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何雨琮你說話別太難聽!
四合院:我何雨柱弟弟 喵星貴族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您閉嘴!"何雨琮轉頭瞪他,"上回您偷摸給秦姐塞糧票,當我不知道呢?結果人轉頭就拿糧票換雞蛋,給賈家那老虔婆補身子!"
秦淮茹"騰"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何雨琮你說話別太難聽!我婆婆癱在床上……"
何雨琮頭也不抬:"許大主任訊息靈通啊。"
許大茂"嘿嘿"一笑,往井沿上一坐:"不是我說你,管這閒事作甚?傻柱樂意當冤大頭,你攔著不是討人嫌麼?"
"我樂意。"何雨琮把洗淨的粽葉甩了甩水,"倒是你,街道辦最近不是要搞個體戶培訓?您這放映員的工作,怕是要黃了吧?"
許大茂臉色一變,酒瓶子差點砸腳面上。今年廠裡新進了錄影廳,他們這些露天電影放映員確實成了雞肋。
"您要真有閒心,不如琢磨琢磨下海經商。"何雨琮突然壓低聲音,"我聽說前門那邊租個鋪面,每月才三十塊錢。"
許大茂眼睛倏地亮了:"你小子有門路?"
何雨琮但笑不語。他穿過來這些日子,早把90年代的商機摸得門清。這會兒個體戶剛興起,前門大街的鋪面還是白菜價,等再過兩年亞運會一開,租金能翻十倍!
"成!"許大茂一拍大腿,"趕明兒我就去打聽!不過……"他突然狐疑地盯著何雨琮,"你為啥告訴我這個?不怕我搶你生意?"
何雨琮把最後一捆粽葉碼進竹筐:"我志不在此。再說,您要真能成氣候,往後我開飯館還愁沒放電影的?"
"琮哥!"槐花從月亮門鑽進來,辮梢的蝴蝶結一翹一翹的,"我哥讓我問你,明兒真陪他去學校?"
何雨琮把溼漉漉的手往圍裙上抹了兩把:"去!不光去學校,還得去街道辦!"他忽然壓低聲音,"槐花,你想不想上學?"
小姑娘眼睛倏地亮了,又迅速黯淡下去:"我娘說女娃子認幾個字就行了……"
"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何雨琮蹲下身平視她,"明兒我跟你哥去學校,你偷偷跟在後頭。要是老師問起,你就說想讀書。"
槐花攥著衣角的手直抖:"真……真的?"
何雨琮把車支穩,從籃底抽出個信封:"這是街道辦王主任的電話,您拿著。工資本今兒就交給柱子哥,往後每月生活費我親自送來。"
秦淮茹接過信封的手直抖,突然"噗通"跪在地上:"琮子,姐對不住你!以前總以為你……你……"
"起來起來!"何雨琮忙把人拽起來,"要謝就謝柱子哥,他才是真菩薩心腸。"他忽然壓低聲音,"對了,賈家老太太的褥瘡藥,我擱在東屋窗臺了。您記得每天給她翻身。"
"王主任!"他老遠就衝辦公室門口的中年女人揮手,"您要的粽子我帶來了!"
王主任扶了扶眼鏡,接過粽子剝開咬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小何啊,這粽子……"
王主任倒吸冷氣:"你小子胃口不小!"
"不是胃口,是信心。"何雨琮突然變魔術似的從車籃底摸出個小鋁鍋,"您再嚐嚐這個。"
蓋子一掀,濃香瞬間灌滿辦公室。王主任看著鍋裡金黃酥脆的粽子球,驚得話都說不利索:"這……這是粽子?"
"粽子餈粑。"何雨琮夾起一個蘸了蘸蜂蜜,"外酥裡糯,甜而不膩。要是配上我特製的酸梅湯……"
王主任突然抓起電話:"李科長!美食節的攤位分配要改!對,現在立刻馬上!"她結束通話電話,衝何雨琮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小子,早有預謀啊!"
"雨琮啊,這粽子包得真俊。"三大媽挎著竹籃湊過來,裡頭躺著幾枚歪歪扭扭的粽子,"比我家那口子包的強多嘍。"
何雨琮抬頭笑,額頭汗珠順著鬢角滑進粗布衣領:"您可別埋汰我,上回秦姐還說我包的粽子像……像啥來著?"
