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廟那一戰可謂驚心動魄,太奶奶拼了大半的功力,還毀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依身法寶才將一死王重傷,逃回了墓地。

而爺爺的身上也被下了一個陰毒的詛咒,一代不如一代。

這詛咒十分厲害,如果無法找到一死王的話將無法破解。

幾十年裡太奶奶一直在找一個人,那個半仙劉,他在當年一定知道什麼,只是不肯說而已。

但是,那個年代沒名沒姓的十分難找,事情便一拖再拖,直到我出事的那個晚上才出現了轉機……那晚我和段瑞走的急,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

當黑虎的父親知道事情始末以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他的父親在臨死之前曾經交給他一個小本子,並告訴他這本子是他的父親黑老三傳下來的,說日後如果黑家出了事情就開啟來看看。

開啟本子以後才知道這居然是黑老三寫給我們王家的信。

信中詳細的說了他、小王和風水先生半仙劉盜掘一死王墓的整件事由。

原來黑老三他們之所以能到找到一死王墓,完全拜半仙劉所賜,因為這傢伙根本就是不是看風水的,而是個資深的盜墓賊。

此人本領很大,在小龍堡盤旋一年多最終鎖定了一死王墓,可是他也看出此墓非比尋常,極為凶煞,便試探性的拉黑老三入夥。

誰知這黑老三這人十分聰明,一聽就覺得此事不簡單。

最終,逼著半仙劉說出了實情。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小王,小王這個人膽大包天,但卻有勇無謀,一聽說有金子便把腦子還給祖宗,提著鐵鍬三下五除二的掘開了一死王墓。

值得一說的是半仙劉並沒有直接參與其中,分贓的時候也只是拿了一面鏡子便消失了。

直到小王被黑老三殺死後忽然在小龍堡出現,說出‘再死一人’的讖言。

黑老三十分震驚,他知道再死之人就是自己,但這個時候已經找不到半仙劉了。

再後來小王變成了惡屍,發生了西廟火併的一幕,黑老三活了下來,此事也就慢慢的忘了。

直到幾十年後,一次偶遇中他再次見到半仙劉,而此刻的他百病纏身已經快要死了,在臨終的時候說出了一死王墓的由來。

大約在五代後晉時期,有一個頗有權勢的謀士妄圖殺王自立,但只坐了一個時辰的王位就被殺了。

也不知道當時的晉王怎麼想的,說但凡做過王位寶座的人皆可稱王,哪怕一個時辰也是王,所以賜這個謀士的諡號為‘一死王’,厚葬在如今的小龍堡南山溝。

葬雖然葬了,但也在一死王的棺槨裡下了很厲害的禁制,使得他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風半仙劉貪圖墓裡的一塊寶鏡,放出了一死王。

他知道闖禍了,所以希望用小王和黑老三的命來平息一死王的怨氣。

卻沒想到事情到了後來完全失去了控制,沒辦法,只好遠遁千里之外去避禍。

或許是蒼天有眼,千里之外的他越混越破敗,最後落的個孤苦身死的下場。

他告訴黑老三,只要一死王一天不滅,他黑家的頭上將永遠的懸著一把利劍,不知道會落到哪一輩。

所以晚年的黑老三非常害怕,思來想去決定把這件事情記下來,讓後輩子孫遇到一死王的時候來找我們王家。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太奶奶那麼有本事,就一定會傳下來的,能重傷一死王一次,也能重傷他二次。

誰知道我們王家至爺爺那輩開始,都命帶魁罡呢!“唉!這個黑老三真是異想天開.”

太奶奶搖搖頭說:“當年為了對付一死王,我用可是廢了八成的功力,還毀了最重要的法寶。

雖然當年我重傷了他王,但經過幾十年的修行,我已經鬥不過他了.”

太奶奶的功力不足以前的三層,僅能夠勉強護著我。

但現在不行了,因為我傻了吧唧的答應了一死王的交易,將靈魂給他。

這就是個契約的問題,太奶奶也沒有辦法阻止,所以才拉著老臉聯絡了幾十年沒有來往的地靈師門徒。

“我不明白.”

說到這裡鍾飛雁忽然舉起手喊道:“為什麼一死王不要段瑞的靈魂,而要這個傻蛋的呢?”

“這……”這下太奶奶回答不上來了,想了半天說:“我也很納悶,或許……”“飛雁!大人說話別亂插嘴.”

鍾悲黑了鍾飛雁一眼,轉頭看向太奶奶說:“師叔祖,現在以您和我的功力都不足以消滅一死王,唯一的辦法是……江山社稷圖!”

“嗯!”

太奶奶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江山社稷圖!不是什麼法術,而是地靈師的一個陣法。

只不過這個陣法要畫到我的全身,以地靈師的功力引動大地靈氣,將我的魂魄牢牢罩住,以此來抵禦一死王的攝取。

當夜,太奶奶和鍾悲將我的衣服脫光,畫滿了各種圖案,並一再囑咐我,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站起來,否則地靈氣一洩,江山社稷圖就會失效。

那是一個漫長的夜晚,直到凌晨三點還沒有一點動靜,大家都困的受不了,我和鍾飛雁背靠背的睡了好幾覺。

就在這個時候母親推門進來,手裡端著兩碗稀飯說:“奶奶,鍾大哥,天都快亮了,那邪祟不會來了,喝碗稀飯吧!”

被母親這麼一說大夥還真覺得餓了,端起稀飯便喝了起來。

但我對母親端來的那碗都能照到人影的稀飯直搖頭:“媽……我不想喝稀飯,我要吃米飯.”

“先喝碗稀飯,一會兒就給你煮米飯,小青乖……”母親微笑著把稀飯端到我面前。

本來我的手已經端到了稀飯,聽到這句話後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母親問道:“媽!你剛才叫我什麼?”

“小青啊!怎麼了?”

母親疑惑的看著我,不明白怎麼了。

我稍微一愣,腦子裡‘嗡’的一下就懵了,端起那碗稀飯照著母親的臉扔了過去罵道:“一死王,滾出我媽的身體.”

家裡的人幾乎都叫我小青,但唯獨母親除外,他一向叫我‘青兒’的,從來沒有變過,而且母親知道我從不喝稀飯,那麼結果只有一個,眼前的這個母親的身體裡另有乾坤。

‘啪!’那碗稀飯被砸的粉碎,不過卻沒有砸到‘母親’的身上,她以極快的速度閃開了。

‘噗!’與此同時太奶奶和鍾悲的嘴裡忽然吐出血來喊道:“不好,飯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