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擾人好事,會捱打的。”

楚江白心中一陣慌亂,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急忙伸手去拉裴行之,卻感覺自已的手在微微顫抖。這下子,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拉不住裴行之了。

裴行之突然停住腳步,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回頭盯著他:

“你幹嘛老拉我?你不對勁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裴行之的質問讓楚江白的心猛地一沉,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著該如何回答才能不讓他起疑。

楚江白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啊,就是人家小年輕恩恩愛愛你去瞧什麼?”

他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裴行之。

“不對,恩恩愛愛的還會老哭嗎?定是被強迫的!”

裴行之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加快了腳步,彷彿要儘快揭開心中的謎團。

他越想越不對勁,那麼大那麼奢華的馬車,京城也沒幾個人坐得起。

今日太后在這裡祈福,閒雜人等根本靠近不了,來這裡還能坐這麼大馬車的恐怕也沒幾人。

他的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加上楚江白支支吾吾的表情,他腳步也變得更加急促。

當他走到原來停馬車的地方,發現馬車已經走了。

楚江白追得氣喘吁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抱怨道:“我就說了別來。你非要來,累死了!”

“你最好沒有事瞞著我?”裴行之指著楚江白的鼻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的眼神狐疑的看著楚江白。

“沒。沒。有啥事好瞞著你。”被他這樣一問,楚江白頓時心虛了。

他心裡想著,莫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麼?

裴行之疾步往回走,心中滿是焦慮。

回到房間,發現空空如也。

“歡兒,歡兒!”

裴行之焦急地四處尋找,直奔旁邊的李司宴房間。

夜承歡確實就在李司宴房間。

李司宴沒有攔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兩個眼神拉絲。

“歡兒!”裴行之看到夜承歡眼睛還紅紅的,似是哭過,他的心中一陣刺痛。

他不禁想起了馬車裡的聲音。

“不可能。”他在心裡告訴自已,試圖否定自已的猜測。

“行之哥哥。”夜承歡立馬收起了哭聲,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愧疚。

“你怎麼了?”裴行之不敢想象剛才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你走了後,我剛才很害怕。”

夜承歡只得這樣回答,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裴行之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剛才的女子不是她便好。

李司宴嘴角上揚,而後心裡也有些許刺痛,她還想與裴行之有未來。

“行之,今晚她到這裡住,我們去馬車上住。”李司宴冷笑。

李司宴就想主動暴露那輛馬車,讓裴行之知道夜承歡已經是他李司宴的女人了。

夜承歡被嚇的一驚,“不行!你們不可以走,我怕!”

她祈求的看著李司宴,這是她最後的體面。

李司宴冷冷說道:“也行,我與行之到隔壁將就一晚,你就到這裡。”

“好。這裡條件是更好,我想和歡兒單獨講幾句話,兄長行個方便。”裴行之說道。

李司宴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往隔壁走去。

“歡兒,歡兒,別怕,我在這兒。”裴行之輕聲安慰著夜承歡,他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夜承歡的手。

“行之哥哥。”夜承歡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事,已經沒事了。”裴行之溫柔地說道。

兩個客套的聊了一會兒,他總感覺她有事瞞著自已,但她不說,他也不想強迫她。

“歡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好嗎?我們一起面對,一起解決。”裴行之講的情深義重。

他越是如此,夜承歡心中越是難受。

“沒,行之哥哥,你早些回去休息。我也累了,想睡了。”夜承歡推脫道。

她想一個人待著。

“好!那我先過去了。有事喊我。”裴行之戀戀不捨地離開,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牽掛。

“嗯!”夜承歡點頭。

還未進房,裴行之把楚江白拉到一邊。

“還是不是兄弟?”

楚江白一愣,心中揪了起來。

難道真被他發現了?

“為何突然說這話?”楚江白必須頂著。

“李司宴剛剛在哪裡?你好好回答,日後我們還是兄弟,你若是隱瞞,以後你我便是陌路人。”裴行之眼中冒著火星。

“我剛和你在一起,我哪知道他在哪裡?”楚江白一臉無辜。

楚江白心中擰巴,再再這樣下去他擱在這兩人中間,他都要瘋了。

明天回去後,定要與李司宴告假,回家休養一段時間。

走進房間,李司宴坐在凳子上,把玩著玉扳指,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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