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金枝
清冷女醫要和離,狠厲權臣火葬場 疑似桑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劉清荷終究還是沒再多說什麼,而宋辭也隨她。
兩人回到宋府,同床而眠,一夜相安無事到天亮。
翌日,宋辭要去瞳山,所以起的也早,劉清荷並未睡熟,所以只要床榻一動,她也跟著醒了。
他見宋辭在換衣衫,便有些後知後覺,待反應過來自己是否應該儘儘作為妻子的責任時,那邊宋辭也已經穿好了衣衫。
他見劉清荷睜眼,便道,“你繼續睡吧,崔氏那邊我幫你去說。”
劉清荷知道宋辭這說的是她的晨昏定醒,可她以為這樣不好。“不了,這些也是我應該做的。”
“新婚翌日就算是睡晚些也無妨,沒有人會怪你。”
劉清荷聽懂了,臉上驀地緋紅,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那麼夫妻之間的事他們自然也不會做,可因著要在旁人面前不露餡,她似乎最好也該‘任性’些為好。
想到這一點後,她才又躺下了。
宋辭見她把簾帳放下,這才轉身出了屋。
又睡了會兒的劉清荷,仍舊睡得並不踏實,雖說是該‘任性’,可她也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也離不得宋府,那宋辭的繼母崔氏,自然也就得天天見面。
罷了,還是早早地去問安為好,於是劉清荷還是起身了。
半夏已候在屋外,聽裡面有動靜,這才輕聲道,“二少奶奶,奴婢進來了。”
劉清荷對半夏的聲音相當熟悉,只是對她喚一句二少奶奶還是有些陌生感,她回道,“進來吧。”
“二少奶奶,剛剛二公子說了,讓你繼續睡,不必打擾你,怎麼你卻起來了?”半夏之前還有些怕宋辭,畢竟宋辭平日也不苟言笑,又是在刑部任官職,自然身上或多或少會有些官威,但今早見他說話和氣,而且語句中也是全然關心自家姑娘,半夏現在已經多半不怎麼怕宋辭了。
“大夫人在,我也應該去問安才對。”劉清荷接過半夏遞給她的溼帕子,洗了臉道。
半夏覺得也是,雖說這崔氏並不是宋辭的生母,可也是名義上的母親,姑娘往後在宋府,還得在她眼皮底下生活呢,自然也就要把規矩立好,自己做好了,似崔氏等人才會無話可說。
對著鏡子,半夏正想著要為劉清荷梳個什麼髮式,可她還未上手,這外面又來了兩名丫頭。
半夏立即候在一旁,她認得來人中的其中一人,她是大夫人身旁的大丫頭,名喚驚鵲。
至於另一位,這長相要比驚鵲出挑的多,但卻不知道是誰了,半夏也就靜靜地繼續打量著。
驚鵲先是和劉清荷見禮,而後便讓金枝上前,語氣頗為恭敬,“二少奶奶,這是金枝,往後她便來伺候您和二公子。”
“見過二少奶奶,請二少奶奶安。”金枝上前見禮,聲音也是柔柔怯怯的。
劉清荷見這金枝雖然低眉順眼的,可那身段容貌不俗,交疊在身前的一雙手細白如玉,卻根本不像是尋常幹活丫頭的手,所以劉清荷心中瞭然,只微微一笑道,“好,多謝大夫人。”
驚鵲把人帶到後便算完成任務了,她人走後,只留金枝仍垂首立在原地。
劉清荷知道這金枝也不是尋常的丫頭,自然也不好吩咐她做事,可若真的什麼都不讓她做,其他丫頭看著也不太好。
所以劉清荷還是想先問清楚,至少得知道這金枝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
“你叫金枝?多大了?”劉清荷溫聲問道。
金枝抬眸,卻仍不敢直視劉清荷,她低聲回道,“回二少奶奶,奴婢年歲十六。”
劉清荷點頭微笑,“你原先在大夫人屋裡都做些什麼?”
金枝其實早就被崔氏面提過,她遲早是要被二公子宋辭給納入房中的,當然她也十分願意,只是後來因著宋辭突然有了婚約,他要娶劉清荷,所以金枝才被耽擱了下來。
只是如今見這新夫人待她溫和有加,金枝心裡也就沒那麼緊張了,她回道,“原先在大夫人的屋裡,奴婢做的是梳妝及收納衣物。”
“好,那就勞你幫我梳個髮式吧。”
金枝聽罷挪步上前,見半夏遞給她梳子,金枝便是接過來。
她梳頭的手法嫻熟,比之半夏要好不少,而且又因知道些崔氏的喜好,自然也能為劉清荷梳個討喜的髮式。
“二少奶奶是要戴哪個簪子?”
劉清荷其實都無所謂,可半夏剛剛已經拿出那套略為莊重的衣裙,便道,“若是配那襦裙,你覺得哪支好?”
於是金枝在劉清荷髮鬢上比了比,問道,“二少奶奶覺得這支如何?”
劉清荷見是一支帶有珍珠的簪子,便點頭道,“好,就這支吧。”
金枝見劉清荷聽了她的,便才敢拿著這珍珠簪子插在劉清荷的髮鬢上。
這廂打扮好後,劉清荷便準備帶著半夏出門,可一瞥見身後的金枝,劉清荷想了想,還是把金枝也帶上了。
在懷安堂裡,崔氏正手挽著佛珠,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唸唸有詞。
劉清荷來了,見崔氏這般,自然也就不好上前打擾。
待到崔氏身旁的王嫲嫲把人給攙扶起來後,劉清荷這才進去向崔氏見禮。
崔氏讓劉清荷落座,而半夏和金枝則立於劉清荷身後。
崔氏見劉清荷竟把金枝也帶過來了,便有些不悅,她是不知道劉清荷是不知還是故意的,畢竟金枝可不是尋常的丫頭,又如何能侍奉劉清荷左右。
可崔氏還真的錯怪了劉清荷,劉清荷正是想著金枝身份特殊,這才不敢隨意把她留在屋裡,只把她帶在身旁,也好讓崔氏看到,也彰顯她對金枝的重視。
可崔氏根本就是覺得劉清荷這是把金枝當普通丫頭使喚了,所以她眉梢一挑,自然是有話要說。
“二少奶奶這是不滿意我的人了?”
劉清荷知道崔氏是在說金枝,她起身回道,“既是母親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又如何會有不好一說。母親若是有何吩咐,請只管說,清荷自當聽從。”
崔氏也不拐彎抹角了,說道,“這金枝往後便是二公子的人了,你遣人收拾好屋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