"像供奉祖宗的元寶!"傻柱的破鑼嗓子從月亮門洞炸進來,他端著搪瓷缸子灌涼水,水珠順著胡茬往下淌,"我說何大師,您這手藝開班授課得了,保準比廠裡食堂紅火。"
何雨琮心裡咯噔一下。前世看過的劇情在腦中閃回——許大茂這是要拿院裡空地做文章。果然,許大茂抖開那張紙:"街道辦說了,誰承包菜地,年底能評先進戶。我尋思著,咱們院就屬雨琮兄弟最會侍弄莊稼……"
"大茂哥抬舉了。"何雨琮擦著手站起來,眼角瞥見秦淮茹攥著圍裙的手突然收緊。這女人最是眼尖,許大茂眼底那抹算計,怕是早被她看穿了。
"不過嘛……"許大茂突然壓低聲音,"這承包得交保證金,五百塊。"
"誰?"何雨琮抄起燒火棍,窗欞上映出半張煞白的臉——是賈張氏。
"我……我起夜。"賈張氏聲音發顫,手裡攥著的尿素袋簌簌作響。何雨琮眼尖,看見袋口露出的半截鐵鍬把。
"您老這是……"他故意拖長音調,燒火棍在牆磚上敲出清脆聲響。
賈張氏猛地往後縮:"我夢遊!對,夢遊!"尿素袋砸在地上,滾出幾塊青磚。何雨琮用腳尖撥開磚塊,磚縫裡還沾著新鮮的黃土——正是菜地邊緣的土質。
"賈嬸,咱明人不說暗話。"何雨琮把燒火棍架在肩上,"您要挖斷菜地水管,可就斷的不只是水,是整個院的活路。"
賈張氏突然癱坐在地,尿素袋裡的鐵鍬噹啷作響:"是許大茂!他給我二十塊錢,說只要讓你承包不成……"
"所以您就大半夜來當苦力?"何雨琮蹲下身,從她兜裡摸出包大前門香菸。火柴擦亮的瞬間,他看見賈張氏手腕上戴著的新銀鐲——這老太太平日裡連塊豆腐都捨不得買,哪來的閒錢打首飾?
"賈嬸,這鐲子成色不錯。"他吐了個菸圈,"許大茂給的定金?"
賈張氏突然捂著臉嚎哭:"我糊塗啊!他說事成之後再給八十,我那兒媳婦治病……"
何雨琮把菸頭按滅在磚縫裡。前世看劇時就知道,賈張氏的兒媳婁曉娥正病著,許大茂這是拿準了她的軟肋。
"明兒帶您兒媳去同仁堂。"他掏出五十塊錢塞過去,"就說是街道辦給困難戶的補助。"
賈張氏捧著錢的手直抖:"可許大茂那……"
"成,我這就來。"他順著樹幹滑下,衣角掃過樹杈時,指尖勾住根細鐵絲。這是昨夜他繞著菜地布的"警戒線",線上拴著幾個空罐頭盒。
許大茂領著他往菜地走,相機揹帶在肩上晃悠。何雨琮數著步子,當許大茂的皮鞋踩中某塊地磚時,他猛地拽住對方胳膊:"大茂哥,這地不平,您當心崴腳。"
話音未落,地下突然傳來悶響。許大茂臉色煞白——他方才站的方位,正是昨夜賈張氏準備挖水管的地方。
"地雷?"許大茂腿一軟,相機差點砸地上。
"是老鼠夾。"何雨琮彎腰撿起個生鏽的鐵夾子,齒縫裡還夾著半截老鼠尾巴,"昨兒個夜裡聽見響動,沒想到真逮著個大傢伙。"
"許大茂同志!"何雨琮突然提高嗓門,"您相機借我用用,我給王主任拍張工作照!"
"三大媽,我這不是琢磨事兒麼。"何雨琮往手心哈著白氣,抬頭看見西廂房簷下新掛的臘腸在風裡直晃悠。1990年的臘月,供銷社的豬肉票剛發下來,四合院裡已經飄起醃篤鮮的香氣。
"琢磨啥?該不會是又琢磨你那粽子攤子吧?"三大媽把臉盆往青磚地上一墩,濺起的水花在晨光裡結成冰碴兒,"不是我說你,前些日子街道辦王主任可敲打過了,說個體戶不能佔道經營,你倒好,天天推著三輪車跟打游擊似的。"
何雨琮抓起爐鉤子捅了捅煤灰,火星子噼啪炸響:"所以我才說不能猶豫了。"他忽然站起身,軍大衣下襬掃翻了爐蓋,驚得簷下麻雀撲稜稜飛走,"您聞聞,這院裡哪家不是臘八醋就著窩頭?可您看東頭老張家,人家兒子在菜市場租了攤位,現在天天往家扛彩電!"
