宴會進行的差不多,分明是剛開始好嗎。

她堂堂鬼王隨心所欲,何時被這麼管教過。

顯然她完全忘記在藍星時被酆都北陰大帝壓著學習的事。

熟悉的氣息從身後襲來,時水水腳步頓住,瀲灩的眸光帶著一絲不解。

她感受到了自己肉身的氣息。

時水水緩慢轉身,對上一雙早已經通紅的眼睛,男人受傷的看著她,破碎而又深情的眼神宛如一隻被主人丟棄的狼狗。

“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落入溫暖的懷抱,凌冽的清香包裹著她,似乎要把她吞噬乾淨。

男人堅毅俊朗的抵在她頸窩,寬厚堅實的身軀似要把她融入骨髓。

她現在的身體明明是一片葉子,魂體也感知不到任何的情緒,但不知道為何她莫名的不想讓這個人難受。

“水水,你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得你好苦。”

季玄義感受懷中人兒,一遍又一遍的吸取她身上的幽蘭芳香。

直到自己身上沾滿了幽蘭的氣息,他的心才漸漸地安定。

帝國之主超乎常理的舉動,和宴會上突然出現的女人,都讓在場的人好奇不已。

他們眼神互相交換,最後紛紛落在時家人身上。

時家人認識她,難道他們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時家在帝國存在很大的影響,這也導致大臣們既瞧不上他們,也不敢輕視他們。

對王后之位還存有心思的貴女不甘,央求著家人打探來路不明的女人。

她們窺視王后的位置許久,怎麼會甘心被人搶走。

時崢冷漠的看著這一幕,若不是因為自身涵養,他早就上前把兩人分開。

他和小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他們千防萬防,主角翁最後以自己的方式相遇,他們阻止不了,也沒有能力去阻止。

“大哥,現在怎麼辦?”

溫左安溫潤的臉上滿是擔憂,他怕小妹重蹈覆轍,又怕小妹得不到幸福。

時崢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頭疼的模樣,無奈的吐出四個字。

“靜觀其變。”

說著他把兩人相遇照片傳給在第二軍團苦練的時火。

有人愁自然有人驚喜。

溫暖激動的夾住丈夫腰間的軟肉,“終於相遇了。”

她的女兒,太苦了。

時萬成贊同的點頭,老淚縱橫的擦著臉上不存在的淚水。

他磕的CP合體了。

作為過來人,從季玄義第一次在他們面前說自己喜歡小女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承認他的存在。

溫暖在季玄義眼中看到熟悉的堅定,特別是他看著自己女兒的目光,猶如一匹被餓了多年的狼,

找到了可口的肉,卻又剋制自己,為了不傷害到心愛的肉,他甘願拔下鋒利的牙齒。

這樣的眼神她從時萬成眼中見過,第一眼時她還有些害怕,沒想到這一看就是一輩子。

太緊了,緊得她大腦空白。

時水水想要掙脫這個懷抱,感受到頸窩傳來熱意時,她掙開的動作停頓。

他哭了。

意識到了這點,她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也感受到了疼痛。

她壓下心裡的那一點感受,有些笨拙的抬手放在男人的頭上順毛。

“小弟弟,好了不哭了,再哭姐姐心都碎了。”

想她堂堂鬼王什麼時候哄過別人,這臭小子就燒高香吧。

季玄義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放開懷中的日思夜想的女人,觸及到她那不含情愫的目光時,他內心猶如墜入寒冷的冰窖。

“水水,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