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籠罩著教室,有的同學抱著看她笑話的心態,那神情就像飢餓的狼看到了受傷的羊;有的同學為她感到惋惜,彷彿她是一顆劃過天際卻迅速墜落的流星;還有的同學對她充滿憐憫,那目光好似在看一隻在暴風雨中迷失的小鳥。要不是她堅決選擇安檸作為同桌,也不會在上課時因小動作被老師逮住,如同自入陷阱的兔子。此時,教室鴉雀無聲,卻悄然上演著一場如洶湧波濤般扣人心絃的內心世界大戰。

就在這時,她不慌不忙地放下課本,緩緩從自已座位站起來。她的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棵傲立的白楊,頭顱微微揚起,眼神清澈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卑不亢的從容。只見她輕抿嘴唇,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彷彿對即將面臨的挑戰胸有成竹。她用純正的英式英語回答老師的問題,聲音清脆響亮,如黃鶯出谷,那一口流利的英語猶如一串美妙的音符,震驚了在座的各位同學,彷彿在每個人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層層漣漪。

她有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深邃而靈動。高挺的鼻樑下,那粉嫩的嘴唇總是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倔強與自信。

英語老師的神情中流露出由衷的欣慰,她驚喜的目光像是發現了一顆璀璨的新星。這可是她頭一回碰到有這般膽量且極具才華的學生。老師用溫柔的語調警告她:“孩子,你雖才華出眾,但得做好班級的優良作風示範,下次絕不允許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影響課堂。”話落,老師把戒尺在課桌上輕輕點了幾下,接著轉身離開座位,腳步堅定地朝著講臺走去。正當她翻開課本準備接著講課時,那下課鈴聲匆匆來襲。

下課鈴聲恰似千軍萬馬奔騰時那急促而猛烈的蹄聲,猝不及防又驟然激烈地炸響在耳畔,震得人心頭一顫。英語老師那如火炬般熾熱而犀利的目光,像一陣狂風般迅猛地投向講臺下,帶著幾分威嚴與審視。只見學生們的雙眸裡盈滿了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岩漿般滾燙急切的期待,彷彿一群被困許久急於衝破牢籠的小獸,身子前傾,似已做好隨時衝出教室的準備。老師無奈地如同凋謝的花朵般合上課本,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隨後,老師再次扭頭看向掛在牆上那如蹣跚老者般艱難挪動腳步的時鐘,像一尊凝固的石像般安靜地等待了好幾分鐘。這幾分鐘裡,教室裡安靜得彷彿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終於,老師猶如從幽深的山谷中傳來般緩緩地從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下課。”

話音剛落,學生們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歡呼著衝向了自由的課間。

課間休息,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在教室裡灑下一片片金黃。同學們如出籠的鳥兒般,三三兩兩結伴同行,笑聲在教室裡此起彼伏。賀南潯上課期間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她不慌不忙,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聲音清脆響亮,答案准確無誤,震驚在座各位。同學們都瞪大了眼睛,露出欽佩的神情。

下課鈴聲一響,幾個女同學就迫不及待地圍向賀南潯。窗外的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她們有的拉著賀南潯的胳膊,有的親暱地挽著她的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其中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昂著頭,斜睨了一眼不遠處的安檸,撇了撇嘴,眼中滿是不屑,故意提高了音量說:“哎呀,賀南潯你這麼厲害,以後可要多教教我們,不像某些人,自以為是。”

賀南潯連忙說道:“大家都很優秀的,別這麼說。”

另一個短髮女生也跟著附和,嘴角上揚,一臉嘲諷:“就是就是,賀南潯同學,別理那個自命不凡的傢伙,咱們一起玩。”

賀南潯有些尷尬地說道:“別這麼說,大家都是同學。”

安檸不為所動,她平靜地坐在座位上,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厭煩,冷冷地說道:“無聊。”

這時,旁邊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女同學陰陽怪氣地說:“喲,安檸,你就不羨慕賀南潯同學這麼受歡迎?”

安檸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回道:“我需要羨慕?有這時間不如多看看書。”

那幾個女同學見賀南潯態度不堅決,便茶裡茶氣地嬌嗔一聲“好同學”,半拉半拽地拉走了賀南潯。

賀南潯回頭看了一眼安檸,有些無奈。

此時安檸 有著一頭如海藻般柔順的黑色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她那白皙的肌膚如同羊脂玉般細膩,泛著微微的光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水,深邃而迷人。挺直的鼻樑下,是一張粉嫩的櫻桃小嘴,微微上揚的嘴角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隨後安檸輕輕開啟賀南潯遞來的小紙條,上面寫著“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她的目光還未從紙條上移開,就看到剛才的賀南潯被班上那虛榮拜金的女同學半拉半拽地給拉走了。此刻,安檸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她不知道賀南潯同學究竟是怎樣的人,也不確定自已是否該接受這份友誼的邀請。

周圍的同學們有的一臉好奇地看著這邊,有的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還有的則露出事不關已的表情繼續玩耍。教室角落裡的掃帚安靜地靠在牆邊,彷彿也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直到上課鈴聲急促地響起,賀南潯才慌里慌張地回到座位。她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一隻手不停地揪著衣角,心亂如麻,實在不明白安檸為何對自已抱有如此大的反感。坐下時,她的雙腿不安地抖動著,一隻手託著腮幫,陷入沉思。當她帶著滿心的疑慮轉頭看向安檸時,目光不經意間瞥到課桌上,卻驚訝地發現那張自已滿懷期待遞出去的小紙條,竟然原封不動地躺在那裡。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嘴唇抿得緊緊的,目光中閃爍著黯然神傷的光芒,猶如風中殘燭般微弱而淒涼

