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芸說罷,揮了揮袖子,國師瞬間被吸入一個神秘空間之中。
“還剩一個。”
沒有任何猶豫,溫雅芸向十皇子所在的位置追去。
......
祿定國都城,萊漳。
馬上就要得到日思夜想的帝冕,十皇子心情大好,御劍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殊不知危險悄然來臨。
溫雅芸在不遠處注視著,心中已經想好了如何折磨他。
她從袖子裡取出一根銀針,接著射向十皇子。
十皇子似乎感受到了這強烈的殺意,腦袋下意識往右偏了幾分,但臉頰還是被銀針劃傷。
“什麼人!”十皇子迅速轉過身,警惕地盯著溫雅芸。
溫雅芸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地拿出一個紙人,然後催動靈力收回剛才的銀針,又將上面的那滴血滴在紙人上。
雖只是一滴血,但在接觸到紙人的瞬間,紙人全身就被滲透的鮮紅。
十皇子隱隱覺得不妙,於是猛地迸發靈力衝向溫雅芸,想借此打斷她的施法。
然而溫雅芸身前好似有一道無形的牆,看不到、摸不著、也接近不了,就這麼將十皇子隔在外面。
緊接著,溫雅芸拔掉紙人一根手指,十皇子所對應的手指也隨之被憑空拔掉。
撕心裂肺的慘叫在她耳邊迴盪,她卻只覺得有些吵,於是就順手捏了捏紙人的脖子,十皇子便捂住喉嚨,臉上的痛苦又加劇幾分。
“你拔松兒手指的時候想過會這麼痛麼?”溫雅芸面無表情地說著,但眼中的憤恨未減分毫,“有什麼遺言就快說吧。”
十皇子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來是沒有了。”
溫雅芸又繼續拔紙人剩餘的手指,一根,兩根,三根......
眼看自已的手指被一根根拔掉,十皇子心中的恐懼達到巔峰。
她到底是何人!?明明從未見過,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於我!?
不!我不能死!皇位和帝冕我還沒得到,我絕不能死在這裡!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忍著劇痛,用嘴撕碎空間傳送符。
霎時間,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但溫雅芸也沒有去追,反倒是閉上眼睛搜尋他的位置。
此時,十皇子身處一間陰森的暗室,而他面前放著一塊詭異的鏡子。
他的身體各處都殘缺不全,想要靠近那塊鏡子,就只能狼狽不堪地在地上蠕動,像極了一條蛆。
同時,他又傳音給魔族長老:“長......長老......救我......”
魔族長老聽到呼喚,在鏡中幻化出一道黑影,調侃道:“呵呵,許久不見,皇子殿下怎落得這般境地?”
“我把一切......都給你......讓我......活下去......”
聽到這番話,魔族長老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之刺耳,讓人渾身顫慄,難以忍受。
接著,一個巴掌大的瓶子從鏡子中滾落到十皇子身邊。
“喝了這個,你就能活下去。”
沒有任何猶豫,十皇子用嘴銜住瓶子。
因為沒有手指,他只有咬碎瓶子才能喝下去,但就在這時,一隻金色靈氣所幻化的巨手將他整個人捏住。
嘣!
那巨手稍一用力,十皇子便如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瞬間爆炸。
不過還沒完,巨手似乎還有朝鏡子靠近的趨勢!
魔族長老見情況不妙,連忙中斷與鏡子的連線,黑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這股氣息......又是那個瘋女人!”魔族長老不甘地捶向封印,“可惡!看來得重新尋找封印的缺口了。”
另一邊,溫雅芸長舒一口氣,隨後離開萊漳城。
與此同時,何松已經將溫雅芸給的金色丹藥餵給風老和聶興。
聶興已緩緩甦醒,但風老的呼吸依然微弱。
“奇怪,為什麼師尊的丹藥對風老沒有效果?”
就在何松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元庭的屍體突然站了起來,而他脖子上連線的那張臉,竟是先前在村莊所遇到的老嫗!
“是你!?”何松大驚,隨即將眾人護在身後。
“呵呵呵呵,沒想到吧?如今老身獲得這具軀體,看你......”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空間被撕開,老嫗好不容易獲得的新生就此葬送。
溫雅芸緩緩走出,見何松一臉凝重,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松兒?”
“呃,沒什麼,就是剛才詐屍了。”隨後,何松將溫雅芸請到風老跟前,“師尊您快看看,為什麼風老還是這樣?”
溫雅芸瞧了瞧,似乎對眼前之人有些印象。
“你是......那時的小孩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風老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見到溫雅芸後,竟流下一滴淚水。
“溫......仙師......”風老的聲音很小,說出這幾個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見狀,溫雅芸立馬將更多的靈力輸入進風老體內,他這才稍微好受點。
“溫仙師,沒想到此生竟然能再次見到您,您的風采還是不減當年。”
“你老了許多。”溫雅芸淡淡道。
“我對修煉沒有任何天賦,現在兩百多歲始終不能突破馭靈期,也就止步於此了。”風老無奈的笑了笑,“能在死前見上您一面,我也算死而無憾了。”
溫雅芸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輸送靈力。
風老以為溫雅芸在用靈力給他續命,隨即釋然地開口:“等到靈力耗盡,我終究逃脫不了死亡,您何必為了我而浪費靈力?。”
“你救了松兒。”溫雅芸頓了頓,“本座在幫你突破,成功後就能延長壽元。”
風老愣住,轉而看向一旁的何松:“松兒是......”
見狀,何松連忙接過話茬:“我小名。”
聽後,風老也沒多想,隨後感激地望著溫雅芸:“我何德何能受此大恩......”
過了許久,溫雅芸收起靈力,緩緩道:“這次由本座的靈力助你突破,日後你再想提升境界,恐怕沒有任何機會了。”
風老一下子跪倒在地,熱淚從他的眼角流下,劃過那蒼老的臉龐。
“溫仙師救我兩次,我怎敢......再奢求更多?”說完,他便打算磕頭,卻被何松攔下。
“風老,您快起來。”何松連忙上前扶起,“您救了我,這是您應得的。”
這時,溫雅芸突然記起什麼。
她揮了揮衣袖,國師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他現在已經被做成了人彘,雙眼被挖,嘴巴、耳朵、鼻子、舌頭也都被割掉,整個人還被塞在一個大缸裡,實在慘不忍睹。
眾人看到後都連忙捂住雙眼。
見狀,溫雅芸施了個術法,使其看起來不那麼駭人。
“還是師尊貼心。”何松慢慢放下手。
溫雅芸拍了拍他的肩,輕聲說道:“松兒,他就交給你了。”
何松心裡湧出一股暖意,隨後他緩緩走向國師,接著對眾人說道:“麻煩大家都轉過去一下。”
眾人紛紛轉過身,而何松也在此刻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老畢登,就你砍我砍的那麼帶勁是吧?”
國師如今只吊著一口氣,自身靈力被封印,外界的一切也看不到,但他卻能感受到滿滿的惡意。
只見何鬆解開腰間的繫帶,接著朝他口中釋放一泡奇濃無比的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