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遊艇上,地上沒有任何鋪墊物品,看起來怪異。

遊艇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申屠漠平時給別人留下的印象,也是一個懂禮節的謙謙公子形象。

可如今卻如此荒唐!!

張禾望向天空,小時候,她也是如同現在這般,躺在地上,望著天空。

“張禾,你開心嗎?”

“開心。”

“開心就好!”

這句話,竟是如此熟悉,小時候,申屠漠也是這個樣子。

她心情不好,就會去淋雨,那個時候,申屠漠會跟在她後面,一言不發,一起淋雨。

她對申屠漠產生過感情嗎?當然產生過,可感情這個東西,來的快去的快。

早就在她日復一日的等待中,消失了。

申屠漠將自己的胳膊遞了過來,這是他在一本書裡學的,至於對不對?他也不清楚,畢竟有些書,就是靠騙人賺錢的。

果然,張禾拒絕了他伸出來的手。

“你如果真有這個心思,倒不如把你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我墊在腦袋上也舒服一點。”

聽到之後,申屠漠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了張禾,張禾也並不客氣。

張禾看到申屠漠含情脈脈的模樣,心裡有些好奇,真實的申屠漠,到底是什麼樣子?

“申屠漠,前幾天你還想生吞活剝了,我今天為什麼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申屠漠面對這個問題,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但是仔細想了想,他準備坦誠相待。

“男人和你們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你們想的是感情,我們想的是權衡利弊,如果我做這件事情,能夠讓你留下來,那我就做這件事情。”

張禾聽到這裡,瞬間明白了。

“所以你權衡利弊之後,覺得這種方式才能留得住我。”

申屠漠並沒有撒謊,“對的,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留得住你。”

張禾將頭扭向申屠漠那邊,“我覺得你冷血冷酷,理智眼裡又充滿了殺戮,那這次你為什麼救我呢?”

申屠漠嘆了一口氣,“人嘛,不可能一輩子清醒理智,偶爾嘛,也會犯蠢,現在呢,我想蠢一次。”

張禾聽到蠢一次,當時他也是這樣,和吳潤澤躺在操場上,吳潤澤跟她說,他這輩子做了一件蠢事。

張禾現在想來,覺得十分搞笑,動了感情,原來在這些人眼裡,就是犯蠢。

想到這裡,她冷哼一聲。

“在你們眼裡感情算什麼?就僅僅是犯蠢而已嘛?”

申屠漠搖頭,“那倒不是,只是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卻要迎難而上,明明知道自己不會被選擇,還是想要去拼一拼。”

聽到這裡,張禾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她這輩子,沒有經歷過堅定的選擇,如果對方覺得,自己可以給他帶來價值,那就選擇自己。

這樣不含雜質的選擇,足以讓她感到震驚。

申屠漠看了張禾的表現,“怎麼你也覺得我很蠢嗎?”

“你怎麼會蠢呢?你如果是穿你讓其他人怎麼活?只是好奇,你選擇我究竟是因為慾望,還是因為感情?”

慾望,感情,在申屠漠腦海裡不停閃過。

最終,他選擇了慾望,因為他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搞明白人的感情。

從小到大都是以慾望為引領,而如今,他的心裡也有一種瘋狂的佔有慾,這種慾望吞噬了他,他想掙扎出來,卻又無可奈何。

“申屠漠,你和吳潤澤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愛說謊,你不愛說謊。”

“如果我說話能夠騙到你,那麼我是願意說謊的。”

“你這麼說,我還有點小開心,被人誇聰明的感覺還挺好。”

張禾和申屠漠在談心的功夫,吳潤澤,慕惟,秦子安三人,已經開始佈局。

他們瞭解到,最近這段時間。申屠漠都生活在遊艇上,可那邊,他們沒有人脈,如果貿然行動並沒有勝算。

可如果,他們以金錢為誘餌,去引導那邊的人為自己做事,這群人又會不會收了錢?不給自己做事。

慕惟率先回答了這個問題,“這裡的人,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讓他們幫忙搗個亂,算什麼大事?”

吳潤澤聽到之後,這才安下心來。

“找幾個靠譜的人,不要眼瞎了,找錯人。被人家坑了錢。”

秦子安說道:“我在這裡有幾個朋友,我可以幫忙問問。”

吳潤澤對秦子安的臉色可不是很好,在他心裡,秦子安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開。

他和張禾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對於吳潤澤而言,秦子安一定是這段關係的推進者。

要不然,張禾是不會這麼快就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的,一定是秦子安花言巧語。

慕惟看出來了氣氛不對勁,連忙打圓場。

“那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這句話,將吳潤澤拉到了正事上。

“現在馬上就行動。”

慕惟聽到這裡,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只給他一個人安排了行動,可是他還沒有吃飯。

他對此,提出了強烈的抗議。

“我還沒有吃飯呢?就讓我一個人去幹活,你們是不是有點太缺德?”

見兩人沒有反應,他只能氣憤離去,他一邊走一邊罵。

“什麼人啊,一點人道主義精神都沒有,是我昨天是偷懶了,那今天我不已經補過來了嗎?我今天沒吃飯,我就想吃個飯,結果好把我派出去幹活了,就你們高尚,就你們偉大,我呸!”

慕惟就這樣,氣憤地去找人辦事,一路上吐槽不斷。

“她又不是我的人,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你們兩個倒好,好人都讓你們做了,是讓我來安排,我真是倒黴透了,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麼呀,我來這個地方是幫別人找女人,我還不如自己躺在床上,安安穩穩的舒服度日子呢,我真是蠢透了。”

交代完事情之後,慕惟原本準備離開。

“聽說沒?老二前不久帶來的那個女人,把咱們的大少爺給打了。”

“是啊,那小娘們那是誰都敢招惹。我看上去長的還挺溫柔的,沒想到卻是個烈性子。”

慕惟此時,將那兩個談話的人攔了下來。

“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好像是叫個什麼禾?”

“張禾?”

“對對對,就是張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