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

阿紫本以為面前的仙人應該和那些廟宇裡、神臺上的泥胎神像一樣什麼也不要,沒想到居然和想要金漆鍍佛身的佛門中人一樣索要誠意。

只是正如她所說,現在的阿紫身無長物,哪裡能拿得出誠意?

阿紫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本溫熱的秘籍,膝行上前來到魏武的跟前,兩手拿著秘籍舉過頭頂,“阿紫有一本化功大法可以奉給仙人。”

“這門化功大法旨在吸收毒物菁華,以毒克敵。”

魏武上一秒不屑一顧,下一秒倒是高看了阿紫一眼。

書籍下,阿紫展露誠心,口不擇言,挑起了戰端。

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是勝在少女青澀,加上為了活命,不顧一切,有種奮不顧身的感覺。

阿朱心善,見阿紫不懂其中竅門,只知道以蠻力闖關,事情看起來沒少做,但結果還是毫無頭緒,沒有半點進展。

於是便蹲下身子,親身示範起來。

“姐姐你真好……”

阿紫慣是會打蛇隨棍上的,見阿朱心地善良,立馬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親切,別提多親熱了。

只是她如此作派,卻是讓阮星竹氣得發抖,只覺得顏面盡失。

她情急之下叫道:

“阿紫!”

但卻不曾有厲色,而是柔弱的哭下淚來,嗚嗚含糊道:“你別這樣,你這樣以後該怎麼辦?”

“我不這樣做,我哪裡還有以後可言?”阿紫不屑地回過腦袋白了阮星竹一眼,從小到大的經歷讓阿紫十分清楚,想活命就得不擇手段“幫”人解決事情。

有的人好錢,那就要想辦法去搶、去偷,去找錢給人;

有的人好權,那就要想辦法去殺,去冷這人的對家,幫人解決問題;

如今仙人好色,恰好她姿色不俗,自然要奉身給仙人,只要能活下去,阿紫根本不在乎什麼禮義廉恥,更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

別人嗶嗶再多,也改變不了苦是她吃的事實。

敢多言多嘴,有能力就欺負回去,沒能力就權當沒聽見,主打一個從心所欲。

阿紫學得很認真,進展也十分快,本就是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做起事來也是口若懸河,雖然比不上阿朱嘴巧,但也是隻合適的小舔狗了。

魏武不在乎阿紫,但眼前朱紫爭春的一幕還是讓他滿意無比,一指頭點在阿紫的天靈蓋上,一道法力流入阿紫體內。

阿紫只覺得身體裡彷彿燃起了一股火焰,順著經脈不斷流動,燃燒著自己的血肉、筋骨,但並不感覺疼痛,反倒有種打碎枷鎖,獲得新生的舒暢感。

肉眼可見的火焰很快浮現在阿紫的體表之外,只是和正常的橘黃色的火焰不同,這股火焰由內而外都是碧油油的,等到徹底從阿紫的身上脫離,漂浮在空中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團內裡純綠、外圍包裹著灰撲撲毒氣的火焰。

赫然是阿紫修煉的版本化功大法和體內積蓄的毒素、暗傷。

魏武隨手一揮。

這團火焰便一瞬間破空而去,消失在了眾女眼前。

畫面一轉來到山莊外。

皇城司主和丁春秋、阮家供奉等人侯在外面。

他們原本是和木婉清、阮星竹等人一起來的,但是曼陀山莊有女子可進,男人不得進入的規矩,由於有可能有仙人在裡面,所以他們選擇等在外頭。

如今半日已過,皇城司主和丁春秋倒是耐得下心來,阮家供奉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阮家重利輕情,同時不好賭,原本只想著搭上大理的線,復刻高家的路,藉著阮星竹和阿紫的身份逐漸成為一國權臣,最終掌握大理小國。

但對於阮家供奉而言,他在整個過程中沒有立下多大的功勞,刀白鳳的承諾未必能夠達到阮家所預想的期望值,為了避免受到主家的責怪,所以阮家供奉不得不支援阮星竹賭一把的提議,來這裡撞一撞仙緣。

“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沒個訊息?難不成是仙人不在……”

