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都完成自已的菜品後,先端著自已的湯品,放在了食味章臺的兩邊。
隨即,薛嵐的乳鴿湯周圍散發出明亮的橙色光芒,只是不等眾人反應,周霽的沙參玉竹鷓鴣湯就散發出了淡淡的紅色光芒。
這樣的景象引起一片譁然,多少年沒有見到紅色的菜品了,雖然眼神並不深,但也是實實在在的紅色菜品。
現在被一個新入宮的廚娘做出來了!
這一局,周霽比薛嵐多記一分。
隨後,二人呈上自已的第二道菜品,醬爆大蝦和鹹蛋黃蟹肉豆腐羹。
依舊是一橙一紅的現象,周霽連著兩道菜都是紅色品質了,這讓周圍的人都有些躁動,如果一道菜可以說是巧合,那連著兩道菜呢?
周圍的人都開始期待起了最後一道菜的結果。
只是等二人都將手裡的菜品送上去後,卻出現了一橙一藍的光芒,這樣的結果反而讓周圍的人十分震驚。
藍色基本上算得上難吃了,為什麼……周霽能做出兩道紅色的菜品,怎麼可能會做出藍色品質的菜?
甚至可以說,能入宮的廚娘基本上都不可能做出這樣品質的菜餚。
周霽反而十分淡定,對薛嵐笑了笑:“是我輸了,多謝薛廚娘的指教。”
薛嵐有些氣惱,但是看著周霽的笑容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話。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周霽轉身下臺,不等竹緣開口說話,就拉著竹緣準備離開了:“我們走吧,再晚一點,天就要黑了,出宮會變得麻煩很多。”
竹緣領會到周霽的意思,也沒再張口,任由周霽拉著自已從人群中離開。
薛嵐沉默地看著周霽漸行漸遠的背影,最後還是沒有放下心裡的疑惑和不甘,她拿起調羹伸向靠近自已的鹹蛋黃蟹肉豆腐羹,一入口,就讓她的怔住了。
鮮嫩的豆腐夾雜著蟹肉的清甜和湯汁的順滑,又帶著鹹蛋黃的香,一口下去口感層次豐富,但各種味道的相處卻十分和諧,一點都不顯得駁雜。
隨後薛嵐再試了一口那道藍品的辣炒牛肉,只一口,就讓她皺起了眉頭。
牛肉口感又老又韌,嚼起來費勁,同時又帶著一股牛肉的腥臊,她提供的都是新鮮的食材,能做成這樣……周霽也是人才。
薛嵐盯著那盤牛肉,目光沉沉,心裡卻閃爍著許多疑惑,她不明白周霽為什麼能做出這樣的菜品,或者說,她為什麼要故意做成這樣。
另一邊,周霽拉著竹緣往宮門的方向走去,竹緣欲言又止地看著拉著她的手走在前面的周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許是感受到了竹緣的心情,周霽回過頭給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就沒有其他的表示了。
見狀,竹緣抿了抿唇,沒再繼續追問,周霽要是不想說,她也不應該繼續追問下去了。
兩個人順利出了宮,竹緣情緒不怎麼高,一路上領著周霽往自已家的方向走去,沒有說話。
周霽也沉默地跟著竹緣,兩個人肩並肩地走在街道上,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不過等竹緣回到家看見上鎖的大門後,什麼疑惑沉默都沒了。
她和周霽對視了一眼,感覺有些尷尬,磕磕巴巴地解釋:“啊這,我娘和我爹可能出去了,我爹和我娘可能沒有想到我剛入宮學習一週就要回家了。”
周霽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表態:“那我們現在……”
竹緣拉著周霽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我娘可能在李嬸那邊打麻將,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事實證明,竹緣的猜測是對的,她看著她娘興致勃勃地在摸牌打牌,牌桌上的氣氛十分熱鬧。
竹緣讓周霽等她一下,她進去喊她娘拿鑰匙。
跟竹母同桌的婦人先看到竹緣,一時有些興奮地招呼著:“誒誒誒!你們看,門口走進來一個好漂亮的姑娘!”
“我看看,能有多好看?”
一眾人看向大門,都看見了竹緣,正在竊竊私語這是誰家的姑娘時,竹緣走到自家娘身邊:“娘!家裡門鎖了,我進不去家門了。”
一群人包括竹母都愣住了,還是竹母率先反應過來:“哎呦!我家阿緣回來了,你們看看,幾天不見,精氣神都變了。”
同桌的婦人們隨即投去鄙視的眼神,明明一開始你自已也沒認出自已的閨女。
不過竹母可不管其他人怎麼看,突然間見到變得精緻許多的閨女,一時間也沒心思打麻將了,恰好手上這一局牌剛結束。
她興高采烈地招呼了一聲:“我閨女回來了,我就先不打了,你們玩得開心,告辭告辭。”
說完,竹母就牽著竹緣往外走去,到門口就看見站在一邊的周霽,本來也沒在意,只是竹緣拉住了自已的母親。
聽完竹緣的介紹後,竹母看著高出自已大半個頭的周霽,一時陷入了沉思。
雖然她也知道竹父和竹緣說的什麼帶人回家有的沒的,但是自家閨女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周霽被竹母的目光看得有些忐忑,本來就有些心虛的情緒,在竹母的目光裡愈發地不安起來。
竹緣一眼就知道自已的母親在想什麼,連忙打斷竹母脫韁的思維:“娘,這是和我分到一個宿舍的周霽,你不是和我說要友愛照顧他人嗎,周姐姐一個人來到京都,準備的生活物品不足。
“我們打算明天一起上街去添置,出宮一趟不太容易啦,所以我就說提前回家,明天再去上街,能逛的時間會長一些。”
竹母聞言點了點頭:“這樣做不錯,歡迎小周來我們家做客,先回家去吧,你爹出門去了,估計也差不多到家了。”
到了晚上,竹緣家裡的飯桌上,就多了一份周霽的碗筷。
竹父竹母對於周霽的到來十分歡迎,待人熱情,這反而讓周霽有些不自在。
晚上竹緣去收拾客房的時候,竹母還取笑道:“左右你們在宮中也同住一間房,怎麼到家了就要分開了?我年輕時遇到姐妹來家中做客過夜,可是十分喜歡和姐妹睡一張床上聊悄悄話。”
竹緣眼見著周霽的臉上帶上了幾分惶恐,連忙解釋道:“娘,周姐姐從南方來,性格比較靦腆,你就不要逗人家了。”
竹母哈哈笑了幾聲,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行行行,我是不懂你們年輕人了,那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周霽這才放鬆了下來,竹緣見狀開口道:“周姐姐你別介意,我娘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逗你的。”
許是竹緣的安慰起了作用,周霽微微搖了搖頭:“我知道,我來跟你一起收拾吧,我就是住一晚,不用那麼費心地收拾。”
不過能自已住一間房間,周霽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