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準備不充足,何松恨不得把他想到的所有酷刑都用上一遍。

什麼往傷口撒鹽、在身上塗癢癢粉、在耳邊唱向天再借五百年,諸如此類的。

我真是個惡魔。

光是想想何松都打了個寒顫,這對於一個無臂老人著實太殘忍。

洩完憤後,眾人也不再停留,只剩下國師一人在這陰暗的地下室等待生命終結。

只是一瞬,溫雅芸跨越空間便將眾人送至都城。

太陽緩緩升起,將整座城籠罩在光亮之中。

臨走前,溫雅芸將那簪子還給了蕭悅容。

“多謝仙師。”蕭悅容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又不捨地看向何松,“天哥哥,你要記住我,等我平定內亂,我一定會來報答你的!”

何松摸了蕭悅容的頭,語重心長道:“日後你就是一國之君了,比起報答我來說,更重要的是保護好你的子民。”

“嗯!”蕭悅容點了點頭,“天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麼寫,可以教我嗎?”

何松笑了笑,隨即在她手上寫下“秦天”兩字,又囑咐道:“還要記得多讀點書,把知識學爆。”

“我知道了!”蕭悅容開心地笑了。

何松向蕭悅容揮了揮手,隨後同溫雅芸一齊離開。

溫雅芸做了個拉門的動作,面前的空間就被撕開,兩人走進去,再次出來時已經回到了明月宮。

此刻,何松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歷經這番生死,身體上與精神上的疲憊讓他顯得格外虛弱。

他坐在溫雅芸的床上,活動著接上不久的手臂,還是感覺有些僵硬、不靈活。

過了一會兒,浴桶被溫雅芸放滿熱水,她輕聲招呼道:“松兒,來洗洗吧。”

何松低頭看了一眼自已身上大片的血跡,確實應該洗個澡。

不過他現在卻顯得十分扭捏。

以往都是我給師尊洗腳,現在師尊竟然要幫我洗澡,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這這......哪兒能麻煩師尊啊......”何松撓了撓後腦勺。

溫雅芸卻牽過他的手,將他拉到浴桶旁:“你現在身子虛,為師在這水中加了些療傷藥,好運功幫你療傷。”

說罷,她便伸手幫他褪去衣服。

“我自已來......”

倒不是何松不肯,而是溫雅芸這行為讓他的帳篷微微撐起,他怕到時候脫完直接彈了出來。

“呃......師尊,你先轉過去。”

溫雅芸照做,何松褪去最後的衣物,接著鑽進浴桶裡。

浴桶裡灑滿了花瓣,仔細聞還能聞到淡淡的芳香,水溫也是剛剛好,何松一坐進去就感覺渾身放鬆。

“我好了師尊。”

溫雅芸轉過身,開始替何松搓背,同時手上還運轉靈力幫其吸收藥效。

她注意到何松的後背有些凹陷,眉頭因此皺了幾分。

“松兒,忍著點。”

“哈?”何松不解。

下一秒,溫雅芸一隻手放在何松胸膛,另一隻手放在他後背,然後雙手同時用力一推。

只聽見“咯噔”一聲,何松的脊椎被掰正。

“嘶......”

何松咬著下嘴唇,兩顆門牙露了出來,這酸爽讓他臉上浮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些了麼?”溫雅芸關切地問道。

“嗯。”何松點了點頭,先前那種胸悶的感覺完全消失。

隨後,溫雅芸繼續幫何松擦洗身子。

她的手指每次劃過何松的肌膚,何松都能感受到一陣微小的電流。

這電流暖暖的,讓何松渾身酥麻。

他眯著眼睛好不享受,坤兒也因此翹了幾分。

何松連忙用手捂住,身子也沉了下去,只浮出一個頭。

見他這副樣子,溫雅芸直接把他往上提了提:“身子坐直。”

“師尊......我害羞。”

何松的手捂得更緊,內心也開始緊張起來。

若是被師尊發現我有反應的話,一百個坤兒都不夠她砍的啊!

“害羞什麼,你小時候為師都看過。”溫雅芸頓了頓,“胳膊抬起來。”

何松聽話地抬起胳膊,任由溫雅芸擦洗。

漸漸的,他適應了這奇妙的感覺,腦子裡也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有件事為師得問你。”溫雅芸突然開口。

“什麼事?”何松仰著頭,爽的靈魂都快出竅。

“你用秦天的名字接委託是做什麼?”

“爽啊......”

“什麼?”溫雅芸懷疑自已聽錯了。

“不,不是。”何松連忙改口,“呃......這個......弟子只是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化名,就借他名字一用了......”

溫雅芸加了些熱水,半信半疑道:“只是這樣?”

“就是這樣!”何松堅定地點了點頭,演技十分浮誇。

不過好在溫雅芸也沒繼續追問,反而話鋒一轉,責怪道:“為師早就說不讓你接,你就是不聽話。”

說罷,她輕輕撫摸何松身上的傷疤,眼裡滿是心疼。

“對不起師尊,讓您擔心了。”何松愧疚地低下頭。

他也不想這樣,但是他這次也是為了變強才接下的委託。

歸根到底還是這狗系統太爛了,那些破任務都把人往死裡整,他覺得自已現在都快變成系統的形狀了。

忽然,他發覺腰間一陣溫熱,才蔫下不久的枝芽瞬間又支稜起來。

何松連忙拉住溫雅芸的手,頭瞥向別處,支支吾吾道:“師尊......還是弟子自已來吧......”

溫雅芸沒有停下,只是耐心解釋:“你這次靈力透支過多導致靈根負荷過重,若不及時穩住,日後興許會對你的修煉產生影響。”

“不......不礙事,我......”

何松還想繼續說,卻被溫雅芸打斷:“聽話。”

溫雅芸的語氣不容質疑,何松也只好順從。

她細心的揉著何松的丹田,並將靈力輸送進他的體內,又怕他尷尬,因此動作幅度都很小。

何松只感覺體內的靈根漸漸變得平靜,渾身上下都無比舒暢。

過了許久,溫雅芸擦了擦手,然後背過身。

何松連忙擦乾身子,換上一襲乾淨的睡衣。

“多謝師尊,那弟子就先去休息了。”

何松正準備離開,溫雅芸卻將他攔住。

“就在這兒休息吧,為師怕你又到處亂跑。”

!!!

竟然有這等好事?

何松努力抑制上揚的嘴角,假裝矜持道:“那弟子只好冒犯了。”

隨後,他在溫雅芸的床上躺下。

溫雅芸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頭,又將被子掖好。

“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罰你禁足七日,哪兒也不許去。”

何松應了聲,接著緩緩閉上眼睛。

床上還殘留著溫雅芸的體香,何松貪婪地嗅了嗅,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而溫雅芸就這麼默默地守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