皇城司主和丁春秋隱晦的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兩人同時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頗為友好的隔空碰了碰酒杯。

——眾女是為仙人而來,倘若仙人不在的話,即便她們不第一時間離開,也絕對會因為舊怨打起來。

以木婉清的實力可以輕鬆解決李青蘿,就算後者也有仙人給予的力量,山莊裡也不可能這麼平靜。

之所以還是這樣一副沒有半點訊息的樣子,分明佐證了仙人就在山莊。

皇城司主高興,因為透過這件事情可以掌握更多仙人的資訊。

丁春秋也高興,因為他是李青蘿乾爹,一手帶大李青蘿,雖然後來跑去星宿海經營勢力,但那可是在李青蘿成親之後,所以兩人的關係還不錯。

說不準他能父憑女貴,搭上仙人的線……

丁春秋正幻想之時,面前半空忽然裂開一道口子,一團內裡碧油油、外面包裹著黑氣的火焰從口子裡“跑”了出來。

是真的跑!

丁春秋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團火底下人性化的伸出兩隻腳,正有一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這一團火直接燒在了他的腦袋上,讓他真·摸不著頭腦了。

咣啷!

瞧見這一幕,皇城司主猛然起身,太過急切以至於帶倒了身後的椅子,身前的桌子,渾然像是忘了自己也會高明武功一樣。

好在那團火沒有找到他,而是在將丁春秋的腦袋燒乾之後便消失的一乾二淨。

但即便如此,皇城司主的腦門上也是落出了無數的汗水,一臉驚懼的看向曼陀山莊。

雖然嘴上沒有說,但心中已經瘋狂叫罵起來——

“仙人未必是仙人!也有可能是魔頭!”

……

……

曼陀山莊裡,無邊花海中。

阿紫和阿朱配合的聲音啾啾好似雛鳥輕鳴,聲調忽高忽低,倒是不難聽。

只是這景象落在眾女眼裡,倒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黃花閨女們見狀只有羞澀,還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在體內悄無聲息的蔓延,單純的鐘靈視線被遮掩住,目光只好落在阿紫的後腦勺上面,好奇的同時又有些疑惑,“她吃的好香啊,可為什麼我也覺得怪怪的?”

她雖然單純,但又不是傻,這話自然不會說出口,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阿紫,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那會是什麼味道。

過來人們面紅耳赤,難免在心底發顫,彼此間目光對視,卻又在視線對碰之後如觸電一般趕緊挪開眼睛。

比起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她們都是久曠人事,除了木婉清和李青蘿,哪個不是被荒廢了許久。

瞧著阿朱和阿紫越發起勁,刀白鳳只覺得心緒浮躁。

本想著眼不見為淨,偏偏魏武又點起她的名。

“刀白鳳,你沒有女兒,怎得也跑過來了?”

這話說的,好像只有有女兒才能進來似的……

刀白鳳低頭不敢看魏武方向,順勢做出恭敬虔誠的樣子,語氣誠懇的說道:

“民婦來此只想求仙人開恩,祝我兒還陽。”

“哦?段譽死了?”

魏武倒是沒怎麼關注過段譽,畢竟不管是一僧二掛,還是三老四絕,在他這兒都是一眼沒的結果,自然也就專注於享樂,懶得去管劇情怎麼樣。

反正九天玄女來的時候就已經從頭崩壞掉了。

刀白鳳見魏武語氣如此隨意,心頭忍不住升起喜意——沒有一口回絕就是有這個能力,只要仙人能夠做到就行!

她沒有猶豫,直接跪倒在地。

先前雖然暗地裡鄙夷嘲諷阿紫不要臉面,但是此時的刀白鳳比阿紫跪的還要乾脆。

“請仙人助我兒還陽,我願盡擺夷族全族族人之力,供奉先人,代代以仙人為信仰,奉養仙人。”

比起一無所有的阿紫,刀白鳳擁有的無疑更多。

但是魏武做事從來不看別人有什麼,而是看自己要什麼。

他的目光掃過刀白鳳。

原本還在外圍處的刀白鳳身影一閃,瞬間被挪移到了他腳邊。

“站起來。”

刀白鳳只覺面前場景變幻,緊接著便是一股陽剛之氣撲面而來,不由得愣了愣神。

“我叫你站起來!”

