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希看著自已面前這位理所當然的周叔搖了搖自已的頭。

“這不是我想要的部隊被一輪炮擊就會直接打垮的部隊又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這樣計程車兵編入到我們的軍隊中,去能否有任何的幫助嗎?我想不太可能,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變成拖後腿的存在。”

張學希的話,周維熙有些無法理解。

畢竟這100多年以來大家的軍隊都是這麼一副樣子的,現在張學希突然冒出來說對這樣的部隊不滿意?

“那少帥想要的部隊是什麼樣子的?難不成少帥你指望這些普通士兵能夠和我第17步兵師和你的青年近衛師一樣?擁有悍無畏計程車氣嗎?”

想來想去周維熙也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自家少帥怕是想要普通部隊有自家這些王牌軍這樣的作戰士氣。

“這怎麼可能呢?少帥你要知道第十七步兵師在我們遼東軍中也是絕對的王牌,而這樣的部隊我遼東軍將20多萬的部隊中,也就這麼一個是1萬多人。”

“這個第17步兵師可是匯聚了我們遼東軍全部的精銳主力和大量的老兵才組建出來的,要是什麼普通部隊都有。第17步兵師這樣高昂計程車氣,那第17步兵師豈不是白組建了?”

周維熙的話說的理所當然,在他眼裡第17步兵師這樣的部隊是絕對的精銳。

如果普通的部隊都有如此高計程車氣,那第17步兵師憑什麼被稱為王牌?

這在周維熙的眼裡是理所當然,但是在張學希的眼裡卻不是這樣。

真正見過一支強大軍隊的張學希完全無法容忍,現在大乾王朝的軍隊是這樣一副樣子。

他更加無法容忍自已的部隊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他要的是一支強大的軍隊,一支死戰不退,永不放棄,擁有屬於自已信仰的軍隊。

“周叔,這是我們兩個人眼光之間的差別,還有思想上的區別,所以我不奢求你能明白這一點,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說完這句話的張學希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儀容儀表,還有著裝隨後就邁步,朝著戰俘的位置走去。

至於演說中到底應該說什麼,她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腹稿。

大乾王朝的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們95%的財富都掌握在上層人士的手中,而底層98%的人,卻僅僅只有這個國家財富的5%。

嚴重的財富差距使得階層已經固化,下層的老百姓已經沒有了出頭之路。

而且更加讓人震撼的是,就是在河東地區這個盛產小麥的地方,一個饅頭的價格已經高達50萬河東瀚州新幣!

50萬一個饅頭,這是何等的荒謬?

這些錢恐怕連一部手推車都推不下!

雖然說河東新幣,只不過是河東總督下屬瀚州一州之地發行的貨幣,並不能以此代表整個河東總督府,但是這樣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些當官的根本不讓人活,他們拼命的想著把老百姓手裡最後的一口糧食最後的一塊硬幣都要奪走。

而且那裡的官員還直接下令,不允許使用大乾銀元。

這已經把老百姓最後的一條後路都斷了,朕所有人都怨聲載道。

50萬一個饅頭,這是何等的荒謬!

就算是他上一世的某個國家,那也只是50萬馬克一個麵包,而且那個麵包可是能夠一家人吃飯。

而現在的大乾王朝下的瀚州呢?

50萬一個饅頭啊,整整50萬才有一個饅頭!

五十萬一個的一個饅頭是什麼東西?

就算是想填滿一個人的肚子,都不可能做到的吧?

這就是張學希要發表演講所最標準的基礎,50萬一個饅頭,瀚州的老百姓早就已經苦河東總督瀚州州長久矣!

而好巧不巧的是這4個步兵團剛好就是瀚州來的,他們之中的人幾乎全都是瀚州的本地人。

就在張學希走向戰俘位置的時候,那邊的戰俘們一個個都心驚膽戰。

特別是那些受了重傷的戰俘,他們一個個都已經雙眼無神。

不過人類對生命的渴望是永遠無法遏制的,在一群已經絕望的人中,總有那麼幾個想要活下來。

“我想活著,我想活下去,我想活著,救救我,救救我,我想活著!”

一個已經奄奄一息計程車兵,用手一把抓住了正在從他旁邊走過的另外一名戰俘的腳。

他的嘴裡不停的喃喃著,他想活著,他想活下去。

這句話就好像開啟了什麼特殊的按鈕一樣,這句話迅速的在人群之中傳播,幾乎所有重傷員逐漸的都開始小心地呼喊著。

而且傳播還有越來越激烈的事態,甚至就連輕傷員那邊都被感染到,他們也開始小聲的喊著。

不過他們的叫喊聲只持續了不到6分鐘的時間就直接停止了。

大批大批的青年進入二團計程車兵來到了這裡,他們跑步前進。

但這些戰俘看到這些士兵的時候立刻一個個都變得鴉雀無聲。

甚至原先那些還在祈求這些活下來的重傷員也頓時兩眼無神一隻手直接垂落在了地上。

根本想都不用想,按照大乾王朝一直以來軍閥混戰的慣例,這些人很明顯是來處決他們的。

原本這些還在前幾分鐘對生命充滿渴望的人,一個個在這一刻全都鴉雀無聲。

當青年近衛二團計程車兵們源源不斷地抵達戰俘所在之處時,戰俘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一個戰俘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絕望。

“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在戰場上拼個死活。”另一個戰俘咬著牙說道。

馬上要死的邊緣,這些人也被難得的激起了自已的血氣。

不過這就是封建國家軍隊的弊端,他們可沒有多少士氣支撐他們打到底。

特別是這一場戰鬥,還不是抵禦外敵的戰鬥,只不過是相互之間的內戰而已。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些士兵並沒有如他們想象中那樣舉起武器進行處決。相反,他們開始有條不紊地為戰俘們處理傷口。

一個年輕計程車兵小心翼翼地為一個腿部受傷的戰俘包紮著傷口,戰俘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戰俘顫抖著聲音問道。

年輕士兵臉上滿是令人感覺到安心的笑容。

“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我們少帥有令,要救治你們。”

戰俘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少帥?為什麼要救我們?”

聽到這個問題,這名士兵並沒有說什麼長篇大論一樣的話,他只是說了一句。

“我們少帥說了,你們是人,是人就有活下去的權利。”

場內的戰俘完全沒有想到自已居然會聽到這樣的一個答案。

“他們是人?”

場內的戰俘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自已很想笑。

剛剛這位士兵說了什麼?他說他們是人?

在如今這個世道,居然還會有人把他們當做人嗎?

場內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戰俘再說話,他們的腦海裡一直都在不斷的浮現剛剛他們聽到的那句話。

“我們少帥說了,你們是人是人就有活下去的權利。”

那些沒有受傷計程車兵可能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那些已經受傷計程車兵確實感觸頗深。

就他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是賤命一條,居然還會有人用藥來救他們?

幾乎所有的人都對張學希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他們很想知道這位少帥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