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惟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火急火燎地往回趕。

“不好了,不好了,張禾出事了。”

聽到這裡,吳潤澤的手,緊緊握住了手機,不過,他依舊保持冷靜。

“說吧,遇到什麼事情了。”

慕惟喝了一口水,說道:“張禾這個傢伙,竟然招惹了申屠宇,那傢伙據說心胸特別狹隘,完蛋了!”

秦子安對此,倒是很淡定,“慕惟,放輕鬆,沒事!”

慕惟看著秦子安,反覆確認,這傢伙沒有被附屬人格佔據身體。

反覆確認之後,他發現這個傢伙挺正常的,既然這麼正常,那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發瘋?

“秦子安,你怎麼了?你當著吳潤澤面前說沒事,你好歹等他走了再說。缺德也得背後缺德,誰當著別人面缺德,你這缺心眼吧!”

吳潤澤本來不願意和秦子安交流,可是聽到秦子安說沒事之後,他知道,秦子安一定是有內道訊息。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選擇開口詢問。

“你怎麼知道她沒事的。”

對此,秦子安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留下了一句。

“你知道她沒事就好了。”

吳潤澤原本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可秦子安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秦子安離開的時候,卻變了一副模樣。

他躺在臥室裡,看著螢幕上的張禾。

“小可憐,才多久不見,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不過你不要怕,在我手裡,你只會變得更慘的。”

張禾原本有些困了,伸了個懶腰,準備睡覺。

就在這時,她打了一個噴嚏,申屠漠當衣服披在她身上。

細心地詢問,“怎麼了?生病了嗎?”

張禾搖頭,“我沒有生病,估計是有人在罵我吧。”

申屠漠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張禾推開他的手,說道:“我當然沒有發燒了,我這麼大個人了,連自己發沒發燒都不知道嗎?”

申屠漠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臉開心的笑著。

這份笑容,卻讓張禾覺得十分熟悉,就像是她的童年一樣。

兩個人愣愣的看著彼此,似乎都在回憶那段屬於他們兩個的時光。

張禾率先反應過來,避開了他的目光。

“不早了,我有些累了,我們去睡覺吧!”

申屠漠有些尷尬,只能用食指不停的摸著鼻尖,來緩解自己內心的那份尷尬。

回到房間裡,張禾躺在床上,感到頭痛欲裂,來到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十分慌亂,晚上經常會做噩夢,導致她根本休息不好。

也許是精神壓力太大,每次睡醒反而感覺到更疲憊了。

她剛要有些睏意,卻聽到窗戶那邊有聲音。

她剛要大喊,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吳潤澤!

不知為何,張禾心裡感到酸酸的,他鄉遇故人,還是遇見自己熟悉的人。

吳潤澤看到張禾之後,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張禾想要伸手擁抱眼前這個男人,卻收回了手,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吳潤澤。

她知道這個男人欺騙了她,可是內心依舊對她,抱有依戀。

吳潤澤鬆開手之後,詢問張禾。

“你有沒有受傷?你在這裡,過得怎麼樣?你不要害怕,我帶你回家。”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感覺,這所有的一切,讓張禾十分地留戀。

她本應該立馬推開他,可是張禾又無比貪戀這種感覺。

她捨不得讓他走,她想要永遠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

可是,這個男人是個騙子。

而此時,外面已經亂作一團,吳潤澤感到時機已經到了。

拉著張禾就往外面跑,張禾明白,吳潤澤這是要帶自己離開這個地方,所以她全力配合著。

張禾跟在吳潤澤身後,跟著他一路小跑,她即恐懼,又覺得刺激。

不遠處,吵鬧聲一片,他們藉助這個吵鬧聲,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兩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申屠漠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申屠漠忽然出現,將張禾嚇了一跳。

吳潤澤卻壓根沒把申屠漠當回事,張禾下意識躲在吳潤澤身後。

這一行為,讓申屠漠有些失望。

申屠漠想要收起自己的失望,可他心太痛了。

“吳潤澤,你來幹什麼?”

“有必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嗎?你說我來是幹什麼的?難不成是專門來拜訪你的?”

“來帶她走的。”

“是,看來你還不傻,還有點腦子,還沒糊塗到,連這點事都不知道。”

申屠漠眼神緊緊看著張禾,似乎是不捨,又好像是渴望張禾能夠給他一個回答。

張禾卻十分恐懼這種眼神,她是真害怕,她要是沒辦法離開這裡。

申屠漠會把她給活劈了,申屠漠喜怒無常,前一秒開開心心的,後一秒就陰沉狠厲。

她的命只有一條,她可不願意用自己的命,來驗證申屠漠的個人品行。

“張禾,其實,你並不相信我,對嗎?”

人性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過複雜多變,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她怎麼相信?又怎麼能相信?

吳潤澤看到張禾並不相信申屠漠,其實,他的內心是得意的。

他真害怕,看見這對青梅竹馬,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

不過還好,申屠漠這個傢伙,在男女之情這方面,還沒有開竅,又不願意偽裝自己。

誰會喜歡他?就像是沒有人會喜歡他一樣,陰暗的,恐怖的,可憎的。

在面具下,那個最真實的自己,就應該只有自己知道。

“張禾,我放你回去,可是你要牢牢記住,這個傢伙在你面前戴上了面具,不戴面具的那個,他才是最真實的,偏偏他的演技很好,別說是你了,連我至今都沒有發現他的破綻,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留心一些。”

對,申屠漠說這句話就是故意的,明明他們兩個都是一個性質的人。

憑什麼自己愛的人,偏偏接受了他,不接受自己。

吳潤澤即使是眼裡要噴出火星了,也只能強裝鎮定。

“別說這麼多了,既然你答應放我們走,那你就讓開,我帶張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