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密閉的空間是什麼鬼?

想到這裡,她伸出手,拍了拍四周,引得外面的叫聲更大。

天定吱呀一聲,亮光出現,“這是棄嬰嗎?艾瑪!丟棄了個巨嬰啊?”

“嗯?”池招娣望向亮光,才發現頭頂七八個黑色塑膠袋。

試探了無數次,她才被人從垃圾桶合力掏出來,對方救她起來,還沒來得及感謝,池招娣就被同情的眼神逼退。

撿破爛的大叔停下腳步,轉過頭問她:“姑娘啊,你信不信,天降奇緣?“

”啊?我,我不信。”池招娣大腦飛速旋轉,馬上回絕了他的話。

儘管這劇情爛俗老套,那也不能換成老頭吧?走這劇情,沒太平洋寬肩的男人……

咱也是有地中海禿頂了。

當她跟在大叔後面盤算時,頭頂突然冷不丁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給她嚇了一激靈:

【瘋癲包負3000000元。】

池招娣差點沒原地昏厥過去,啥也沒幹咋還倒扣錢呢?比上班遲到坑爹的公司扣錢還多?

系統看穿了她心思一般,大叔屁股後面掛著酒瓶突然亮起,“關鍵道具沒了,銀行可就不給你提錢了。”

倒也是實話,池招娣認同點頭:“嘿!大叔,還我酒來!”

翻了一宿垃圾的大叔不可能將酒輕輕鬆鬆還給她,警惕地拉著瓶身上的繩,“這可不行啊,小姑娘怎麼這麼霸道呢?老天賞給我的老婆你都拿走,現在又要拿走我的酒?”

池招娣懵了:“啥時候上天賞給你老婆了?”

“嗯。”大叔偏過頭,呲著黃牙害臊一笑,“討厭!”

池招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不下去面前男人小媳婦的樣子。

年過半百的大叔嬌滴滴的樣子,跟看著魯智深穿JK當街跳舞有什麼區別?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得硬著頭皮跟大叔要回來。

池招娣暗暗給自已鼓勁兒,隨後道:“大叔,我給你五千,你把酒給我行不行?”

【系統】:你還真就欺負大爺沒上過學不識字,就給5000啊?

“給五千難道不是給多了嗎?”池招娣不太理解。

【系統】:噗,那還是我高看你一眼。

池招娣用垃圾場撿的小靈通給關寺打了個電話,電話剛接通,對方那兒嘈雜無比,熱鬧的音樂她一耳朵就明白他在做什麼。

她本來還覺得酒和她垃圾桶一日遊,要給關寺留著喝不太合適,有點抱歉,現在覺得這酒裡怎麼沒混進去點農藥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原來是百日前,夫就擱別人懷裡恩。

關寺和陸純還真是,一個沒承擔沒責任心的霸總1,一個不要臉勾引裝純的3。

倆人加一塊兒two二筆。

一小時半過去,關寺總算是開著超跑到了,抄著兜過來的時候,脖子上還圍著女人的絲巾,雄赳赳氣昂昂地從面前走過,最終站定在大叔面前。

一身紅還綁著個白色絲巾,讓她想起過年系在繩上的紅色臘肉。

“等久了嗎?”他遮著口鼻,略微嫌棄望了一眼大叔。

池招娣搖頭,回答道:“這不海枯石爛了嗎都,還不明顯嗎?”

“是陸純有點纏人,她太愛我了,捨不得撒手。”他輕笑一聲,繼而右手托起下巴,,“我們應該挺明顯的吧,我在追她,她和你不同,出身高貴,任性可愛,需要人哄著追著,昨天看到你,她應該是吃醋了,其實她不清楚,我還是吃任性刁蠻的那套。”

有病吧?

誰問了呢?

這些話要是上一輩子的自已聽,一定眼淚汪汪,但她都死過一回的人了,而且這樣有味道的場合,你說你爸呢?

池招娣捏了捏拳頭,眼淚在眼眶打轉。

“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對我講的?你要講什麼?是哭了嗎?”關寺才想起一樣問她。

明明平時很能夠忍受這些,現在好像情緒操控了她的大腦,失去了忍受的能力。

池招娣抽了一口氣,“你踏馬,踩我腳了,我能不哭嗎?”

“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踩到什麼垃圾了不好意思,沒別的事兒嗎?”

“我,我……”池招娣捏了捏手掌心,將腳收回按在地上轉了轉,疼痛稍微減輕了些。

“你該不會是要挽回我吧?我們,我們哎!”關寺捏住鼻子,挑了一塊兒女人肩膀還算乾淨的地方攬住,嘴裡不忘吐槽著,“你前幾天還寫東西罵我,我怎麼可能會被你挽……”

池招娣看了一眼大叔,指了指他,大叔坐在原地,沒有上前的意思,或許大叔能夠懂得她的想法,兩人一對視,大叔果然騰的一下坐起來:

“小夥,她是說她沒錢,你趕緊把錢付了我們算清賬走人了,別耽誤我環城吃圾。”

平時很有眼力勁兒的關寺,一到這裡好像就不行了,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從口袋掏出手機:“多少錢?刷卡行嗎?”

攬著女人肩膀的手臂收回,關寺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我叫我助理過來跟你進行經濟對接。”

“啊?”

大叔將身體靠過來,一隻手伸出來,五個指頭豎著對著男人,小小的腦殼大大的不解:“對接?五十而已啊,還用對接嗎?”

聽到這話,關寺好像喉嚨有些癢,咳了一下後,突然將脖子上的絲帶解下來,“我!”

“我沒有。”

這時池招娣才發現關寺的脖子好像得了蕁麻疹一樣,紅啦吧唧的好多小塊兒在脖子上。

注意到她眼神的變化,關寺歪了歪脖子,用手摸著下巴,嘆息一聲:“難道我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嗎?”

那雙眼睛,就像是浸在秋水中的水晶,看著她,恍惚她下一刻就要流淚,為他哭泣。

是,他就是這麼一個讓人哭泣,欲罷不能的男人,關寺臉上鋒利的眉眼微挑起,輕輕叫著:“招娣,你別……”

“笑死。”

“啄木鳥啊這是。”

“哭?”關寺停止了思考,上揚的嘴角也沒了弧度。

小女生用些小手段展示自已正在被愛,關寺對她萬般寵愛上心又關照,還能從側面展現她這個正主與他同床異夢,早就該分開。

陸純的那些想法她清楚,但堂堂集團千金小姐,拘泥於一個垃圾幹什麼?關寺不過是個不可回收垃圾,搶走是有什麼用處嗎?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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