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明都的皇城,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富人生活的貴族區,一個是窮人生活的農鄉區。貴族區被農鄉區包圍在內,兩個階級被厚厚的圍牆隔開。在這個階級分化嚴重的地區,貴族區的富人可以在農鄉區任意燒殺搶掠,而農鄉區的窮人不可踏入貴族區一步。這,就是規矩。
越風吟站起身,白裙已破了幾個口。她迷茫打量著四周,天上灰濛濛一片,地上皆是斷壁殘垣的破屋子。秋風瑟瑟,樹梢上沒有一片殘葉,有的樹皮甚至都被颳去。正當她茫然之時,忽然看見一對母女揹著兩筐乾草笑呵呵地走來。母親看著五十餘歲,臉上盡是滄桑的歲月留下的刀痕,一笑,眼角紋愈發明顯。女兒看著二十歲左右,穿著件有些泥濘的淡藍色粗布衫裙,似乎在向母親講述著什麼事,一邊比劃一邊歡笑。這時,母女倆看到了越風吟,緩緩向她走來。越風吟心裡十分害怕,忙往後退了幾步。女兒見了,便止住腳步,笑道:“小姑娘,你怎麼不回家去啊?在外面貪玩可不好哦!”
“我……我……我找不到爸爸了……”越風吟眨巴了幾下眼睛。
女兒一愣,看了看母親,又看向越風吟,柔聲問道:“你爸爸,是出了家門以後就找不到了嗎?”
越風吟點點頭。
女兒看了,心中一酸,抿抿唇背過身抹了抹眼淚,又笑著微微欠身,將手遞到越風吟面前,溫柔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到我家來好不好?我叫鄔沐,你叫什麼?多大了?”
“我,我叫越風吟,今年十二歲……”
“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娃,唉,命苦啊……”母親嘆氣著搖搖頭,又笑道,“你以後就是我家裡人了,叫我鄔二孃,聽見沒有?”
“聽見了,鄔二孃!”越風吟笑道卻又轉眼沉悶下來,“只是,我哥哥也找不見了……”
鄔沐愣了愣,站起身,向鄔二孃輕聲道:“他哥哥不會也被那幫賤妖抓走了吧?真是命苦啊……”
“走吧,先趕緊回家,小心那幫賤妖又來抓人了。”鄔二孃牽起越風吟的手,三人匆匆離去,進了一個小村落,村落裡皆是破爛不堪的小茅屋。三人進了一間相對較大的茅屋,裡面的陳設極為簡單。僅僅有兩張竹蓆,一張舊木桌和一個大水缸。鄔沐將兩個裝滿乾草的竹簍放在角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道:“風吟,你以後儘量待在家裡,不要出去玩,知道了嗎?”
見越風吟點點頭,鄔二孃又笑起來,忽然看見了越風吟腰間的玉佩,不禁斂了笑容,問道:“風吟,你這玉佩哪兒來的?農鄉區的窮人可戴不起這個。”
越風吟愣了愣,害怕鄔二孃搶走她的玉,忙道:“這是我母親給我的,我也不知怎麼來的,母親不讓我給別人!”
鄔二孃見越風吟慌慌張張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又從乾草堆中取了片苞葉,笑道:“好好好,二孃不問了,二孃教風吟疊驢子好不好?”
“驢子?”越風吟歪了下頭,“什麼是驢子?”
“嗯……驢子就是傳說中一個很遠很遠的星球上的動物,像咱們這裡的玉米就是傳說中的祖先從那個星球上帶來的呢!”鄔二孃一邊說一邊穿疊著手中的苞葉,“傳說,除了我們有玄元以外,其他都和那個星球上一樣呢!”
“啊?”越風吟眨眨眼,“那裡是不是也有很可怕的戰爭啊?”
“應該吧。“鄔二孃笑著看過來,苞葉已被疊成了一隻惟妙惟肖的小驢子,她將葉驢遞給越風吟,“畢竟人的慾望是無窮的。”
“好啦,先好好學吧。”鄔沐走來,拍拍越風吟的頭。“好!”越風吟笑應,專心學疊驢子。
這時,窗外有人大喊:“有人抓奴隸啦,鄉親們快都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