彷彿在無情地嘲笑著她的一廂情願。

語文老師優雅從容,似一朵盛開的百合,帶著滿身的芬芳走進教室。她的腳步如同踩著舒緩的旋律,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她目不斜視,嘴角上揚,那自信的神態彷彿能掌控整個世界。在同學們期待的目光中,她穩步踏上講臺,翻開教材,開始講課。只見課本翻頁第39頁,朝著課本瞄了一眼,便手持粉筆。

語文老師手持粉筆,在黑板上奮筆疾書,粉筆與黑板摩擦發出“吱吱”的響聲,彷彿是一曲激昂的樂章。只見她運筆如飛,咔咔幾聲,一個古詩句便完整而工整地默寫下來。那字跡蒼勁有力,猶如千年古松的枝幹,透著堅韌與挺拔;又似洶湧澎湃的波濤,彰顯著雄渾與氣勢;更像龍飛鳳舞的墨寶,散發著獨特的魅力,令人不禁為之讚歎。

那黑板,黑白相間,恰似一幅雄渾的水墨畫卷。深沉的黑底猶如廣袤無垠的夜幕,潔白的字跡仿若璀璨的繁星點綴其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首詩出自唐代詩人王昌齡的《出塞二首·其一》。”這一行行蒼勁有力的詩句,宛如歷史的回聲在黑底上激盪,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著戍邊戰士的思念與悲壯,凝結著歲月的滄桑與厚重。

老師寫完那一瞬間,瀟灑地轉過身來,面向講臺下的同學們。她目光溫和而充滿期待,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在上課之前,老師想諮詢一下,有沒有同學預習了這首古詩?可以站起來說一說對這首古詩的觀感。”

一時間,教室裡安靜下來,同學們有的微微低頭,目光躲閃,似乎在擔心被老師點名;有的則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努力回憶著預習時的感受;還有的目光堅定,躍躍欲試,自信滿滿地準備舉手發言。

終於,一位扎著馬尾辮的女生舉起了手,她站起來,聲音清脆地說道:“老師,我預習了。我覺得這首詩描繪的邊疆景象特別壯觀,讓人彷彿能看到那清冷的明月和古老的關隘。”老師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讚許的光芒,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接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也迫不及待地說道:“老師,我認為詩人透過這首詩表達了對守衛邊疆戰士的同情和對和平的渴望,那種情感特別深沉。”老師微笑著,目光專注地看著他,不時輕輕頷首。

又有一位同學站起來,緩緩地說:“這首詩的語言很簡潔,但蘊含的力量卻很強大,讓我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和戰士們的無奈。”老師的眼神中滿是欣慰,微笑著說道:“同學們的理解都很深刻,繼續保持這樣的思考。”

“同學們,先朗誦一下,跟著老師念。”

她手裡緊握著戒尺,緩緩地指向黑板,神色莊重而專注。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字腔調,清晰而有力地讀著:“王昌齡《出塞二首·其一》,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每一個字都彷彿被賦予了沉甸甸的分量,在教室裡迴盪。老師的聲音時而高亢激昂,彷彿要衝破雲霄;時而低沉婉轉,恰似在訴說著歷史的滄桑。

……

黃昏落盡,天邊僅餘一抹黯淡的餘暉。一群同學揹著書包,如歸巢的鳥兒般匆匆離開教室,教室裡逐漸變得空曠寂靜。只有賀南潯不慌不忙,她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目光始終停留在安檸的身上,耐心等待安檸背起書包的那瞬間。只見她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很有禮貌地叫住安檸:“你等等我,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聲音清脆甜美,宛如夜鶯的歌聲,帶著滿滿的期待,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透露出一絲小心翼翼。

“賀南潯同學,我們似乎不同道?”安檸冷冷一句,那眼神彷彿凝結了一層冰霜,說完便毫不猶豫地丟下賀南潯,快速離開教室。

此時,校園裡被落日的餘暉染成了橙紅色。高大的梧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葉沙沙作響。操場上還有幾個班級在上體育課,傳來陣陣歡鬧聲。

然而賀南潯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然後邁開大步緊跟其後。她的腳步急促,帶起一陣微風,裙襬也跟著飄動起來。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逐漸拉開了距離。整個校園廣場上人山人海,喧鬧聲此起彼伏,可賀南潯全然不顧,只是奮力向前追著,眼睛緊緊盯著前方安檸的背影。

賀南潯眼看安檸即將邁出校園大門那一瞬間,她原本急促的呼吸瞬間變得更加粗重,心臟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只見她雙腳猛地蹬地,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雙臂奮力擺動,帶起一陣疾風。

她不顧一切地衝向前去,額頭上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滾落,幾縷凌亂的髮絲貼在她汗津津的臉頰上。就在安檸的腳尖即將跨出校門的剎那,賀南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右手,緊緊拉住安檸纖細的手腕。

安檸被這突如其來的猛力一拉,整個人瞬間僵住得滾圓,瞳孔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因太過吃驚而發不出聲音。

賀南潯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手臂微微顫抖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由於衝得太猛,賀南潯的身體前傾,險些失去平衡,但她依然死死地拽住安檸,眼神中透著一股不顧一切的倔強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

“賀南潯同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