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戰神歸來

夏凝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裴淵出來了，她頓感安全極了。

裴煜有一瞬間的愣神，看著他的身體模樣又鼓起了勇氣。看樣子也活得不久了，沒必要害怕。

他們準備了那麼久，皇城已經被控制住了。至於百官，不服的都殺了罷了。

他見到兩人相握的手掌，看他們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就煩悶：“皇兄，我還以為你有多深情，為了貴妃空置後宮。沒想到，一個相貌相似的人就能讓你如此。”

“……”

“貴妃娘娘，死的冤啊。”

“……”

當年允王謀反，刺殺裴淵，差點就成功了，就是因為貴妃一擋，功虧一簣。

想到當年那個神秘又美麗的女子，他心裡真是有幾分為她鳴不平。她看到現在的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曾經所為，她愛上的男子輕而易舉就找了個替身。

夏凝聽到煜王為她鳴不平，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所有人心裡，她都是貴妃的替代品。偏偏事實也不能說出來。

不過他用這種話離間他們的感情就錯了。

裴淵想到了當初那一幕，心還隱隱作痛，他握緊了夏凝的手。

剛剛，其實他不應該這麼早出來的。

應該等煜王行動，等更多的魚咬鉤。可能在看到阿凝被裴煜針對的時候，他沒忍得住走出來了。

他不允許別人輕視她，欺負她。

“裴煜，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干？”

“……”

“擅自出皇陵，與林家勾結，欲謀反，誣陷忠良，構陷太后、齊王、凝妃……”

“……”

“朕看你是活膩了。既然不想守皇陵，那就住皇陵裡吧。”

“……”

他的眼光冰冷，似一把刀子直刻進裴煜的眼裡。

裴煜雖然有些害怕，從小就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但是顯然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敗了，滿局皆輸。

贏了，坐擁天下。

“皇兄，看來是還沒看清形勢，你這個皇宮，如今已經被我掌控了。”

裴煜面帶微笑，挑釁地說道，觀察他的臉色，想從他的臉色看到慌亂。

可是他失望了，裴淵依然面色不變，沒有任何驚慌。

“是嗎？”

裴煜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怎麼不害怕。他趕緊望向林海，想從他的眼神得到安慰。

誰知林海臉色沉默，敵視地望著他：“煜王居然想謀反，臣差點著了道。”

裴煜臉色詫異，這個老匹夫，居然敢反水？

明明是他們林家找他合作，現在就成了他一個人謀反。他已經控制住了皇宮，外面計程車兵也應該控制住了皇城，他在害怕什麼？他們馬上就要成功了啊！

“林海，你這個縮頭烏龜，京城都被控制住了，你怕什麼？”

“煜王，下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下官只是跟其他官員一起前來看陛下，推測凝妃可能謀害陛下而已，又沒證據。你居然想抓太后和齊王，還擁兵入城，該當何罪？”

林海擦著臉上的人汗，他從皇上出來那一刻就感覺不對勁了。煜王帶了這麼人圍著這裡，他居然不怕還敢出來。以他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他不打無把握的仗。

而且他臉色雖白，走路卻無半分顛簸，說話聲音也沒那麼虛弱。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早有準備。

那麼林家的一切是否已經暴露？

他不敢想，立馬把事情推到了裴煜身上，看他的反應再做打算。

夏凝也沒想到林海居然這麼狗，當機立斷就與煜王反目了，反應真是快。

齊丞相冷呵一聲，“林大人是當我們這些人不存在嗎？明明是你跟煜王一起謀反。”

裴煜被他的態度惹怒了，心下也覺得有些害怕，看向了旁邊的侍衛，“趕快動手！”

所有人，他殺了便是。林家反水，他會讓林家後悔。

侍衛立刻行動，開始往面前的幾人身上刺劍。

裴淵把夏凝往後拉，眼裡冷淡地看著這一幕。

原本圍在玉池宮外圍的禁衛軍立馬參與了進來，與煜王的人廝殺在一起。

太后嚇得早已躲進了院子裡。

齊王也拿著劍與煜王的人爭鬥起來。

官員也亂作一團，武官參戰，文官亂竄。

嘴裡喊著：“誓死保衛陛下。”