魏武冷哼。

刀白鳳瞬間驚醒,趕緊站起身來,身上的道袍裡彷彿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轉個圈。”

魏武伸手扶住阿紫的腦袋,一進一遠間,語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刀白鳳隱隱明白了魏武的意思,本如白玉觀音般的臉頰上霎時間沒了血色,張口想要討價還價,但是看到魏武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只好閉上嘴,腳步僵硬的在旁邊轉了個圈。

刀白鳳穿了一身白色道袍,這道袍紋飾簡單,看起來寬鬆有餘,但是穿在她身上卻顯得起伏有致,豐挺高聳。

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會引起湖水清波般的微微的顫抖,那纖細的小腰被玉帶一束,更顯得盈盈一握,光上身這傲人曲線便足以傾倒天下人,那下面急劇漲大的玉臀和圓潤修長的玉腿勾勒出來的撩人曲線,更是驚人心魄。

歲月的流逝,並沒有讓刀白鳳老去,反而因為潛心修道的緣故讓她顯得更加的成熟,女人的風韻此刻變得越來越勾魂攝魄了。

五官秀美,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年輕感,如遠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瓊起的精巧瑤鼻,巧奪天工的紅潤櫻唇;但柳眉一顰一皺間彷彿剎那便融化進了心裡,美眸一瞥一盼間便彷彿勾到了內心的最深處,櫻唇微微啟合間便能輕鬆的勾起所有的慾望,那張美絕人間的臉上新增了無數魅魔一般的魅力,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膚此時彷彿比天下最好的錦緞滑膩千萬倍,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動人曲線更是媚到骨子裡了,這樣的女人,說一聲極品也不為過。

魏武取過她臂彎上的拂塵,三千銀絲垂落,下一刻。

“啪!”

銀絲揚起,抽在了刀白鳳的腰臀上,立刻掀起了好一陣起伏,宛如裝滿水的氣球般彈性十足。

刀白鳳的臉頓時紅得像是剛出鍋的油燜大蝦,騰騰冒著熱氣,身子往後一錯想要避開魏武,同時咬牙切齒間含怒恨聲道:

“仙人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魏武手中甩動銀絲拂塵,語氣裡帶著輕鬆玩味:“就是想玩玩而已。”

刀白鳳被這個回答氣得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忽然聽到魏武說:

“復活一個人對我而言算不得什麼大事,左右不過是一個凡人,活也就活了。”

“但我這人隨性。”

“要是心情高興舒暢的話,復活一個人也不過是芝麻小事,可要是心情不高興了,把一個靈魂打入地獄,讓他享受地獄酷刑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刀白鳳所有想說的話立馬都憋到了胸口裡,只覺得熱流一瞬間衝上腦袋,又有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冷熱交替間,讓她忍不住顫抖著身子,牙齒咬的咯咯響,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

魏武裝作恍然驚醒的樣子瞧著刀白鳳,手中拂塵輕揮,笑著問她道:“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若無事,就先走吧。”

刀白鳳哪裡敢走!

她只得放下尊嚴,強擠出笑容上前一步,道:“我來供仙人取樂,只求仙人開心後,能復活我兒。”

魏武手中拂塵頂了頂刀白鳳的面頰,語氣戲謔:“這不好吧,你剛才不是不怎麼願意?”

“我這人最是隨心,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願意!願意!”

刀白鳳連連開口,急忙道:“我自願供仙人取樂,一點也不勉強。”

“真不勉強?”

“絕不違心!”

“嘖,說的倒是蠻好聽的,來,脫了衣服給我瞧瞧你的誠意。”

刀白鳳面上漲紅一片,感覺四面八方有無數如刀子一般的視線瞬間刮在自己的身上,來自昔日情敵的鄙夷、不屑,來自晚輩們的嘲諷目光好像石頭一樣壓在心上。

只是她不敢猶豫。

伸手解下腰上玉帶,緊接著像是剝洋蔥一樣將自己剝了個乾淨,閉上眼,認命般的站在魏武面前,於花海中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