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揮霍一萬兩,一連十日,便是那些大道統的修士也少有消費的起的,就算能消費起,人家也不會為了她這種凡人女子花如此大的價錢只為春宵一刻。

“等有一個新的花魁上來,我就要像您街道上看到的那些女子一樣,招攬客人,以身換錢......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如此賤命,若是能搏到皆大歡喜,搏不到也沒什麼可可惜的。”

齊溫嗤笑,“說得如此可憐,就只是為了搏我同情?”

“我這種人,找誰可憐?”琳兒自嘲的笑了笑。

場面冷了片刻,幾人都無話可說。

“我不會贖你們的。”

最終,齊溫還是開口了。

“我之前說的絕非戲言,我不可能帶著幾個累贅在身邊,我沒工夫保護,你們還隨時會有危險,還不如就在這燈花街當個花魁,逍遙幾年來的快活。”

聽完這話,琳兒和琥珀同時低下了頭。

“不過......”

琳兒和琥珀好像看到了希望,又看向了齊溫。

“二位可以去晶安宗,如果那個宗主願意收留你們的話,你們可以求她把你們贖出來。”齊溫笑著道。

“晶安宗?”二女都怔住了。

齊溫卻沒有再解答,因為他感覺到,“客人”來了。

“行了二位,回去自已想想吧,現在二位得趕緊離開了,否則你們別說贖身出去,你們連明天你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二女對視一眼,也不敢耽誤時間,趕緊離開。

二女剛離開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爆炸的聲響。

這爆炸聲連綿不絕,慘叫聲和哀嚎聲也越來越近。

“砰!”

一顆火球筆直的砸在齊溫所在的雅間,直接將精心佈置的房間破壞的滿目狼藉。

只有齊溫身邊的方圓之地沒有被破壞,齊溫還端著一杯酒水細細品味。

“嗯,真不愧是大城市的酒,就是比那山溝溝裡的家釀細柔。”

天上,幾個年輕人御空而行,俯視房間內的齊溫,一副傲然姿態。

“大膽賊子,殺我圖瀾宗門下林家少家主,真當我圖瀾宗不存在嗎?!”

齊溫看都沒看幾人,自顧自地品酒。

“你們幾個年輕人,讓開些吧,讓你們身後的長輩來,齊某人雖然殺人無數,但殺你們這種稚嫩幼童實在毫無興趣。”

“狂妄!”

其中一名女弟子怒斥,剛想提劍朝著齊溫攻去,被身後之人一把攔住。

那是一名老嫗,看起來像是一位貴婦人,全身散發著溫雅儒和的氣息,花甲之年仍能看出年輕時應當是一位美人。

“這位朋友,做得有些過分了。”老嫗淡淡的道。

“這裡是錦舒城,不是外界蠻荒、無法紀之地,朋友進城數日連殺十幾人,殺心之重真是讓人咋舌啊。”

齊溫冷笑一聲,“你圖瀾宗自命不凡、以大欺小,怎得還怪上我了?”

老嫗沉默了片刻,“何檜之事與我圖瀾宗無關,但無論如何,此人也是我圖瀾宗門下之人,還輪不到外人處理,更不應該殺我圖瀾宗執事及弟子。”

“入室搶劫、動手傷人,死得其所。”齊溫有些沒了耐心。

“老婆子,我來此城殺了些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就帶這麼幾個小娃娃就敢直面與我,你當真是膽大啊!”

老嫗笑著點頭,“我確實清楚,鎮壓四名煅體境擊殺一名,還有七名凝氣境,戰力驚人。”

“雖然不知道道友從何而來,但就這戰力,老婆子我自愧不如。”

“不過今日我們所在,並非要取道友性命,老婆子我自問也沒那個能力,不過留下道友幾個時辰還是沒問題的。”

說話間,周圍紅光四起,一道道紅光充斥半空,形成一面碩大的“牢籠”。

齊溫掃視了一圈,覺得好笑。

“怪不得來的時候這麼大動靜,我以為你們是在向我示威,沒想到是在我邊上佈陣法。”

“九陽鎖天陣,如此名不副實的陣法居然還真有人大費周章的研學,真是辛苦你們了。”

老嫗也是笑眯眯的,“能困住道友一段時間就足夠了。”

“困住我,是為了等救兵?”齊溫也是滿臉笑意。

“並不是。”老嫗淡笑。

“道友來錦舒城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解決你,阻力太大,相較之下,還是解決晶安宗這頭病獅要容易得多。”

“你的目標是晶安宗?”齊溫臉色微變。

老嫗笑著點頭,“不瞞道友,我們圖瀾宗和晶安宗素有矛盾,雖然現在晶安宗連個宗門都算不上了,但起碼道統還在,所以必須除掉!”

“道友自已出來,不就是為了脫離其中因果嘛,我可以向道友承諾,只要您不插手晶安宗之事,對您殺我圖瀾宗之人的處罰,我們可以從輕發落。”

齊溫被氣笑了,徑直升空,飛到了老嫗面前。

“賣了自已一個下家的少門主來給我定罪,這樣的虎狼宗門,能給我從輕到哪裡?”齊溫看著對方,眼神中迸發出寒氣。

“你知道我為什麼說這九陽鎖天陣就是個垃圾嘛?”

齊溫手一抬,無數金色光塵從他手中飛出,朝著陣法上飛去。

看起來堅不可摧、宛若岩漿滔天的陣法,被金色光塵不斷吞噬,很快出現了不少破洞。

“怎麼可能?”

老嫗終於不再是那樣雲淡風輕,見陣法出現破損,臉色一變。

當她想要重新封上陣法時,齊溫已經從其中信步走出。

這一境況他們誰都沒有預料到,她這九陽鎖天陣雖有殘缺,但一旦陣法大成,便是固神境的強者也將被封鎖其中難以動彈。

可齊溫卻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從其中掙脫出來。

難不成這個傢伙,修為已經超出了固神境?!

齊溫瞥了老嫗一眼,又掃視一圈在場所有圖瀾宗眾人。

圖瀾宗眾人各個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要大打出手之際,齊溫耳邊傳來了老蟾蜍的聲音,聲音急躁,聽起來好像有些勞累。

“齊小子你人在哪呢?那個宗門來了不少人,小丫頭被人暗算受傷了,你再不回來,老子我可守不住了!”

齊溫瞳孔一震,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人。

“一頭病獅,你們都下這麼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