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太奶奶,而是一個女孩,一個比我稍大點的女孩。

“笨!真笨,笨死了.”

她看到我醒來以後把小腦袋一扭,鄙夷的瞄了我一眼。

“你是誰,憑什麼罵我笨?”

一睜眼就被人罵,誰也不會高興。

“你啊!”

女孩沒好氣的回頭看向我說:“居然把寶貴的靈魂出賣給邪祟,笨不笨,蠢不蠢.”

“你再說一句?”

我怒了,雖說好男不和女鬥,但這小丫頭片子也太討厭了,我要把她的馬尾辮拿蠟燭點了。

“笨笨笨笨笨,免費送你四個,還要不要了?”

“你……”我真想爬起來點了他的辮子,卻發現四肢僵硬,使不上一點力氣。

“泥娃娃!泥娃娃!你呀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眼睛,就是不說話……不……是不會動哇……呵呵呵!”

啊呀呀呀!這丫頭片子實在太討厭了。

我發誓,一定要點了她的辮子,一定要。

“飛雁!”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一箇中年大漢來,看到她在戲弄我,頓時黑下了臉。

女孩一見這個男人,便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房門又一動,太奶奶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女孩,慈祥的笑道:“鍾悲,這……就是雁兒?”

“回師叔祖,是的,她就是我的女兒‘鍾飛雁’.”

男人急忙轉身向那個叫鍾飛雁的女孩喊道:“飛雁,快來見過太師叔祖.”

看他的神態似乎對太奶奶十分恭敬,師叔祖?那是什麼稱呼,搞不清楚。

鍾飛雁此時表現的十分乖巧,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太師叔祖好!”

太奶奶高興的摸著鍾飛雁的頭笑道:“好!好!多水靈的姑娘啊!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說完轉臉白了我一眼罵道:“比我們家的這個蠢蛋強一百倍.”

“太奶奶!您罵我.”

打從記事起太奶奶就沒有罵過我。

“罵的就是你,居然把靈魂拿去和邪祟做交易,丟盡了我們‘地靈師’的臉了.”

太奶奶顯然很生氣,我只好識趣的閉上了嘴,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個‘地靈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和我又什麼關係?那個叫鍾悲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回頭向太奶奶笑道:“師叔祖,你別責怪小青,畢竟這孩子什麼也不知道。

再說他也不屬於咱們地靈一脈的人,不算丟臉.”

“他也配.”

太奶奶又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王家這是要氣死我,連生三輩,輩輩命帶魁罡,天生和神佛無緣,我這一脈要從王家的手裡斷了。

老了,老了,還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求人,唉……”風險!求人還要冒風險嗎?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明白怎麼回事。

“師叔祖不要惱怒,我看王青這孩子面相不凡,說不準會有轉機,咱們還是商討一下怎麼對付‘一死王’吧!”

鍾悲和太奶奶走了!房間裡又只剩下我和鍾飛雁這個該死的丫頭片子。

她此刻正用一副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問道:“你命帶魁罡?”

我心裡有氣,沒有理她。

“你家輩輩命帶魁罡?”

她還是不依不饒。

“你家輩輩才命帶魁罡呢!罵誰呢?”

我怒了,心想:什麼是個命帶魁罡啊,咋這麼討厭呢!“唉!嘖嘖嘖!”

她轉過身去晃著兩根馬尾辮笑道:“可憐的太師叔祖啊!當年要是不發生那件事就不會嫁給你們王家,不嫁到你們王家哪裡會有命帶魁罡呢!”

“你知道我太奶奶的事情?”

我頓時來了興趣,太奶奶的來歷可是小龍堡近百年來的一大謎團。

“不知道,上上上一輩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那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想逗逗你.”

鍾飛雁一定知道太奶奶的事情,卻沒給我說。

不過倒是說了什麼叫‘命帶魁罡’。

簡單點說,命帶魁罡就是說我天生與仙佛無緣,無法學習任何一派玄門法術,註定只能做個凡人。

太奶奶是地靈師,卻連生三輩命帶魁罡,確實是個諷刺。

我們兩個正在說著,鍾悲和太奶奶再次走了進來,這一次他們把整件事情都說給了我聽。

原來當年在西廟中發生的事情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小王和黑虎的爺爺黑老三當年挖的墓不是別人,正是南山溝裡的‘一死王墓’。

兩人在盜墓的時候不但帶走了金銀珠寶,還揭開了一死王的棺槨,釋放了他。

剛剛甦醒的一死王功力很不穩定,所以沒有動他們兩個。

等到恢復自由的時候小王已經死了,並且變成了惡屍。

這反而好辦了,一死王直接控制了它準備興風作浪,卻沒有想到小小的小龍堡居然隱藏著太奶奶這位地靈師。