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和吳潤澤走了不久後,就看到對面有一艘遊艇朝他們駛來。

張禾看了吳潤澤一眼,問道:“這是你的遊艇嗎?”

聽到這裡,吳潤澤有些惱怒,他有些沒好氣地回答:“不是,是秦子安的。”

對面的秦子安,熱情地對他們打了個招呼,然而,這個招呼,在吳潤澤眼裡,確實那麼刺眼,就好像對方公人挑釁他,他又沒有辦法當面回擊一樣。

秦子安隱隱約約看到了吳潤澤面色不善,他得意地笑著。

在吳潤澤要把張禾抱到遊艇上的時候,秦子安此時,也搭了一把手。

要不是現在是這副局面,吳潤澤估計早就拳頭伺候上了。

張禾不清楚吳潤澤的品行,可是,秦子安清楚。

吳潤澤這個人,品行惡劣,又極善於偽裝,在不同人的嘴裡,就能聽到他不同的模樣。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都是吳潤澤的基本操作。

什麼人要用甜言蜜語哄著,什麼人要用拳頭伺候著,什麼人要用語言壓制著,他都一清二楚,小小年紀就像人性,揣摩了個乾淨。

他們這批人也曾開玩笑說,吳潤澤終有原形畢露的那一天,可是這一天卻遲遲沒有到來。

張禾總感覺氣氛怪怪的,雖然這兩個男人都是在笑著。

可是,她卻感覺身邊的空氣降了好幾度,太可怕了,難怪有錢人都喜歡用意念打架。

想到這裡,張禾忍俊不禁。

兩人本來劍拔弩張,可聽到張禾的笑聲之後,兩人將目光都移向了她。

見此場景,張禾有些尷尬,她只不過想看個熱鬧,然後笑了兩聲,不至於吧!

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至於!

“沒事,你們兩個繼續吵,我就裝作沒看見。”

此話一出,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兩個人明明就沒有吵架,她在說些什麼?

“意思是你們繼續用眼神打架,我不干擾你們。”

她這樣一解釋,讓場面更加尷尬了。

秦子安此時笑了一聲,“張禾,你真有趣!”

張禾摸了摸頭,她有些不好意思,講真的,張禾舉的秦子安的聲音特別好聽。

有可能是因為秦子安唱歌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一股莫名的磁性。

吳潤澤看到張禾嬌羞地低下了頭,他緊緊握住了手裡的拳頭。

他走到秦子安身邊,故意用身體撞了一下秦子安,秦子安一個沒支撐住。

就倒在了地下,倒在了地下,秦子安也沒有著急起來,而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張禾忙跑過去,“怎麼樣?秦子安,你沒事吧!”

吳潤澤看到之後,將張禾和秦子安隔斷開。

他試著將秦子安扶起來,結果秦子安避開了他的手,自己站起來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吳潤澤恨不得把他給扔下游艇。

但是張禾在這裡,他也不好發作。

不遠處,傳來慕惟的咒罵聲,“你們這群混蛋,你們在搞什麼?快拉我上去,後面的人都要追過來了。”

張禾順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慕惟正駕駛著一條小船,向他們游過來。

慕惟上了遊艇之後,罵罵咧咧的。

“還是不是兄弟?我為你們斷後,你們就把我的命往後拋呀,要不是我吼兩嗓子,你們這群混蛋,是不是能把我給忘了?”

秦子安一般這個時候,都會出來解圍。

可如今,秦子安,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慕惟。

慕惟覺得這個眼光有些熟悉,好像是秦子安發病的時候。

想到這裡,慕惟覺得大事不妙,秦子安發病了。

這可是在秦子安的地盤,秦子安黑化了,他之前可沒有得罪秦子安,要是這傢伙實在太生氣了。

大不了,他把吳潤澤給推出去,可以保住自己的命。

此時,張禾睡意來襲。

搖搖晃晃站不穩,快一點就要摔到地下,就在此時,秦子安扶住了她。

遊艇上,醋味十足,秦子安得意地挑釁地他。

秦子安看著懷裡的張禾,看著那張白嫩的臉蛋,他伸手想要去觸控。

沒想到,卻被吳潤澤給攔了下來,吳潤澤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有下一步的動作。

此時,張禾從秦子安的懷抱裡出來。

“那裡有睡覺的地方,我困了,我想睡覺!”

慕惟看見吳潤澤和秦子安劍拔弩張的樣子,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正好張禾想要離開這裡,他便想要用送張禾回房的方式離開這裡。

但是,很不巧,吳潤澤想要送張禾離開這個地方。

等到吳潤澤和張禾離開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和秦子安。

“子安,吳潤澤那小子還是和之前一樣霸道,自以為是,自大狂,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他轉啊!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早就收拾他了。”

秦子安聽到之後,笑了。

“慕惟,背後說別人壞話,可不好你要是敢收拾他,就在他面前說這句話。”

留下這句話之後,秦子安匆匆離開,留下一臉呆滯的慕惟。

“我擦,你們兩個今天吃槍藥了,一個比一個火氣大,就我家在中間,就我是個出氣筒唄,我就倒黴唄,我就碰上了你們兩個混蛋!”

他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安慰自己說,“不生氣,不生氣,不能因為別人讓自己不開心。”

秦子安回到房間後,從枕頭下,拿出了和張禾一模一樣的娃娃。

“小娃娃可真可愛呀,又乖又聽話,她好像也很聽話,可惜她不和你一樣,可以被我緊緊的握在手裡。”

說到這裡,他笑了。

“沒關係,很快我就會擁有一切的,事情總是要慢慢發展,太急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他玩弄著手裡的娃娃,“白白的臉蛋,肉肉的,為什麼你沒有呢?”

忽然,他將娃娃折成了兩半。

“不一樣,不一樣,那根本就不一樣,她是她,你是你,你們是兩個人,你們不一樣,就像我和他一樣,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兩個不一樣,沒有誰應該成為誰的替代品。”

說到這裡,他跑到鏡子面前,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