禁衛軍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侍衛，與一般的皇宮守衛不同，雖然人少，各個武功高強，與煜王的人打的難捨難分。

刀光劍影之下，院前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

夏凝望著這一幕，心中有些反胃，自古皇權爭鬥，少不了無數人的犧牲。

裴淵看她神色不明，捂著她的眼睛，“害怕就別看。”

夏凝拿下他的手，“我不是害怕，我是難受。一定要犧牲這麼多人嗎？”

為什麼他當了王爺還不滿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要造反。

那個位置，就這麼誘惑人嗎？

裴淵握緊了她的手，“皇權爭鬥，是鬥出來的。邊疆領土，是打出來的。”

“……”

“那個位置，能者居之。一將功成萬骨枯。”

“……”

“我們不打，下一代人就要打。我要為佑佑清除奸佞，他才有機會，開拓盛世。”

“……”

這是夏凝第一次看到裴淵如此鄭重地說這些話。他作為一個帝王，一個父親，他一切都扛在自已身上。

她剛剛都沒問她，聽到太后的話有沒有難過。佑佑比他幸福多了，有父母的疼愛，父親的鋪路。

她也察覺了他對南疆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他想讓南疆，作為佑佑的後盾。

夏凝望向裴淵發白的嘴唇，心中有股不安閃過，抓著他的袖子，“你真的沒事嗎？”

裴淵對她笑笑，“沒事，我還要跟你白頭偕老呢。我還沒封你為後呢。”

禁衛軍已經犧牲了很多，裴煜帶的人手很多，他們這邊也漸漸撐不住。裴淵的暗衛也加入了戰場。

裴煜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嘲諷地望著林海，“林大人，還反水嗎？”

林海沒想到皇帝如此不堪一擊，難道真沒有後手，他諂笑著望向他，“煜王哪裡的話，下官剛剛故意為之，想詐出皇上的手段。”

“哼。”

裴煜冷笑一聲，現在還需要用到林家，暫時先放過他。

暗衛門雖然武功高強，卻不能以一敵百。眼看他們快要支撐不住，裴淵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這個模樣刺痛了他的雙眼。

裴煜陰冷一笑，看向了夏凝，“凝妃，剛剛本王說的話依然有效果。跟了本王如何？”

“……”

他朝著裴淵挑釁一笑，想借此來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只要你過來，本王封你為後如何？本王不在意你跟過他。”

“……”

“本王不像他，對心愛的女人只能封為妃位。本王可以許諾你後宮之主。”

“……”

林海抬頭，怎麼又是這個凝妃，他小心翼翼說道：“煜王，不是說好了玉兒為後。”

“哦，說好的，本王不能食言。”

“……”

“那就讓她當一天皇后，第二天再廢了。”

“……”

“凝妃，考慮的如何？要不要離開他，投入本王的懷抱。你跟了他，也只能做替身，貴妃的兒子才是太子。但你跟了本王，生下的可就是嫡子，讓我們的孩子當太子如何？”

“……”

他說得確實很讓人心動，如果她不是夏凝，而是一個真正替身的話。

不過沒有如果。

夏凝笑著對他說：“你做夢。”

裴煜沒想到他都承諾到這個份上，面前的女人依然不識抬舉。裴淵有這麼好，一個兩個都要跟他生死與共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王只能來硬的了。”

裴淵身邊的暗衛漸漸減少，裴煜大喝一聲：“拿下陛下，誰能親手殺了他，加官進爵，封侯拜相！”

“……”

“至於旁邊的女人，活捉！等我玩夠了，就賞給你們！”

“……”

林海抽出了身體的劍，向裴淵刺去，既然已經承認了，還是把皇帝早點解決掉，不然他心裡總是不安。

他的劍還沒刺到裴淵的袖子，就被一把飛刀刺進了手腕，他吃痛，劍掉在了地上。

他轉眸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渾身濺滿了血漬，而他的身後站滿了許許多多計程車兵。

他目瞪口呆，他們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沒有察覺到？

只見他帶著凌厲的殺氣，沉穩地一步步走來，整個人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戰神，審判著他。

“林老狗，你還是真是一條狗！”

“參見皇上，微臣救駕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