"這是作啥妖呢!"三大媽抻著脖子往北房瞅,只見賈張氏拄著柺棍顫巍巍出來,柺棍頭直指東耳房,"何雨琮!你個小兔崽子把我家醃菜罈子踹翻了?"
何雨琮愣了愣,低頭看見腳邊果然躺著個裂了口的鹹菜壇,酸菜湯正順著青磚縫往地溝裡淌。他剛要開口,賈張氏已經拍著大腿哭嚎起來:"挨千刀的個體戶!佔我們四合院的地界兒,還糟踐糧食!老天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賈大媽您先消消氣!"何雨琮三步並作兩步跳過水窪,"我賠您十個罈子!再給您裝滿新醃的雪裡蕻!"
"誰要你的臭錢!"賈張氏柺棍往地上重重一頓,"我要你滾出四合院!帶著你那破三輪車,帶著你那……你那什麼勞什子粽子!"
秦淮茹趕緊上前攙住老人:"媽,您忘了?上個月您犯胃病,還是雨琮連夜送您去的醫院……"
"那是他該的!"賈張氏一把甩開兒媳,"要不是他整天在院裡支鍋煮粽子,能招來那麼多野貓?能把我晾的鹹菜全撓爛?"
何雨琮盯著地上那攤酸菜湯,忽然彎腰抓起把碎瓷片。鋒利的瓷邊在他掌心劃出道血痕,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賈大媽,您說個數,這院裡多少戶人家靠我接濟過?三大爺的降壓藥,傻柱他孃的止疼片,還有您家棒梗的學費……"
"你少拿這些說事兒!"賈張氏柺棍直指他鼻尖,"我告訴你,今兒你要是不搬走,我就去找街道辦!"
"五毛錢一麻袋!"棒梗比劃著,"就是有點陳貨,好多都蛀眼了。"
"要的就是蛀眼的。"何雨琮抹了把凍得通紅的鼻子,從車座底下掏出個鐵皮盒,"拿去,給你媽買盒百雀羚。"
棒梗接過錢的手直抖:"這……這得有二十塊吧?"
"讓你去你就去。"何雨琮把機油瓶往三輪車把上一掛,"記住,要挑棗核發黑的,那樣的棗肉最甜。"
目送棒梗跑遠,何雨琮轉身敲開聾老太太的門。老人正在炕上納鞋底,老花鏡滑到鼻尖:"是小何啊,快進來炕上坐。"
"奶奶,我給您送年貨來了。"何雨琮把個藍布包袱放在炕桌上,解開露出兩包江米、一包紅豆,還有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的臘肉,"這是特意從通州老農手裡收的,江米是今年的新糧。"
聾老太太摸著江米直嘆氣:"你這孩子,自己留著賣錢多好。"
"您吃好了比啥都強。"何雨琮往爐膛裡添了塊煤,"對了奶奶,您會醃臘八蒜不?"
"那有啥不會的。"老太太從炕櫃裡摸出個粗陶罐,"用紫皮蒜,米醋要鎮江的,臘月初八泡上,到除夕正好碧綠透亮。"
何雨琮眼睛一亮,從軍大衣兜裡掏出個小本子記下。這時外頭突然傳來腳踏車鈴響,穿郵局制服的小夥子在院裡喊:"何雨琮!你的電報!"
秦淮茹剛要推辭,就聽北房傳來賈張氏的聲音:"雨琮啊,快進來讓奶奶瞅瞅!"老人拄著柺棍站在臺階上,身後跟著端著紅糖水的棒梗。
何雨琮把竹匾搬進屋,解開草繩露出裡面碼得整整齊齊的粽葉。每片葉子都用油紙隔開,還帶著嶺南的草木香。"這是從肇慶進的冬葉,包粽子能透出竹香。"他捧起把粽葉給眾人看,"還有這個——"
他從紙箱底摸出個玻璃瓶,琥珀色的液體在瓶中晃動:"這是香港帶來的玫瑰露酒,泡糯米最香。"
"我的親孃哎!"三大爺不知何時擠進了屋,戴著老花鏡湊到瓶前,"這得老貴了吧?"
"值!"何雨琮把酒瓶往桌上一墩,"等過了年,我就在東單支起攤子,專賣這廣式裹蒸粽!"
正說著,院門突然被推開,穿中山裝的王主任裹著寒氣進來:"何雨琮!街道辦剛接到通知,年後個體戶要統一辦營業執照!"
