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哄著來
侯府千金被害而死,重生後襬爛了 靈芝膠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顧雲婉什麼都看不到。
她眼前只有一片曖昧的紅,綢帶遮掩了視線,反將身體的感受加倍放大。
這個人根本不擅長撩撥的手段。他是簡單直接的,氣勢洶湧的。
顧雲婉腰腹抖了一下。
“別取綢帶。”
男人低沉厚重的嗓音落下來,因為身軀相貼,她感受到了他胸腔微微的震動。
真的是很有壓迫力的一個人啊。看不到真容,反而更能體會到自己是被完全籠罩著的。
這和王少秋根本不一樣,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為何能認錯。
顧雲婉突然有點不安。
她不記得清光寺夜晚的細節,藥物使人…..,可如果沒有藥物呢?
“月衍……”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喊了對方的名字。
興冠王姓裴,名寂。月衍是不為人知的稱呼,來自於早已瘋掉的母親。
他沒有應聲,只將顧雲婉的呼喚當作催促。
她不想和這個叫月衍的男人來了。
管他是什麼王侯貴胄大人物,總之不來,不想來。
顧雲婉推裴月衍。捶他胸膛,踹他腹肌,腳丫子胡亂踹。
裴月衍額頭抽抽地疼。
今天本就是他發病的日子,隨著時間流逝,身體各處的痛感已經開始蔓延攀爬。
他握住顧雲婉不安分的腳,也不管她抓撓的動作了。
再沒經驗的雄性,也擁有取悅物件的本能。
真跟貓兒似的,脾氣大,會撓又會撒嬌。
…….
後面的事,大多記不清了。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玩過這麼大的。
所幸裴月衍後半夜停了,將人抱到隔間歇息。
顧雲婉睏倦得不知所以然,早就昏睡了過去,雙手不解恨似的,還摳著他的背。
隔間沒有點燈,光線昏暗。裴月衍摸了摸顧雲婉的眼,綢帶中途他重新系過,是緊的。
想想這肌膚相親的關係,誰也不是路邊的碎石野草,竟放縱廝混到這般地步,實在荒唐離奇。
他若是個有擔當的,就該娶了顧小姐。
但世事紛亂,心思冷硬的興冠王,亦不會看重虛妄的道理。
裴月衍用袍子裹了顧雲婉的身體,記起先前的承諾,提聲喚道。
“鐵血。”
之前犯過錯、手上印著交錯瘢痕的死士,悄然出現在窗外。
“把趙雲福帶過來,告訴他,孤要男子服用的避子藥。”
這話說得舉重若輕,鐵血愣了一瞬,趕緊應諾。
過了兩刻,半死不活的神醫被拎至暖玉莊。
趙雲福眼神都是死的,深紫色的舊道袍皺皺巴巴,沾滿了血。
他走進隔間,看見裴月衍坐在屏風外的椅子上。肌理分明的胸腹覆蓋著亂七八糟的齒印和抓撓痕跡,臂膀和手背更加遭殃,指骨顯而易見被咬破了皮。
“唉,殿下真不把我當外人……”
趙雲福壓住嘴角的抽搐,席地而坐,掀開藥箱找金針。
裴月衍低聲制止他:“不必施針,尚能忍耐。”
“……”
行吧。
趙雲福冷笑,用力合上蓋子,發出嘭的一聲。
隨即,耳朵捕捉到屏風後翻身的動靜。眼尾餘光瞥過去,便瞧見那露出的榻席明顯躺了一個人,玄色繡金的面料裹著白皙的足尖。
——顧雲婉還睡在這裡。
意識到這個現實,趙雲福的脊背竄起細微的麻意。
他對上裴月衍冰冷的眼眸,扯扯嘴角擠出戲謔的笑容,無聲告罪。
抱歉,失禮失禮,忘記殿下剛成好事……
趙雲福摸出個藥瓶,呈給裴月衍。
說來也巧,前幾天閒著無事的時候,他不知抽哪門子的風,正巧做了些男用的避子藥。
哪能想到現在用得上呢。
裴月衍倒出青碧色的藥丸,打量須臾,扔進嘴裡。
“你最好別糊弄我。”
陰冷的警告,從頭頂壓下來,壓得趙雲福滿心罵娘。
幹,你難道沒糊弄我?
明明差人傳話,說打算進陌玉,結果傳話的時候就已經來了!
對誰都多疑,對誰都防著,和顧家的小女兒倒是睡得暢快!
完事又想起他來,也不管他剛治完傷患累得精疲力竭,催命似的弄到這莊子來。
還有這個顧雲婉,莫名其妙就撿回個瀕死的乞丐,治起來不知多麻煩,還威脅他,說什麼治不好就打碎胳膊……手藝人的胳膊,能隨便打碎麼?小小年紀,心竟然這般狠……
想著想著,趙雲福的心思就飄遠了。
窗欞傳來輕微的叩擊聲,鐵血來報:“邊郡軍報,急送。”
裴月衍擰眉,冷冷看了趙雲福一眼,起身向外走。路過楎架,隨手取了外袍披上,在門口吩咐趙雲福:“這裡候著,有婢子過來服侍,叫她們別把人弄醒了。”
趙雲福心裡唷了一聲。
待裴月衍離開,他攏著手站在門口吹夜風。站了片刻,見周圍依舊安靜。
抬手猛拍自己額頭:“哎呀,我竟然忘了,藥箱放在裡面……有個瓶子匆匆忙忙過來時破了,耽擱久了怕是傷人身子……就幾步路,還是趕緊拿出來的好!”
趙雲福一臉痛悔莫及,轉身推門。
手還沒碰著呢,尖銳短箭自暗處嗖嗖射來,蹭著他的腦袋輪廓,在門板上釘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