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靈能，“千變”

“打中了！”

“這就結束啦？”

在觀眾們的驚呼聲中，白牙翻過身，腳踩在地面上快速後退消去衝擊。

他重新擺好了架勢，毫無受傷的痕跡。

看到這樣的結果，破錘頗為疑惑地張開了拳頭。剛才拳頭上傳來的手感，讓他十分確信攻擊的命中。而這一擊的威力足以使白牙用來抵擋的骨頭開裂。

可是白牙不僅沒有受創，還重新衝向破錘展開了攻擊。

被意外狀況迷惑的破錘打出牽制的幾記刺拳，快速後退著與白牙拉開距離。

破錘加緊思考著：“白牙不可能臨時透過靈力強化防禦抵擋住我的攻擊，我的手感也不會出錯，那麼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只可能是——”

“你用了靈能？！”巨大的震驚讓破錘不由得將推論說出了口。

“恭喜你，答對咯。靈力只用來強化肉體，這種使用方法也太糙了，毫無技術含量，我是真的不喜歡。”白牙很嫌棄般撇了下嘴。

不光是破錘，下注的隊員們聽到這個回答也懵了。

“等等，他能用靈能？”

“不是說必須要靈體化之後才能用靈能麼，他覺醒靈力才一天就靈體化了？”

“不會，他肯定沒有靈體化，用靈視看得出來。但剛才他的確用出了靈能。”

“沒有靈體化卻能用靈能，這可能嗎？”

據裂刀所知，的確是可能的。

公認的常識是，靈能是靈體化完成的靈體自帶的神秘能力，必須透過靈體來激發。

這種理解就相當於把靈能看成了一個黑箱，透過靈體化可以獲得這個黑箱，然後往箱子中輸入靈力，就能產生預先設計好的效果。

但對於靈力掌控程度特別高的靈使來說，這樣的黑箱是可以破解的。

理論上說，只要親身體驗過一個靈能發動的全過程，分析出輸入的靈力經過怎樣的過程導致最後的結果，再手動控制靈力重複這個過程，靈使就能複製他人的靈能。

但落到實踐上，光是分析靈力的轉換過程就是幾乎無解的難題，何況還要一絲不差地控制靈力進行復現，需要對靈力掌控細緻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而且這種複製他人靈能的技巧，基本可以說毫無實用性。

複製靈能的整個過程打個比方就是：一個對身體鍛鍊程度極高的跑步健將，透過對狼的習性進行長期學習，再經過刻苦訓練，終於成功獲得了和狼一模一樣的四肢著地跑步的技巧。

這不能讓他跑得更快更省力，只是花了很多時間精力模仿了狼的姿態而已，如果要跑得更快，他只需要強化獨屬自身的跑步技巧。這也是為什麼絕大多數靈使都只專注於打磨自身獨有的靈能。

不過正是透過這種毫無實用性的技巧，白牙得以在沒有靈體的狀況下使用靈能。

如果說靈力的轉換過程是寐月聖女告訴白牙的，那對靈力的細緻掌控就是白牙驚人天賦的表現吧。裂刀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裂刀的推斷自然是跑歪了。

白牙能夠完全自如地掌控靈力，其實依靠的是風船分割出的靈體。

為了成功匹配白牙的靈力本質進行解鎖，風船送入白牙體內的靈體所具有的靈能叫做“千變”。

顧名思義，這個靈能讓風船可以自由改變靈力的形態與性質，從而模擬他人的靈力。甚至可以說，“千變”就是對於靈力的掌控到達究極之後的表現形式。

透過命運之證的效果，白牙也擁有了“千變”的靈能。

雖然在這場決鬥中白牙不會使用風船的靈體與對應的靈能，可擁有“千變”的事實就能將白牙對靈力的掌控提升到遠超一般靈使的程度。

或者可以這麼理解，“千變”就是一個畢業級別的超級裝備，哪怕白牙打算不使用它的主動效果，它提供的“大幅度提升靈力掌控”的被動效果都很驚人。

除開對靈力的掌控，模擬靈能還需要對靈能的認知，這部分內容就來自白牙對後世靈能研究的理解。

在將來的二十年裡，關於靈能本質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靈使們透過總結靈能的基本規律和共通正規化，已經成功將複雜程度不高靈能解析完畢了。

被完全解析、每個靈使都能學會的靈能被稱為“通用靈能”。

破錘所用的“攻城錘”，白牙幹掉的匪徒頭目所用的“反傷”都屬於通用靈能。

“反傷”以及與其效果類似的一系列靈能被統稱為“傷害吸收系靈能”。因為具有吸收傷害的效果，能極大強化靈使的耐久與續航，傷害吸收系靈能一直都是遊戲初期的必學專案。

而白牙恰好之前親身體驗過“反傷”的效果，結合他對於通用靈能的見識，白牙成功學會了“傷害吸收系靈能”。

白牙在受創前一剎那開啟靈能，將受到的傷害吸收了。

儘管破錘並不理解白牙如何消除了傷害，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還是把握住了戰鬥的現狀與獲勝的要點：白牙能夠使用不明效果的靈能，使用靈能會消耗靈力，白牙的靈力不多。

“了不起啊白牙，能用出靈能的確值得誇獎，但剛才的靈能你能用幾次？能改變得了什麼？”

觀眾們一開始都對白牙用出靈能感到驚奇，但聽到破錘的話才反應過來，白牙面對的狀況依舊沒有改變。

白牙無法擊破破錘的防禦，而破錘能輕易對白牙造成重創。

即便白牙能使用靈能消去傷害，也不過是把本該用於攻擊制勝的靈力轉而用於拖延敗北。

就算白牙不會因為一次受創而敗北，他勝利的機會也會被嚴重削減。

對破錘來說，勝利條件不過是從“命中一次”略微變為“命中數次”。

白牙依舊不利。

“你想知道我能用幾次靈能？那就上來試試啊。”白牙沒有一絲動搖，再次向破錘發起了攻擊。

聽到白牙的回應，一旁的裂刀提高靈視的強度，觀察起白牙體內的靈力餘量。

眼中所見的事實令裂刀不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