屋裡瞬間安靜,賈張氏的柺棍噹啷掉在地上。何雨琮卻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正愁沒名分呢!"他轉身從牆角拖出個木箱,開啟竟是整整齊齊的申請材料,"王主任,您看這場地證明、健康證、甚至街道推薦信,我全備齊了!"
王主任接過材料的手直抖:"你小子……早有預謀啊!"
"不是預謀,是準備加入戰鬥。"何雨琮把軍大衣一甩,露出裡面的確良襯衫,"從今往後,咱們四合院出去的粽子,要讓全北京城都知道!"
"柱子哥,您聽見沒?"聾老太太拄著柺杖從西耳房探出頭,渾濁的眼珠在月光下泛著青白,"這三天兩頭總有動靜,該不會是……"
何雨柱把鐵鍋往灶臺上一墩,濺起的水花在煤油燈下閃著碎金:"您老就甭自己嚇自己了!指不定是野貓蹬翻了醃菜罈子。"他嘴上說著,手卻摸向牆角那根磨得發亮的擀麵杖。
"喵——"牆頭突然躥過道黑影,秦淮茹端著銅盆的手一抖,半盆熱騰騰的艾草水全潑在青磚地上。"當家的!"她驚呼著往後退,繡花布鞋在溼滑的磚面上打滑。
何雨琮箭步竄出門,扶住嫂子胳膊時嗅到股淡淡的煙味。他抬頭望向東南角的槐樹,枝椏間似乎有道銀光閃過。"柱子哥,把院門拴上。"他壓低聲音,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圍裙的粗布紋路——這年代特有的勞動布,磨得人面板髮癢。
三大爺閻埠貴舉著紫砂壺從北屋晃出來,鏡片後的眼睛眯成縫:"我說雨琮啊,你這粽子鋪開張才半月,就惹得街坊四鄰睡不著覺?"他咂麼著茶沫子,"要我說啊,這私營買賣……"
"三大爺!"何雨柱突然打斷,"您聞聞這味兒!"他使勁抽著鼻子,濃重的槐花香裡混著股若有若無的機油氣息,"像是腳踏車鏈條剛上過油。"
"這……這不是前門大街那家友誼商店賣的萬寶路嗎?"秦京茹從後院跑來,她男人許大茂剛被電影廠裁員,此刻正蹲在門檻上啃黃瓜,"聽說一包頂普通工人半月工資呢!"
何雨琮把菸頭在掌心碾碎,火星子在深秋的寒風裡明明滅滅。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鋪子裡見過的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對方盯著他改良的八寶粽看了足足一刻鐘,臨走時還特意問了句:"小老闆這手藝,是跟宮裡傳下來的師傅學的?"
"柱子哥,明兒開始咱們改賣早餐。"他突然開口,驚得眾人手裡的搪瓷缸子都晃了晃,"就賣豆汁兒配焦圈,再搭著賣艾草糰子。"
"雨琮啊,這信來得蹊蹺。"劉海中攥著信封,二大媽剛蒸好的棗饃饃騰著熱氣,"昨兒我還看見廠辦王主任在衚衕口轉悠,那眼神跟探照燈似的。"
何雨琮把粽葉甩得嘩啦響,水珠濺在青石板上結成冰碴。"二大爺,您說這紅星廠食堂,往年端午發的是不是都是紅糖三角?"他突然沒頭沒腦問了句。
"可不就是!"二大媽一拍大腿,"去年我孃家侄子分到個硬的,硌掉半顆牙!"
話音未落,院門突然被踹得震天響。"何雨琮!何雨柱!你們兄弟給老子滾出來!"許大茂的破鑼嗓子劃破晨霧,他懷裡抱著個紙箱子,裡頭傳出窸窸窣窣的響動。
秦淮茹抄起掃帚就要衝出去,被何雨琮攔腰抱住。"嫂子別急,看看他耍什麼把戲。"他盯著箱蓋縫隙裡露出的半截鼠尾,突然笑了,"大茂哥,這耗子是你從電影廠道具組借的?"
何雨柱掄起扁擔就要打,卻被何雨琮拽住胳膊。"哥,你看老鼠鑽的那窟窿。"他指著牆根處新挖的洞,洞口還粘著幾根藍色纖維,"像是工作服袖口磨的。"
王主任的手突然抖了下,茶缸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外賓訂單?"她聲音突然拔高,"你知不知道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私營經濟?前些日子菜市口那家滷肉店……"
"主任!"門突然被撞開,街道辦小張氣喘吁吁衝進來,"紅星廠來電話,說食堂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