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三隊人馬皆是錯愕,隨後便心生寒意,不知什麼原因,那些符籙和法器全部被振飛出去,留給他們的懸念也只有“高人”二字。

天地異常,雷鳴不斷,好像此人的出現導致天地的排擠一樣。

“在下李修遠,杏花村村長,諸位貴客來訪杏花村,有何貴幹?”

頭戴斗笠的少年眼神冷冽殺意傾斜而出,一股強大威壓如同覆蓋整座天下般向幾人緩緩襲來。

饒是狐妖身為築基境巔峰我修為,面對如此威壓也是身體動彈不得,意識模糊倒地昏去。

短短一句話的功夫,卻是聽得眾人頭皮發麻,,一股強大的威壓就令得眾人動彈不得,此人修為通天!是通天啊!顯然不是他們這些築基境的修為能夠比擬的。

這就是那女童口中的村長?這哪裡是厲害啊,分明是恐怖至極!

先前覺得小女童天真的眾人頓時膽顫心驚,分明就是他們的眼界太低,太過天真,此人修為是金丹境還是元嬰境?他們看不穿。

“前...前輩。”

“青牛,你帶著梓潼幾人先回村子。”

趙無懷緩緩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李修遠給打斷,原本喘著大氣吐出幾個字的趙無懷,此刻卻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了。

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威壓在趙無懷出聲的一剎那間,變得負重更大。

“村長,爺爺,爺爺被這幾個人給殺死了。”見到來人,小女童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沒事的,有村長在呢,村長要跟他們好好講講道理。”

李修遠輕輕將手放在小女童的腦袋上,小女童只感覺到一陣舒適緩緩睡去。

李修遠把小女童抱在青牛背上,看了眼那名女子狐妖,也一同抱在青牛背上,青牛被李修遠拍了一下,搖搖晃晃地往村子走去。

再看向那名被無數飛劍洞穿胸脯的老人,李修遠重重撥出一口氣,伸手在老人鼻樑前一抓,幾縷魂魄被其抓在手中。

隨後從腰間的袋子中拿出一節翠綠竹子,緩緩將那幾縷魂魄放入其中。

做完這些,李修遠雙眼猛地瞪向幾人,殺意四射!

幾人想要衝破桎梏向這位斗笠少年求饒,只是任由他們眼珠子亂轉都不曾吐出一點聲響。

回想到剛才躲在樹林中那個中年人,趙無懷痛苦不已,誰說招來的是一隻螻蟻?分明就是真龍啊!

苦不堪言!

幾乎在李修遠雙眼瞪向幾人的一剎那間,幾人化為一陣血霧飄散在空氣之中,就連說話求饒的機會都不曾有過,就這樣消散在天地之間。

李修遠輕輕揮了揮手,一拂春風吹過,抹去了此間血霧蹤跡。

就在威壓散去之時,天地重新歸回寂靜,好似無事發生一樣。

......

滄瀾宗,一名弟子正匆匆跑向大殿之上,大聲說道:“回稟宗主,趙師兄的魂燈滅了。”

坐在主殿正位上的中年漢子聞言,勃然大怒,一手將身旁桌子拍碎。

魂燈滅,人已死!

“這狐妖明顯只有築基境修為,怎麼會能夠將趙無懷殺死?再加上其餘兩宗的弟子,根本不可能出現問題。”

中年漢子一身黑白長袍被其怒意散發出來的罡風吹拂飄逸,咬牙切齒地說道。

“師兄莫氣,細細想來倒是覺得有些不合理,能夠從鎮妖關跑出來的狐妖,恐怕不是尋常的築基境妖媚。”

坐在左側的一名妖嬈動人的婦人緩緩開口說道。

她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否則,那些金丹境和元嬰境的大妖都沒有逃出來的關隘,就她逃出來了,師兄不覺得事出反常嗎?”

中年漢子略微沉思,狐疑道:“秀麗師妹的意思是那于歸宗故意搞得鬼?”

“是不是于歸宗搞得鬼不清楚,這件事還得查,既然趙無懷死了,那想必尋常的築基境弟子拿這個狐妖沒有太大的辦法,必須由我們這些長老出面才行了。”

右側的一位蒙面漢子正色道。

“武卜師兄說得對,當務之急是將那狐妖給誅殺了,但也不忘了調查這些弟子的死因。”紫秀麗說道。

震海光緩緩點頭,身為一宗之主,鎮妖關出現了妖族逃亡的事情,他的責任最大。

鎮妖關在於歸宗出事,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滄瀾宗的弟子私自跑去于歸宗與那看守弟子相互打鬥所致。

若是東域的凌威殿問責下來,興許第一個掉腦袋的就是他這位滄瀾宗宗主了。

很快,其餘兩宗接連收到弟子魂燈熄滅的資訊,礙於東域凌威殿的威嚴,三宗商議每人派遣一位金丹境長老出面追殺那名狐妖。

......

雲州東部,杏花村。

村子家家戶戶的院子都種有一顆杏樹,共有三十戶人家,每年春季,家家戶戶的院子都開滿了杏花。

其中村子中央處的杏樹已然是蒼天巨樹,又數哪裡的杏花最為鮮豔和花香洋溢,因此村子被叫做杏花村。

那棵蒼天杏樹的底下卻是一間簡陋的茅屋,屋子裡的桌子上擺放了一些農具和餐具,除此之外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不為過。

入房裡,也只是一張鋪有竹蓆的床榻,竹蓆做工有些粗糙,那名狐妖緩緩躺在上面,鼻尖輕輕呼吸著。

門外,佇立著多位年輕婦人和中年漢子,面對青牛馱回的梓潼和不明身份的年輕女子,婦人們議論紛紛。

“年紀輕輕的丫頭卻滿身鮮血,村長這傢伙不知道又從哪裡拐回來的。”一名身材雍胖的大嬸說道。

“我看吶,是村長這個小鬼頭想要成家了,偷拐人家的小姑娘,心地真壞還打傷了人家。”另一位臉龐黝黑的大嬸像是一眼看穿道。

“我早就看出他是這種人了,他老是對著我家的丫頭說些不合時宜的話,說什麼你這樣的妮子最動人,村長帶你去玩啊!之類的話語,若不是我在屋子裡聽著,興許我家丫頭就被拐走了。”

“該不會真的是偷拐回來的吧?不過梓潼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撞見村長了,被村長弄暈帶回家裡,也不見老頭子,十有八九是被村長殺人滅口了。”

兩位婦人一唱一和,二人皆是村長李修遠的鄰居,雍胖的那位叫做林嬸兒,臉龐黝黑的叫陳嬸兒。

二人對村長的行蹤最喜猜測,原因完全是因為李修遠這人太過神秘,家裡沒有餘糧和錢,也沒見的男子平日吃喝。

更別說他早出晚歸騎著個青牛到處逛蕩,更可氣的是,林嬸兒家的閨女林倩倩,每天都被這位村長逗得眉開眼笑的。

一點本事兒都沒有的青年,那家的父母願意把自家的姑娘嫁給你啊?雖說那家有事情這位村長都會幫,但無非都是些打打野豬,抓抓蛇的手腳功夫。

真到了幹農活,蓋房屋,這位村長跑的比山裡的野雞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